白景脸色一沉,只觉得这些人还没有得到教训。他拂袖轻轻一挥,那些人瞬间被掀飞在地,放着狠话:“再吵,再吵我就把你们全都杀了,让你们长眠于此。”
“你…你敢。”有人不服气的站了出来。
“呵!”白景冷笑一声:“只要你们敢说,我就敢做,若是你们因此而丢了性命,可千万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众人纷纷起身怒视着他,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唯一没有被波及的玉清门,柳桓矗立在前方,见到这群修士丑陋的嘴脸只觉得心寒。
与他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夜澜。他没想到,自玄天宗成为修真界第一大派,凌云阁退隐江湖之后,各大门派真是越发不济了!他现在感到无比庆幸,陈舒阳是被玄天宗掌门救走的,否则若是他身处其他门派,只怕会被打压得毫无出头之日。
白景见他们终于安分,转头看向夜澜:“夜阁主。”
夜澜对他颔首,白景瞥了那些人一眼,静静地站在一边。
夜澜目光凌厉的横扫众人,最终将目光停滞在容夏身上。
“容掌门,夜某这厢有礼了!”
容夏见他对自己施礼,嘲讽道:“不敢当,一个邪魔歪道的礼,容某承受不起。”
“容夏,你……”夜司冥气不过容夏这般侮辱自己的父亲,想要上前与他理论,被身旁的白景拉了回来。
夜澜轻笑一声:“邪魔歪道算不上,只是我想请问容掌门,你当真不知道夜某的身份吗?”
“你?”容夏仔细打量他一番,问道:“你是?”
“夜某单名一个澜,家中还有一位兄长,单名一个明,名唤夜明。”
夜明这两个字,容夏脑中仿佛炸出一道惊雷,眼睛陡然睁大。
夜明!夜明!这个名字分明就是那个人,难道说……
他不敢相信地指着他:“你,你是……”
“不错。”夜澜朗声道:“我夜澜正是凌云阁的现任阁主,我的儿子夜司冥和他堂兄陈舒阳,正是我凌云阁少阁主。”
夜澜一字一顿,吐字清晰。
容夏脚下一个踉跄,被身边的彦烁扶住,他死死地瞪着的夜司冥和陈舒阳,目光森然像是淬了毒的毒蛇。
他曾以为夜司冥的后台就只有玄天宗和玉清门,玄天宗倒台,剩下的玉清门自然不足为惧。可上天像是在跟他开了个玩笑,当年本应该死在他剑下和坠落悬崖的那两个孩子,现如今却好好的站在他面前。望着与肖明有四五分相似的夜司冥,和肖兰七八分相似的陈舒阳,他心中就升起了一股悔意,早知如此,他当年就应该命令那些蠢货,哪怕是死,也要将他们的尸体带回来,否则又怎会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隐患。
台下的众人全都震惊不已,脸上神情错愕,满脸的不敢相信。
“凌云阁,他说的莫非就是三百年前同玄天宗并列第一的修仙门派。”
“不会吧!若是这样,那夜司冥岂不是……”
人群中,依然有人对着夜澜不服气的高声道:“就算夜司冥是凌云阁的少主又如何,那也改变不了他是邪魔歪道的事实。”
夜澜波澜不惊道:“我儿确实是灵怨双修的魔修没错,但今日夜某前来,就是来告诉你们,我儿为何会改修他道的原因。”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每个人都缄默不语。
夜澜对容夏道:“容掌门,不知你可还记得,十三年前的崎岖道,你带人杀害了我的兄嫂,重伤我儿,导致他灵根受损,无法正常修炼,更是将我侄儿逼落悬崖的事,今日我夜澜站在这里,就是要替他们向你讨回公道。”
台下的众人站不住了,窃窃私语起来。
其中一人道:“方才夜阁主说得可是真的,容掌门当真杀害了他的兄嫂。”
另一人道:“谁知道呢!咱们继续看好戏不就知道了嘛!”
那人对他点点头,立在一旁等待事情的反转
容夏眼神一凛,冷声道:“我根本就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次夜澜不再出言,白景开口道:“听不懂是吧!听不懂就来看看这个吧!”
说着,他将书册往上一抛,容夏杀害夜明夫妇的记录,就此呈现在众人面前。
“不,不会吧!这上面是容掌门自己记录的……”
“那上面说,容掌门在途中堵住了肖明夫妇。”
“不仅如此,肖明夫妇还被他用黯然**散给毒杀了。”
“那两个孩子真可怜,一个被一剑刺穿,一个坠落悬崖。”
“可即便如此,那他们也还是成功的活下来了。”
“难不成,容掌门当真是杀害夜明夫妇的凶手吗?”
“如果是真的,那焚火殿岂不是已经将凌云阁得罪个彻底了!”
“若凌云阁想要报复,就凭焚火殿,如何会是这天下第一大派的对手。”
“你说得没错……”
见众人谈论的热火朝天,容夏当即高声道:“大家不要被这个江湖散修给蒙骗了,这些事情我容某根本就没有做过,他们是在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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