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均之前就从蓝家父女口中听说过,这位甄副谷主是森严等级的扞卫者。
她制定了森严的等级制度,让冰魄谷附属的修仙世家感到各种不公,压力甚大。
想到这里,明知道对方是一位元婴修士,方均还是感到一阵快意:我就喜欢你看我不爽,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他还发现,自己巧合地坐在杨开泰与姬震天之间,
姬震天见方均目光朝他看来,微微笑了笑,没有说话。
众人讨论起明天去登仙岛的事,然后话题就说到了直接潜入登仙岛,并且偷盗锦鲤兽得手的方均身上。
“杨师弟,你们宗门的这位方均也是个人物呀……方均……”
林飞驹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问杨开泰,“上次四宗会试,是不是这小子击败了段无敌,拿了第一?”
杨开泰微微一笑,“看来林师兄记得很清楚呀。”
林飞驹确认了之后,脸色微微一变,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听到甄妮灵说道:“方均……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方均笑道:“甄副谷主、余副掌门,还有极光圣地的肖前辈,可是从我手上换走了三颗寿灵果!”
余德水本来笑容满面,可一听到方均的话,立刻和甄妮灵一样脸色骤变,惊呼道:
“你是上次春狱禁地拿第一的那位小子!”
杨开泰依然微笑道:“看来余师兄也对方小子还有点印象。”
姬震天听到方均竟然拿了两次四宗第一,不由好奇地看了方均两眼。
这时,极光圣地的林飞驹说道:“我没记错的话,上次四宗会试大概是四十年前吧?”
“准确地说,是四十一年前。”甄妮灵说道。
“没错,是四十一年前,那次还是在冰魄谷举办的。”余德水确认道。
“杨师弟,我没记错的话,方均参加的是炼气组吧?”林飞驹说道。
所有人都是脸色一变,就连站在院门口的施光印也是如此。
“四十一年前还是炼气期,四十一年后的今天,已经是筑基顶峰,随时可以冲击结丹……”林飞驹说道。
方均立刻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扫向他。
他对此感到不太舒服,也知道这不是好事,正要说什么,就听半天没说话的沧浪派掌门魏其昌说道:
“杨副宗主,贵宗筑基小辈里面出一个俞不凡,已经让人羡慕妒嫉恨了,再出一个不输俞不凡的方均,还叫我们其它宗门怎么活?”
甄妮灵立刻附和道:“就是。再这样下去,我们北冰原四大宗门中的其它三家没法子与你们神剑宗并立了。”
杨开泰一直都是微笑着,但听到这话,不由脸色微变,然后说道:
“方小子是不错,但比起不凡那孩子还是差了一些。”
“不是吧?四十一年就从炼气期到筑基顶峰,俞不凡也不敢说比这方小子强啊。”余德水说道。
杨开泰知道不解释不行,于是说道:“你们都误会了。四十一年前,方均参加四宗会试之前,就已经是筑基修士……”
甄妮灵立刻变色道:“那岂不是说,你们神剑宗当初作弊!”
林飞驹和余德水等人也都看向杨开泰。
杨开泰笑道:“算了,这事还是让方小子自己跟你们解释。他有没有撒谎,肯定瞒不过你们。方均,把原因告诉他们吧!”
“是,杨副宗主!”
接着,方均就把自己被他人所害跌落境界,然后通过四宗会试第一名的成绩,拿到贡献点换到《通脉神功》,并恢复筑基境界的事给说了。
“原来如此。但方小子竟然能将《通脉神功》修炼成功,足见是一位大有毅力之人。”余德水点点头,说道。
“不过,更何况他跟俞不凡一样都是筑基期的三级剑修,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呀。”林飞驹说道。
“对了,方均,你是什么灵根?不会和俞不凡、姬无双一样,也是金属性天灵根?”
这一问,就把方均给问到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们就别问了。他不是天灵根。”杨开泰说道。
“四十一年,哪怕是从筑基初期到筑基顶峰,速度也不慢。这么快的修行速度,杨副宗主,你跟我们说不是天灵根,莫非准备说他是五灵根不成?”甄妮灵打趣说道。
杨开泰听到这话,沉默了下来。
方均更是低下头,不发一言。
“杨师弟,甄副谷主不会说中了吧?”余德水惊讶道。
可就连方均也能感受到,他似乎卸去了一些重担,语气都有些轻松起来。
这时半天没有发言的姬震天说道:
“五灵根又怎样?想当年,神剑宗的祖师也是五灵根,不照样凭借五行剑阵纵横无敌?”
方均又听到“五行剑阵”。
这是他第二次听说了。
第一次,是从谷咸火山回来时,李秋长告诉他的。
“五行剑阵,难度太大了。”杨开泰摇摇头。
“说到五行剑阵,杨师弟,我听说贵宗的李秋长一直想修炼这种剑法,到处都在寻找炼制五行剑的材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问话的是甄妮灵。
“是真的。”回答的不是杨开泰,而是余德水,“上次他为了找炼制火属性灵剑的焱心石,特意找我借过沧浪宝葫。”
“余道友,沧浪宝葫,可是你们沧浪派的镇派之宝,你舍得借出去?”甄妮灵问道。
“怎么不舍得?你也不看看我和秋长是什么交情!”余德水拍拍身边的那个蓝色葫芦。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我听说他为了凑齐五行剑,不惜下血本。你肯借沧浪宝葫,不用说,他付出了你无法拒绝的筹码。”林飞驹并没有给余德水留面子的意思。
余德水呵呵一笑,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方均虽然觉得这些元婴修士谈话未免太随意了一些,但直觉上认为林飞驹说的话没错。
因为连他这个筑基修士都感觉到李秋长的窘迫。
要知道,李秋长在神剑宗中地位极高,就是在北冰原,也没几个人敢惹他。
这样的人过得窘迫,显然是因为一直在做一件需要持续花费极大代价的事。
“杨师弟,李道友的五行剑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凑齐没?”林飞驹问道。
“林师兄,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二十多年没见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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