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师弟,这位是心剑堂新晋成员,方均。以后就由你来教导了。方小子,这位是郑晨瑾郑师叔,以后一段时间,你就跟着他学习练剑。”
方均心中还在想着俞不凡的事,听到这里,才注意到李秋长将他带到一个男子这里。
这名男子看起来年约四十五岁,结丹中期修为,跟俞不凡一样,整个人给他一种利剑出鞘的感觉。
不过,此时郑晨瑾看到吊儿郎当的李秋长,却十分尊敬,给人的感觉,是把利剑放进了鞘中,遮掩了光芒。
“郑师叔好!”
“嗯。”郑晨瑾看了一眼方均,又恭敬地对李秋长说道,“李师兄,小弟必定对方师侄悉心教导。”
李秋长点点头,“方小子,将身份令牌给你郑师叔过目。”
“是。”方均拿出身份令牌的时候,心中有些忐忑。
果不其然,刚才还面带微笑的郑晨瑾,看了方均的身份令牌后,笑容一下子就凝固在脸上。
李秋长拍了一下郑晨瑾的肩膀,笑道:
“方小子可是块好料子,仔细琢磨琢磨,还是能成器的。”
郑晨瑾笑容从凝固变得有些勉强:“李师兄,小弟觉得自己水平可能不太够,不如让……”
李秋长笑容一收,放在郑晨瑾肩膀上的手掌改拍为抓,声音也冷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我的眼光不行,看中的弟子不行?”
郑晨瑾感到李秋长的手抓力度逐渐增大,肩膀有些生疼,立刻说道:
“不,不,小弟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方师侄天资聪颖,是一块璞玉,让小弟教他实在有些浪费……”
“没关系,方小子最不怕的就是浪费。”
郑晨瑾有一种拳头打到棉花上的无力之感。
“就这么说定了。郑师弟,方小子是自己钻研的剑道,基础还算牢固,但还有改进的余地,悟性不错,实战经验丰富……”
郑晨瑾稍微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被李秋长接下来的话给噎住了:
“我要你在十年之内,将这位方师侄培养到悟出‘剑魄’的水平,否则我唯你是问。”
李秋长变抓为掌,再次轻轻拍了拍郑晨瑾的肩膀,然后收了回来。
郑晨瑾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看李秋长,又看看方均,一时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我有事先走了。”
方均准备跟李秋长道别,却听到他说道:
“我想了想,方小子,你暂时还是住青莲峰。我时常不在,有时一走就是很长时间,你还能帮我看看家。”
方均对此倒是无所谓,恭敬回答:“是,李师叔。”
郑晨瑾送走李秋长,暗暗摇了摇头,对方均说道,“跟我来。”
方均跟他来到一个宽阔而空旷的大房间,上面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字:剑道场。
“以后每天的上午,你来到这里,我都会抽一个时辰教你剑道上的东西。”
“是,郑师叔。”
“李师兄跟我说,你是自己修炼的剑道,虽然基础不错,但还是有改进的地方。我们就从最基础的开始。现在,你告诉我剑的结构。”
接下来,郑晨瑾从剑的结构、握剑姿势和调和心境等最基础的方面入手,发现方均的不足之处,一点点予以纠正。
方均开始不以为意,这最基础的东西有什么值得浪费时间的,握剑偏一点又怎样,会影响我刺死对手吗?差不多就行了。
然而他仔细纠正基础错误后,突然发现自己的剑法流畅度有了些许提高,而这些都是他以前使过多少次都觉得无法提高的。
十天下来,方均的剑道基础几乎被郑晨瑾全部夯实了一遍。
郑晨瑾虽然对于带方均这样的五灵根弟子是不乐意的,但一旦接手,的确表现出了极其负责的、一丝不苟的精神。
他在很多细节方面不厌其烦地纠正方均,一直要达到他满意的程度为止。
方均对此是欣喜的,因为在其它什么都没有改变的情况下,他认为自己的剑道综合能力提高了至少一成。
如果把时间拉到更长远的未来,他这次对剑道基础的投入,收益会更加可观。
他回想起李秋长临走前对郑晨瑾说过,“方小子是自己钻研的剑道,基础还算牢固,但还有改进的余地”。
【很明显,李师叔早就看到我的不足,但帮我夯实基础这种劳心费力的事,以他洒脱的性格怎么会做?所以他指定了一个郑师叔这位细心又耐心的人指导,真是人尽其才。换作是其他人,恐怕很难像郑师叔这么呕心沥血地教导吧。】
想到这里,方均对李秋长和郑晨瑾都感激起来。
郑晨瑾将方均的练剑态度大感满意。
他深知自己是一个很苛刻的人,以前教导过一些弟子,因为受不了自己的苛刻而改投他师。
但是方均对他的要求都是不打折扣地完成,即使有些动作重复多次,也从来没有抱怨过。
关键是,方均并不是因为某种外在压力而强忍着按照他的要求做,而是发自内心地对自己精益求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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