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会儿就这样,”医院今天做消防验收,剧组挪到一家餐厅继续拍摄,这一开始,陈燔就把新入组沈滕按到在了马桶上,他要亲自给李缘分解动作,“先从脸开始摸,中指从鼻尖一直往下划过嘴唇和下巴......”
沈滕硬了啊。
他这个拳头瞬间硬了,并十分想打资方爸爸!
丫丫扶额,头两天刚夸过人呢,今天老毛病怎么又犯了?虽然全都是虚抚,但看着总归还是盖里盖气的。
这边李缘倒是看得兴奋,但也没忘了发问:“监制,哪个下巴?”
“两个都要!”陈燔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他这连贯性都被破坏了,“滕哥,你该减肥了,好好想想你那军艺校草的身份!”
“我哪有那个力气减肥......你快着点成不,我这腿要麻了!”沈滕涨红了脸,这状态倒是挺对今天戏路。
“嘿你,怎么和监制还有资方说话的!”过来客串的黄勃也搭了个茬,这俩马上还要在宁皓的戏里演对手戏,这次也算提前培养下默契。
沈滕继续逼叨,倒也没敢推开陈燔:“演员也有自己的定位啊,我这好好的一知名男艺人,放下架子演这种庸俗的戏码,还不许我抱怨两句了?”
“行啊,你尽管抱怨,我就尽管庸俗......继续,过完下巴就到胸和小腹,再往下就不用了,过不了审,我们直接到膝盖上面一点。注意,前头要手法柔和,可以想象一下你是在给摸一块嫩豆腐。最后到膝盖的部位才你再用力一握,就像是刷洗蹄髈的那种感觉......”
这比喻,又是豆腐又是蹄髈的,不愧是会做饭的男人!
这边李缘终于点了点头,陈燔也总算从沈滕身上起来。
后者长松了一口气,以后打死也不拍陈燔的戏了!
(孙红磊:我也这么想的!)
时间过得比谦哥家的马还快,转眼就到了十一月上旬。
医院的戏份已经拍完了大半,目前只剩下几出重头戏——一幕比一幕催泪。
熊顿难受的睡不着,只能依偎在母亲怀里,想象自己小时候摸着妈妈嘴唇睡觉的温馨。
她和艾米他们浓烈的友情、她和梁医生那若有似无的情愫,统统随着心电图上的长鸣,画上的休止符。
最后就是那段告别词。
现实中的熊顿没来得及说的话,陈燔、韩言、丫丫都想替她说完......
这三幕戏的顺序,拍的时候是反过来的。陈燔把所有人都轰出了病房,只留了一台摄像机在室内。
“怎么,还没动静?”韩言盯了一会儿监视器,有点担心的开口,他扭头看看陈燔,“你不需要给人做个心理建设什么?”
“不用!”陈燔对老婆充满自信。这种需要沉浸角色的戏份,本就是心象法的强项。而且生活代入表演,上次丫丫在戏里大哭一场后,明显又有了更新的感悟,隐约已经摸到了另一个层级。
果然,陈燔话音刚落,屏幕上的人儿已经有了动作。
“嗨,各位!你们在这里看到我是不是非常的惊讶?”丫丫伸出五指,冲着镜头握了握,然后又缩回去搓了搓小酒窝,“但是,我看不到你们的表情,有点怪怪的......好像自己都变成了漫画里的人,重新来重新来!”
韩言闻言想言卡,陈燔急忙给人按住:“没完呢,这你自己写得词,忘了?”
“第五遍了,还是不知道开头该写什么......”果然,丫丫的表演还在继续,只见她又换成了盘腿而坐的姿势,对着镜头继续絮叨,慢慢开始有了一种和老朋友聊天的感觉,“先说声抱歉吧,还是没挺住,我就先走了!......话说,你们现在看到我,会不会有一种阴魂不散的感觉?想想就好玩,以后你们都会一年一年的变老,而我就永远的还是30岁!
“要不直接说葬礼吧?记住啦,不要纸花,要鲜花,不要眼泪,要笑声,不要哀乐,要摇滚!”
丫丫这边渐入佳境,韩言看得目不转睛,他似乎又想起了那个幽默开朗、偶尔还很没底线的姑娘。奇怪了,明明对方说得是我写的词儿,为什么自己的眼角有点润呢?
这组镜头过了之后,陈燔第一时间给戏里的父母、闺蜜以及暧昧对象把录好的片段送了过去,于是后续的镜头一个比一个顺利。
尤其是潪哥七哥,这俩哭到后来都开始相拥成团——丫丫这对闺蜜,面上是一个比一个man,内心却一个比一个敏感。
老戏骨二人组就自如多了,出戏入戏,就和小鲜肉吸粉一样容易。
丫丫还差点意思,她在演完母女相依那组戏后,开始闷闷不乐。
“你咋了,不会陷进去了吧?”陈燔开着车,载着女演员往家里走,“妞儿,给爷乐一个!”
“别闹!我就是......我就是想我爸妈了。”
“哎?咱妈不是今年正式退休,夏天刚刚才来过一次?”陈燔感慨,这可难得啊,他好久没听媳妇同时提及自己的父母,“那要不,过年把人再接过来?我把我爸妈也叫上,正好一起聊一聊咱婚礼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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