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元宵,陈燔的工作室新年的第一笔进账到了。既不是他卖的武侠剧本,也不是票房分账,而是陈燔把《人在囧途》的电视播放权卖给了六公主。当然是半卖半送,而且还得三家分钱,具体落到到陈燔这儿,还不够他给员工发俩月工资的。
但不管怎么说,开门红总是好事儿,陈燔索性连带着囧途的庆功宴一起摆了顿酒。没几天后宁皓那边的剧组也来了一场,他作为特邀嘉宾也出席了。
于是这货,破天荒的在一周之内喝了三场,此刻哼哼唧唧的冲人姑娘撒娇。
“哎,我这命咋这么苦,脑壳还难受着就得出门工作!”
“这不是你自己和人张老师定的时间么,怨谁?”丫丫伸手在男人的头毛上揉了揉,惹得一旁蹲着的可乐不高兴了,这可是它才有的待遇,“而且昨晚是谁说不用我帮着挡的?”
“宁导那儿不是有外人么,我总得要点面子!”陈燔套上外套出了门。
北京顺义,有个国际表演工作室,去年才开得张,主要的业务是教一些表演课,这就是今天陈燔的目的地。陈燔一路驱车开出了六环——其实现在叫六环还不准确,西边的路段没通车——走走停停还得问着路,好不容易找到一间平房。门前挂着一个招牌,上头写着张颂闻国际表演工作室。
这年头开公司都流行挂上国际两个字,尤其是文娱类的,只是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堂堂高启强也有顺大流的时候!
好吧,其实人家叫国际也还真不算吹牛,这间工作室是专门给演员,尤其是那些非科班出身的人教授表演的。小到一些负责演外国人的配角,大到已经成名但技巧尚有局限性的艺人,还有那些跨界的明星,他都接待。比较知名的就有被陈燔搞黄一半的“萌萌站起来”。
陈燔正胡琢磨呢,主人家听见汽车声,已经给开了门,并主动走到了外头。
“高老~hetui,张老师!”陈燔下车和来人握了握手,“嘴瓢了,抱歉!”
“呵呵,正常啊,我又没多少名气。”来人也不见怪,客气的把人请进了屋子。
陈燔进屋后也没怎么废话,直接切入正题:“张老师,我就开门见山了,我发您邮箱的剧本,您看了吗?”
张颂闻一边拿着热水瓶给人倒茶,一遍点点头:“看了,好故事好本子!”
“我想请你出演!”陈燔一反常态,没带半点油滑,当然,主要是因为和人家不熟。
张颂闻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道:“不应该先试个戏吗?”
“嗯?”这个反问是陈燔没预料到的,一时间有点发愣。
“我怕演不好,这戏比我之前拍过的可有挑战性多了。”张老师语气诚恳,不似作伪。当然,他要作伪陈燔也未必看得出来。
比如现在,陈燔内心的想法就是:高老大,您确定这不是和我开玩笑的么?这戏别人演够呛,您还担心这个?
陈燔端起茶杯思考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这样吧,另外两个主演现在还没定,但已经有目标了,这几天我就攒个局,到时候大伙儿交流交流?”
“行,正月里我都有空。”
几句话后,陈燔和人告辞。上车后只开出去几百米,他就在路面找了个地方停,然后掏出手机就拨了个电话出去。
“喂,刘老师,最近几天有空吗?”
“哎,好些年没回来了,我怎么感觉好像什么都没变啊?就是少了点人气儿......”几天后,中戏的一间教室内,一个长脸男人正坐在里头感慨。只是眼下还没开学,四处空荡荡的。
“你好意思说,你在北京都住多少年了,回学校就那么几次,我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开口的是个气质颇佳但看不出清岁数的女人,“像人家小张学学,人隔三差五还回学校演话剧呢!”
被称为“小张”的男人腼腆的笑笑,他同样是一张大长脸。
“我说刘天驰,老刘同志!你这偏爱小一辈也太明显了吧?得,我都懒得继续问,我可听说最近你连上课都不忘在师弟师妹面前表扬人家,”那男人看来和女的颇为熟络,言语间透着亲切,“我可得提醒你,论岁数,我还大你半岁,我们才是一挂的,你得向着我才是!”
“叫刘老师,论毕业我还早你两级,而且我现在依旧是中戏表演系的老师!”女教师端起了架子,言语间没好啥气。刘天驰她是中戏91级的,也是那种业内口碑不错,但名气不为大众所熟悉的好演员……对了,她现在的男朋友目前也在这个阶段。
“行行行,我亲爱的刘老师!”男的双手扶桌,语气间毫无诚意。
“算了,我就不挑礼了。话说回来,你们谁要能捧个水晶球回来,我也天天在课堂上夸你们!”刘老师摆摆手,懒得和老男人计较。
“水晶球?那还不容易,我现在就找个工艺品店买一个去!”老男人反倒较上了劲。
“师兄,不用麻烦,我网上查过,陈燔老家就是做这个水晶行当出名的。”年轻的长脸忽然插了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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