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最大的画舫的客房中,任原和时迁两个人面面相觑。
“哥哥,你说实话,你是不是……”
时迁脸上,带着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任原赶紧摆手,否认三连!
他自打过来之后,那就一直跟着周侗学武,行走江湖那一年也是到处行侠仗义,后来上了梁山更是脚不沾地,怎么可能有时间来画舫!
这是诽谤啊!诽谤啊!
“那你怎么解释这东京最大的画舫的主人,认识哥哥你。”
时迁双手抱在胸前,特别特意,嘿嘿,哥哥啊,你也有今天啊!
“那我怎么知道?”
任原也是头疼,难道是以前的任原的相好?不可能啊,以前任原就是个相扑摔跤学徒,哪来的时间和钱?
“嘿嘿,那不管,反正如果不是哥哥认识,那就是人认错了,但不管怎么说,咱们现在,有画舫了!”
时迁突然一本正经:
“画舫啊哥哥!咱们不就是要画舫嘛!现在这不是有了嘛!”
“所以哪怕一会儿发现是人家认错了,哥哥也要将错就错!”
“事急从权,哥哥,你就牺牲一下吧。”
任原是越听越不对劲,一看时迁眼里居然还有忍不住的笑意,他当场就准备骂人了!
“时迁你特么……”
“咦,哥哥,注意素质,这可是你告诉我们的,不能骂人。”
时迁规规矩矩地坐着,让任原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你行,等着,回去我就跟白凰讲,说你进了画舫!”
但是,这不代表,任原就这么认输!
来啊!互相伤害啊!
“哥哥!你这是污蔑!我是陪你来的!”
时迁也急了,有你这么当哥哥的?明明是你进的画舫,我只是跟着你好不好!
“我不管!你就说你进来了没有!”
“进了……”
时迁无言以对,他确实进来了。
任原这才觉得舒服了,哼,让你时迁嘚瑟,现在不敢了吧!
这两人聊了会儿之后,屋子的大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然后,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带着刚才那个小侍女进来了。
“见过恩公。”
那个女子,冲着任原两人,施了一礼。
恩公?
任原和时间面面相觑,那眼神交流的意思大概就是:
“恩公?是你?”
“这位姑娘,请问,我们谁是你的恩公?”
任原开口问道。
“正是恩公你啊。”
女子带着面纱,虽然身材很曼妙,但也看不出来长啥样。
这让任原绞尽脑汁都想不到。
自己啥时候……救过花魁?
“恩公是不是忘了,两年前,黄河渡口,恩公在一群水匪手里救了一船人。”
两年前啊,那就是自己还在老师那里学的时候,想想啊……黄河渡口!
啊!
想起来了!
任原为什么号称刀镇黄河两岸?
就是因为当年在黄河渡口,面对在黄河作威作福好多年的水匪全体,任原一个人,一对铁拳,一把刀,硬生生杀穿了整个水寨!
那一战,纵横黄河多年的水匪,在任原手里死伤殆尽!
而当任原从水寨中出来的时候,那半边身子都已经是红的了。
当时,任原确实从水寨中,解救出了一船人,而且当时,有个姑娘还大着胆子过来给他包扎伤口。
“是你啊!当年给我包扎的那个姑娘?”
任原试探地问。
“是的呢,恩公。”
女子摘下自己的面纱,一张非常精致的容颜出现,让任原不仅感叹,真不愧是花魁啊。
“嘿嘿,怎么样,我家姐姐好看吧,她可是东京最着名的清倌人呢!”
小侍女非常得意,她甚至还得意地插了插腰。
“我这是真没想到。”
任原摇了摇头,他仔细回忆了一下,是真得很难从记忆中找到面前这个女子的形象。
主要是啥,他当年杀出整个水匪寨的时候,哪怕以他的身体素质,也已经累的不行了,所以后面的事情,就有些记不清了。
“你怎么会成了清倌人呢?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儿?”
任原问女子,当年救人的时候,他也没多问。
“并没有,因为奴家从小,就是妈妈带大的。”
啊……原来是专业人士啊。
任原知道,北宋的这个勾栏瓦舍,很多。
但这其中也是有区别的。
有些地方,那是做皮肉生意。
但有些地方,是只能做清倌人生意,谁如果敢在这种地方强行动手动脚,下场一般都很惨。
这种清倌人,那基本都是从小培养的。
可以粗暴理解为,养成系女星。
“看你这画舫的派头,那真是了不得,对了,敢问姑娘芳名?”
任原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立刻开口问道。
“奴家闺名,师师。”
“诗诗?好名字啊,吟诗作对嘛,正好也应了你这清倌人的身份。”
“错啦错啦,这位大哥,我家姐姐可不是诗歌的诗,是师父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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