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停手了。
主要是他听到袁朗说,梁山上,像他这么厉害的,还有十几个。
这让呼延灼感觉后背一凉。
好家伙,还好梁山是盟友!
如果真是敌人,那要怎么打?
自己一个人,只能挡住袁朗一个,就算拼命能挡住两个,那还剩下十几个,怎么挡?
不管是通儿还是盛儿,他们都挡不住啊!
至于袁朗有没有撒谎,呼延灼觉得,以袁朗的本事,他应该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爷爷果然是睿智!这梁山,交恶不得!
“呼延总管,还有什么问题吗?”
袁朗战意,依然高昂。
“你还能再战?”
呼延灼微微一愣,刚刚不是打了一百四十合?
“难得遇到总管这样子的好对手,气力不乱的情况下,我大概还能再打一百回合,总管呢?”
“你都不累,我当然没问题!”
呼延灼大笑,然后两个人再次上前!
当然,呼延灼的踢雪乌骓,比袁朗的卷毛大黄要好,这种长时间的马战,马匹的能力也是很重要的!如果马匹力尽,那很可能就会出现马失前蹄的危险情况。
所以两个人再打了四五十回合以后,也就愉快地以平手收场了。
“总管,委屈你们现在外头扎营,饭食方面不用担心,饭点的时候,我们会送过来。”
袁朗带着交手后的满足感,退回了隘口,呼延灼也是特别舒畅地准备回自己的营地。
“叔父,这个梁山头领,好厉害!”
等到袁朗进隘口,呼延通和呼延盛立刻迎上去,扶呼延灼下马。
“确实很厉害。”
呼延灼下马之后,胸口也是起伏了一阵子。
“跟我打了快两百个回合,如果不是他的马匹气力不佳,还能继续打下去。”
“而且你看到他带的兵,都是步兵,这是一个步军头领!”
“步军都这么厉害,那马军呢?要知道,禁军枪棒前后两位第一人,现在都在梁山。”
呼延灼也是忍不住赞叹,好一个梁山!他本以为自己会对上王进或者林冲,没想到一个没听说的袁朗,就逼得自己不得不以平手收场!
“叔父,您这鞭法,天下防御无双,未必就比那两位枪棒教头差。”
呼延通和呼延盛感觉到自己叔父有些低落的情绪,赶紧安慰道。
呼延家的鞭法,呼延灼是三代内练得最好的,但呼延家的鞭法,善守不善攻,再加上鞭本来就是短兵器,所以呼延灼也兼学了呼延家的枪法,就是为了弥补自己进攻的不足。
但遇上袁朗这种级别的猛男,呼延灼也只能先保证一个平手。
“你们就别安慰我了,通儿,你的枪法,要好好练!盛儿,你学得是锁链,也得多下功夫,今天也看到了吧,天下很大,高手很多!”
呼延灼直接对两个侄子,言传身教。
“小侄谨记!”
呼延盛和呼延通,也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走,回营,等待你们曾爷爷的回信!”
……
此时在梁山另一边,还有两支人马也正在驻守。
他们等待的,是登州军。
“栾教师,你觉得你那个师弟,会上山么?”
张清问身边的栾廷玉。虽然说现在梁山上大伙儿都有了新职位,但兄弟们相互之间,还是更习惯用以前的称呼,但手下的士兵还是称呼他们在梁山的职位的。
“我那个师弟啊……”栾廷玉想了想。
“他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人,只是很多年不见,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我听说当年你师弟的提辖的位置,应该是教师你的?”
张清上山晚,对于栾廷玉的事情,了解的不算太多。
“那倒也不是。”
栾廷玉平时话不多,和杨志之前有点儿像,都是闷葫芦。
“栾教师,不介意的话,详细说说?”
“对啊栾教师,都是兄弟,说说呗,我们还不知道这故事呢!”
张清一脸想听八卦的表情,不仅是他,身边的龚旺和丁得孙也凑了过来!
“嗯……好吧。”
栾廷玉看着身边三张大脸盘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开始说道:
“我师父,之前也是禁军出来的,他在登州老知府那里,有个人情。”
“那时候我和我师弟在师门学艺,他是一个悟性很高的人,虽然入门比我晚,但很快就同时掌握了鞭法和枪法,并都练得精熟。”
“后来师父大限将至,就说能举荐一个人去登州当提辖,我们两个人互相谦让,但师父的意思是,这个人情如果不要,那就浪费了,所以就让我们两个人比武,谁赢,谁去。”
“那……栾教师你输了?”
因为现在孙立是登州提辖,所以龚旺和丁得孙觉得,栾廷玉输了。
“我没去。”
栾廷玉摊了摊手:“那时候,我那个师弟,已经成家了,有媳妇,还有个小舅子,他家里还有个弟弟,一家人都指望他呢。”
“所以,做师兄的,当然要替师弟考虑,我在比武的前一天,就离开了师门,那最后的人选,自然就是我师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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