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此以往,市面上的铜钱金银就越变越少,百姓收入也越来越低,越变越贫困。毕竟,一个官员全家十口,就算天天山珍海味,一个人一顿饭吃掉三千钱,十口人也不过三十两银子。而全县三十万百姓,一人就算只吃十钱,也要三千两。这三千两银子一顿复一顿的花出去,三顿就是九千两,十天就是九万两,一个月就是二十七万两。会让各行各业越赚越多。而三十两呢,只会让所有人越变越穷。所以,不让种地的缴税,让他们每顿多吃一块肉,一碗饭,比让官员把成千上万两银子埋在地里强得多。”
“这……”
他一通瞎侃,把满朝文武都忽悠瘸了。
听着好像是那么个意思,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陛下,可是不纳粮朝廷就没有钱支度,士卒没有饭吃,是会造反的。”
“无妨!”
一番狡…啊呸!一番讲理把所有人唬住之后,方从已经思路清晰起来:“诸位有没有想过一点,百姓有了钱,要吃要穿要用,财米油盐酱醋茶布杯碟,这些东西从哪来?当然是商人,先组织各地生产,然后贩卖到别处。朝廷的赋税,只要找商人征收就足以应付开支。”
这在蓝星是人尽皆知的事,但放在大梁却是大姑娘坐轿头一遭。
“皇上……只怕不妥吧,农户都不交,商人肯定会有意见。”
“只要四海承平,商路畅通,他们怎么会不愿意交?他们不交,各地盗匪横行,费用恐怕就不止那点税了。”
“陛下圣明啊!”
有脑子快的,已经明白了方从所说的种种好处。心说这种开天辟地般的大事,真要被做成了,那绝对是妥妥的万古一帝。
几千年后,所有活着的人都会被遗忘,但只要提起大兴皇帝,无人不会翘起大拇指,道一声明君。
而最早投身这项事业的,也必然会在史书留下浓厚的一笔。
想到这,很多人的眼神就变得火热起来。
“可是陛下,万事开头难,如何开始呢?”
“这倒也简单,就先从泾国开始。朕会命人下到三府五郡,宣读诏书,清理地方,一开始各地官府的用度,自然由朝廷支持。等商税到位,再相机决定。”
“倒也稳妥!”
大司徒点头。
既然三公三师都有人投靠皇帝了,其他人当然不会硬刚。
接下来,就是讨论具体事务,包括但不限于商税收多少,怎么收,在哪收。如果收多了怎么办,如果商人不交怎么办……
待到散朝,方从神奇地发现,自己一番胡侃,让头顶气运稳固不少。
传国玺炼化速度更是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长此以往,两三个月,就会初步完成。
接下来,就是喜闻乐见的发米发面发布匹发银钱……老道还真不是白给,短短一个朝会便筹备妥当。
那么长时间,已经做好给朝廷打白工的大臣,个个喜笑颜开。
因为除了发放应给的俸禄,还有一些古玩珍宝,一并下发当做赏赐。
这可真不是抠搜皇帝能干出来的事。
有些先前在肚里暗骂过“昏君”的,此时都有点怀疑自己起来。
莫非,他才是那个不要脸的?明明就是有眼无珠,看不出圣上的深意。要不是前番一番波折,关键时刻,哪能区分谁是忠臣,谁是奸佞?
“这老六……不,这明君,还真有两把刷子。”
……
天星,塬名。
位于十万大山之前,太玄门东侧。
是一块坐落在群山之巅的巨大平地。不仅山清水秀,还有陈家十几代修士,依托二阶灵脉开垦的三十亩灵田。
整个陈家,光修仙者就有二十一位,近支族人数量更是超过三百。
剩下的远宗,则分散在天星塬附近。总数超过三万。
这天,正端坐在家中打坐的陈家老祖,突然睁开了眼睛。
祖祠中的一块魂牌碎了,是他的孙儿,陈家四五代人中最有希望突破筑基的陈胜天。
陈家下一代的希望没了!
他愤怒得起身,只感觉全身都在冒火。
“乾制,我问你,胜天怎么出去了?”
陈乾制是他长子,现族长。陈胜天是他另一个儿子陈统制的后代。
“胜天和他父亲半个月前找我支了五千灵石,说是去买筑基灵物,我琢磨筑基事大,不容耽搁,当时就凑出给了。现在想来应该已经买到灵物了吧。”
陈老祖眯了眯眼睛,神识没有从儿子那里侦测到异常,就说明,很有可能不是他以为的戏码。
“有没有说去哪里买的?”
“这个儿子还真不知道,不过曾提到过王家。”
“溪谷王家?”
“是。”
陈满峰老祖一言不发,凌空而去。
“老头怎么发那么大火?莫非是我那好侄儿又偷了什么宝贝?”
他想着,但表面却没有显露分毫。
筑基期速度极快,没要半个时辰,便来到了溪谷。
筑基期神识一扫,王家三个修士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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