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皇已经下令,会将极恶会的残党尽数诛杀,先从拦界山中三国做起,请时道友放心。”
颜皓霆现在伤好的七七八八,可以稍微走一段路,但是颜雯珏因为伤筋动骨,不得不被夹板锁死在床上,每天看着丫鬟在花园里扑蝴蝶,羡慕到牙痒痒。
“十皇子,真是太……”
“不必多言,惩恶扬善是我们正道应当做的,不过我还有一事,不知时道友可否听我多言?”
“无妨。”
“时道友,凌菲姑娘是你的……”
“生死之交。”
“好,好,原来如此……”
“但言无妨,十皇子与我不也是生死之交,何必吞吞吐吐,太不把我当朋友。”
“时道友真是折煞我了!那我只好实言相告了。”颜皓霆挠挠头,张口道:“我那八哥成了废人一个,索性也不装了,将怨气发泄在凌菲姑娘身上,怪她把你找来给他招惹了祸患,所以现在,凌菲姑娘被赶出我八哥的府了。”
“哦。”
“你就这点反应,你们不是生死之交吗?”颜皓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时逢燕不是说和凌菲是生死之交吗,怎么这么冷淡?
“那我应当是什么反应呢?”
“至少也该扼腕叹息一下吧。”
“我并不能理解凌菲的做法,我认为人在世当自强不息,可能她确实经历了我所不能想象的煎熬,但是依靠别人永远不是长久之计。”
“我明白了。”
“若是十皇子有余力,也可以试着帮她一下。”
“哦?”
“慈悲为怀的名声,你担得起吗?”
“我已经拜师高人,学习符道,这圣名又不会让父皇焦心,我自然得要啊!”
说着,颜皓霆叫人端上来一杯酒,朝时逢燕敬去。
“一路顺风!”
“多谢!”时逢燕喝下酒水,看向不远处停着的象兽队,朝颜皓霆一笑。“待到诸恶除尽,当开怀畅饮。”
象兽队逐渐消失在地平线彼端,颜皓霆由侍女搀扶着坐回了轿子里。
“殿下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了。”侍女跟在轿子旁,小声说道。
“你不懂,时逢燕是值得结交的人,与那些凡夫俗子不同。”颜皓霆揉揉眉头,深深叹了口气。
“他啊,前途无量,说不准下次见面,我只能在一旁当个陪侍咯!”
“殿下又在满口胡言了,老是这样我们当下人的也要信了!”
颜皓霆没再说话。他知道现在任谁看时逢燕也无法比得过自己那些天才的皇兄皇姐们,可是再过十年二十年后,谁又说的准呢?
有了象兽,时逢燕走在官道上,行路稳健,还不用担心小道的劫匪惹事。自己往靖安来的时候,就在小道上遇见好几次劫匪,不过都是些还不到练气的小喽啰,解决起来轻松是真轻松,烦人也是真烦人。
不出半个月,时逢燕便又回到了烛城。
这次随他来的,还有白家早早安排好的三名练气十阶修士,都是管事、账房家里有资质的后辈本家,在白家崭露头角后成为了护家的侍卫。
高的叫李元,矮的叫何秀,不高不矮的叫陈轩。
时逢燕下了象兽,按照记忆找到了当初埋胡小柒的地方,好在当时临走掩了一层陈土和一层树叶,现在看还留着原样,没叫人扒开。
当时自己在这里遇到了金刀老祖,那次不知为何他放过了自己,是要留着做饵?还是有别的什么企图?
时逢燕摇摇头,没再继续想下去。
金刀老祖这家伙,据先前张遂阳说已经来到了筑基七阶,马上冲击八阶,而且还有个师弟银剑,好像也是筑基六七阶的修为,不过其余人倒是不足为惧,铁拳和铜腿两人是练体修士,无法将大众的灵气转化为自我的特殊真气,而柔毒浸淫毒功多年,实力远超修为,不过根基薄弱是她的致命缺陷,先前交手虽然凶险,但是也给她造成了不小麻烦。
而且,姐姐不知所踪,这是最重要的。
若是时宵玉还在,己方抱团取暖,自己和姐姐,带上江辰、白晴素和张遂阳,也不算是弱到不能对抗。
时逢燕将地图拿出,告诉三人应当去哪里汇合,安排好后,时逢燕拿出书本,便尝试研究破解阵法的关键。
因为颜皓霆的老师暂时不在靖安,而靖安效忠皇朝的两位符道师又不能随意调动,所以颜皇破例将符道入门的书给了时逢燕,还送了一个须弥袋。
“真抠。”时逢燕心里暗暗数落了颜皇一顿,但是实际上,若不是颜皇担心极恶会的重建和时逢燕救了两位皇室后裔,甚至都想将拦界山围起来,用焦土作战将邪修全歼,一了百了。
至于误伤平民、激怒邪修这种事,在颜皇眼中不算什么。毕竟就算是被称为传奇的时宵玉,也不过是剑宗破格录取的一个普通弟子罢了。
帝王薄情,更何况是修为高深活了许久的帝王?权衡利弊是帝王的入门,一万人的性命是一万个家庭的悲哀,却只是帝王眼中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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