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雯珏是撑着时逢燕出来的。
“还好十哥认出这是一种符箓把戏,不然今天可真要无功而返了。”
颜皓霆摸着下巴,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玉瓶,在颜皓渝眼前晃了晃。
“八哥,你是不是觉得这东西一定可以帮你突破这么多年分毫未动的境界,接着就可以吃下那颗筑基丹,从此与六哥他们一样成为中流砥柱?”
颜皓霆眼神突然变得阴狠起来,将玉瓶扔在地上,就要踩下去。
“不要!老十,你我可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都给都给!”颜皓渝冲上去抱住了颜皓霆的大腿,又被颜皓霆立刻踢开。阿朗见状要去护主,却被时逢燕飞来的冲灵剑刺中了左肩,伤上加伤,倒地不起。
“在场的所有人都有资格踏入筑基,只有你不配!”颜皓霆指着颜皓渝,突然露出嘲弄的表情,转头看向时逢燕:“道友,此事乃是我皇家丑闻,还请三缄其口,多谢了!”
时逢燕点点头,毕竟方才自己一时不察被符箓的反震创伤,若不是颜雯珏给自己一颗养气丸,估计还不能好好从秘境出来。
“那其余诸位,自不必我多说吧。”
稀稀拉拉的响应声是众人不得已的妥协,这事早晚得被坊间知晓。不过颜皓霆也不管这些,毕竟他要做的只是扒下颜皓渝的假面糖衣,而传闻这东西……
呵,自己该做的该说的已经仁至义尽了,皇家颜面再大也大不过人的好奇心。
“颜皓渝,自幼聪颖,母亲又是当时深受宠爱的荔妃,爱屋及乌下,他便是我父皇所考虑的太子候选之一。可是他与他那妖妃母妃一样,心性歹毒,为了一己私欲不惜伤天害理,不是邪修胜似邪修。”
“颜皓霆!你给我闭嘴啊!”颜皓渝从地上爬起来,伸手去抓颜皓霆,被颜雯珏抽刀吓退。
“你为何要污蔑我,污蔑我母妃?我自问从没亏待你半分,你凭什么?”
“就凭被你母妃害得寒气入体不能自理的七哥!”颜皓霆气极反笑,一脚踢在了颜皓渝脸上,原先翩翩公子的明眸皓齿瞬间变的污秽纵横。
“七哥是宫女所生,去母留子,寄养在你母妃名下,你们平日克扣欺凌也就算了,在年末冬武场上因为他名次高过你,便妒火中烧,骗他在湖边庆贺,实则早就与你母妃串通好,将他推下湖去。若不是期间我母妃路过察觉不对,你们甚至不肯留他一条性命。”
颜皓霆摇摇头,继续说道:“你们害怕被捅破,偷换药材,让他寒气入体,再不能醒来,如同冰棺中的活死人过一辈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以为父皇不知道吗?”
“啊?难怪父皇他后来对我如此冷淡了……”
“错!不是因为这件事。我问你,你的筑基丹从何而来?”
“自然是从贞盈堂买来的!”
“那我再问你,笑春风的菡云姑娘你认得吗?”
颜皓渝不敢开口,身体却悄悄弓起,跪在了颜皓霆面前。
“十弟,十弟,你若是喜欢,我可以把她送……啊!”
一把匕首刺进了颜皓渝的肩膀。
颜雯珏满眼厌恶地朝颜皓渝啐了一口。
“还不说实话!你以为瞒得了谁?为了扳倒你那好母妃,我们可是用了不少心思去查你,结果一查一个准。”
“我来说,十哥。”颜雯珏朝时逢燕招呼了一下,说:“你也听好了,以后跟人跟个品行好的。”
“你今日找来的这个兽行队,原先可不是这个队长,而是那菡云姑娘的父亲!你因为看上人家美貌,想要纳为妾,却不想人家拒绝了。本来到这里还没什么,可是你去商量此事时,见到了他家的徒弟似乎有二心,两个畜生狼狈为奸,男的杀死女的强暴,随后又将菡云卖进笑春风换了一笔钱,这才凑够了买筑基丹的银子。”颜雯珏脸色一凝,居高临下看着颜皓渝,“而事后你怕事情败露,还特意找了一伙雇佣兵背锅,本来说好你会帮他们脱罪,结果你出尔反尔——不,应该是你根本没有想过脱罪的事——总之你给他们的饭菜里下了毒,以畏罪自杀草草结案,自己反而吃着人血馒头洋洋得意。”
“等等,若是一切属实,那菡云姑娘为何不说出真相?”冯一笑问。
“问你呢!说实话!”颜皓霆看向装死的颜皓渝。
“哈哈哈哈,你们不都知道了,还问我干嘛?”颜皓渝整个人像是缩了一圈,以前他的风评是风流聪颖,不算好也不算坏,因为没有人知道他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今日起,他可就名誉扫地了。
而且还会连累他的母妃!
本来荔妃就因为年龄渐长不是那么受宠,加上颜皓渝惹了两个大麻烦,颜皇纵使再糊涂也明白荔妃和颜皓渝都不值得继续投资,原先一周宠幸一次,慢慢的两三个月才去一次,荔妃也知道颜皓渝这泼皮的性子让颜皇对自己敬而远之,所以也痛恨起颜皓渝来。
开府、释权、冷淡、放任,最后自然是看他把自己送进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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