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锐和时逢燕商量一阵,决定叫上白晴树一起,这样可以监督两人不会喝多,时逢燕虽然觉得叫女孩子一起有些不太好,毕竟俩男人在一块大概率要说些粗话,但是他确实没别的办法了,只好叫上白晴树。
凌锐一直不知道时逢燕看出白晴树是女儿身,一直傻乎乎的,竟然没看出房间分配的玄机。
一路上一口一个晴树兄弟叫的勤,时逢燕嘴角地笑也被当做是对自己的放任。
“那个,不知道时兄今年贵庚!”
“哈哈哈,你这声时兄我可当不起,今年二十岁,算起来比你小两岁来着。”
“啊?”凌锐心底有些凄凉,自己虽然天赋平平无奇,平日也不修炼,但是毕竟是皇朝大家族的儿子,结果在这穷村僻壤遇到一个妖孽,他天赋异禀,年纪轻轻就胜过自己许多,自己竟然生出一丝要超过他的嫉妒心。
时逢燕倒是没有管他,反而和白晴树聊起来。
“白道友的岁数凌锐倒是没说,不知道年纪几何?”
凌锐一听这还了得,这白晴树虽然女扮男装但是也是个女孩子,这么问她年龄多少有点不礼貌了。
“和时道友同岁呢。”
“不知道是几月生人?”
“四月二十四。”
时逢燕记得自己貌似是二月被捡到的,应该是年长一些吧。
“我是二月立春那日的生日,看来白道友算是我的后辈了。”
“那我可就要叫你一声时哥哥了!”
凌锐看着俏皮的白晴树,心里仿佛被一万尊傀尸按在地上锤一样。
出云书院的笛魁,天之骄子,不是,骄女,竟然有这种姿态吗?
而且她这样不会被发现女儿身吗?
凌锐想要提醒她,但是想到白晴树跟自己关系其实一般,言过必失的道理他也懂,那……要不要劝啊?
三人在泣悲城中找到一家还算可以的酒楼,点了半斤黄酒、一碟花生米、一盘拍黄瓜、一条熏鱼和一盘酥肉。
因为是要喝酒吐露心声的,所以找了包间来。时逢燕对包间已经有了莫名的恐惧,但是耐不住凌锐的一声声时兄弟还有白晴树突然蹦出的好哥哥,一身鸡皮疙瘩推着他进了包间。
三人坐定,凌锐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心事重重的样子。时逢燕拍拍他的肩膀,说待会一定多喝一点,白晴树则是扶着头,深深地叹了气,然后就没再说话。
颜迁的死对白、凌二人来说都有些残酷了。毕竟当灾难没有降临在自己头顶时,永远只是别人口中的故事。
时逢燕倒是没什么感觉,他早就经历过更痛苦的事了。好在他遇到的人,孟瓷、岁安、仙儿和段星芽都是极好的女孩,甚至在百嘉园跟自己仅仅一面之缘的小公子也是温和有礼风度翩翩。
不幸中的万幸。自己在那段时间跌入泥潭,身边却有无数人要把自己拉出去。
时逢燕还在犹豫要不要把时王府的事情说给他们听,毕竟这事与三国命运息息相关,而且最重要的是凌锐这家伙未必守得住秘密。
这时门被敲响,时逢燕喊了声“进”,温热的酒和喷香的菜都一一摆上。
凌锐揉揉脸,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喝的太快可不是好事。”时逢燕好像才是那个大人一样,夹起一根酥肉放进嘴里。
感觉一般般,果然是曾经沧海难为水。
时逢燕低头吃了一会,突然听到低低的抽泣,他没有第一时间看凌锐,而是与白晴树对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地说:
“怎么了?”
“我,对不起,我想到一些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嘛,话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时逢燕依旧一本正经地瞎说。
“颜迁大哥,他其实还喜欢我姐。”
周围沉默了一会,凌锐以为他们是被吓懵了,却没想到时逢燕嚼着黄瓜,白晴树吃着酥肉,两个人面色平静,反而是“咔嚓”和“嘎吱”的声音灌满了整个屋子。
“你们不惊讶吗?”
“不惊讶。”时逢燕摇头。
“颜迁的眼神都要粘在你姐身上了,我还看不出来吗?”白晴树托着脖子,一副无奈的表情。
“你要是有话那就一口气都说出来,别老是留半截,不像男人!”时逢燕煽风点火,势必要凌锐把瓜吐出来。
各位看官自然晓得,这吃瓜可谓美事一件,可是如何吃也是颇有讲究,既不能以势压人又不能低声下气,属实是难事。凌锐自然就是那种瓜的人,被时逢燕这只虎视眈眈的大猹盯上,自然是百般不愿,结果年轻不在年龄,这时逢燕趁他喝酒,激将法一用便是让凌锐倒了一肚子瓜出来。
时逢燕和白晴树梳理一下故事的脉络。
凌菲与颜迁本来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彼此之间的感情自不必多说,儿时青涩的情爱与克制给了二人暧昧不清的气氛,但是也埋下了背弃情感的祸端。
颜迁天赋一般,为了有实力争得皇朝中一席之地而日日苦修,而凌菲天赋比较高,虽然不是什么妖孽级别,但是和闺蜜们逛街玩闹还达到了七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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