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的离开对徐言来说本不算什么,一个临时工伙计,来去自由,很正常。
白玉梅返回,徐言问,“怎么样了?”
白玉梅脸色不太好,“他们在出售传讯板子。”
“传讯板子?”徐言有些奇怪,但立刻明白,“这也正常,对方的需求咱们不一定能搞定,他们多找几家也正常。”
“嗯,是这样,但另一件事情,我就觉得不太对劲了。”白玉梅又说道。
徐言点头,“什么事情?”
“听说他们的兽肉改进了,而且他们也出了精品区,和咱们差不多。”
“精品区?兽肉改进?怎么觉得他们动作有点快呢?”徐言对于对方和自己竞争不觉得奇怪,但是对方的动作有些快,以他对那四个人的了解来说,他们做事情是没有这种能力的。难不成,是仇恨的力量?不见得,几个纨绔富二代,要是能吃得了这种苦,早就不是现在这样子了。话说回来,要是他们几个真的因为这个变得争气了,他们的爹妈怕不是得敲锣打鼓地来感谢自己。
白玉梅忍不住又说了一句,“我觉得他们动作太不正常了,他们卖的东西跟咱们的很像。尤其是青眼狼肉,每个地方处理液不同,出来的效果差很多的。可他们偏偏跟咱们的特别像,他们还说是独家秘方,卖的比咱们价格低一点,分明就是来挤兑咱们的生意的。”
“很像……”徐言低头思索,忍不住地说出了心里的猜疑,“你是说……何意?”
白玉梅默然,她也是这么想的,因为事情太巧合,难以解释,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到别的原因,除非对方背后有这种能人高手。但如果真有这种能人高手,他们早干嘛去了?早点这么做,刚开始得时候就不会因为药方发生冲突了,根本就应该看不上才对。只不过,这种猜疑的话,白玉梅觉得不好意思说。更何况是何意已经走了,在掌柜面前说对方可能怎么样,万一一旦是误会,或是别人做的,那的确是太不好了。
徐言看白玉梅的神色,便知道了她的意思。对于何意,他本来也觉得还可以,只是想不到发生了现在的事情,实在是痛心。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再遇到这种可能是背叛的事情,徐言心中的难过有些压抑不住。因为心情的糟糕,情绪的起伏,真元也开始剧烈地波动。发现了这种不好的情况,徐言立刻想要压制,但因为情绪的波动,有些难以抑制。想到邢叔叔的嘱托,徐言心中更加担忧,这样下去,可能会加剧伤势,不知道情况会糟糕到什么程度。
忽然间,徐言感觉到胸前溢出一道清凉的气流,而紊乱的真元在运转到胸前的时候,也被吸收,然后又化作这种清凉的气流回到经脉之中。不知道是平安扣还是吊坠在帮助自己,徐言连忙取下,查看了一下。这一看,却猛然发现,原来父母留下的平安扣和马玉宁给的吊坠,居然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新的东西。现在还能看到各自的大概形状,但两者却已经黏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新的奇怪的形状。
徐言一惊,仔细看了一下,发现两者不是简单地黏在一起,而是彼此渗透镶嵌,组合成了一个新的,说不出名字的形状。就是两个东西原本的样子,非常简单地,仿佛是大力捏在一起一样。如果是两个湿泥土,捏在一起,彼此镶嵌到一块,那是可以理解的。可这是两块玉,要真是这么大的力量捏合,恐怕早就把玉给捏碎了,而不是嵌到一起。这一切就像是这两块玉在地底下,经过多少万年,某种巧合被嵌到一起了。可实际上,几天之前,他们还是两个彼此完全无关的东西。
看到两个玉融合到一起,徐言有些着急,若这两个玉都是父母留下的,那倒还好,反正还在一起,没有丢,只是卡一块儿了。可现在,有一个可是魔女马玉宁的,如果被她发现,不知道她会怎么样。再说了,就算她没有直接生气,要回去自己的东西也是合理的,可别的东西都还好,徐言都可以不介意,相比于惹马玉宁生气,花点钱什么的,徐言都可以忍了,唯独这平安扣,不是值多少钱的问题,是纪念的问题。
看着已经融合到一起的一个怪物,徐言无奈,摔了也不舍得,解决也没办法。
白玉梅也惊讶地看着这个奇怪的东西,只是手指着这个东西,“这这这”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徐言挥挥手,无奈地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带上兰兰,你们今天早点休息,要是愿意修炼,就修炼一会儿,兰兰要是馋了,就给他弄点特殊兽肉。”
白玉梅看出来徐言的情绪不对劲,犹豫地说道,“掌柜的,我……”
“好了,回去吧,我想静静。”
“好吧”,白玉梅无奈地咬着唇,看出徐掌柜情绪不高,也很愁,这种事情,他们两个也都没办法,还不如放他冷静一下。
白玉梅离开,偌大的地方,空空的一个人,徐言忽然环顾了一周,自嘲地小声说了一句,“四面为墙,中有一人,这他妈不就是个囚吗。看来,这运势不佳,我该倒霉了。”
这话自然只是徐言自嘲而已,他又不是什么算命测字的,只是心情不好,感觉什么都不顺而已。
又看了看已经融合成奇形怪状的两块玉,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徐言心情更加一团乱麻,再想想自己现在身受重伤,还不知道多久才能恢复好。忽然间不知哪里来的烦躁,抬头仰望着星空,真元开始运转,嘴里烦闷地说了一句,“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月光星光如流水般自天阶流淌而下,柔和而又清冽。当月星光芒落下之时,徐言忽然有些犹豫后悔,刚才好像太冲动了没,只是已经来不及反应了。
会怎么样呢?是不是会一切结束,再也不用痛苦纠结?又或者,侥幸未死,伤的更重?
徐言后悔自己太冲动,可终究只是个年轻人,哪里能做到永远心如止水,平时被生活打磨得圆润一些就已经比同龄人成熟很多,只是这时候,终究有些没有压制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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