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小子去北城门这件事情,只是因为这人在饭庄内无故向我出手,差点要了我的性命,小子心里有些怨气,想看看他最后落得个什么下场。”
云奕说的很是自然,言语中还有些许气愤,有些埋怨似的回答道。
国字脸视线又落到躺下趴在地上的黑衫人身上,威严的说道:“是这个情况?”
黑衫人仍是没有回答,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
堂内如闻针落地一般,安静的可怕,只能听见地上黑衫人那如同破漏的气囊一样的风声。
“呵,呵呵。”
黑衫人上身微微颤抖,喉咙处发出刺耳的奸笑,他依旧是没有说些什么。
笑声戛然而止,就在此时,云奕顿感不妙,浑身汗毛站立,脑中似乎闪过一道电流席卷全身,而身体竟在这个时候失去了控制,就如同稻草人一般伫立在原地。
砰!
堂上传来一声闷响,也不知是不是眼中出现了幻觉,堂内的空气中都泛起了涟漪。
叮当!
有什么东西落在云奕面前的地上,这时他也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整个身体一阵轻松。
他低下头,这才看清地上躺着一根纤细修长,闪着寒光的针。
正准备俯身将那东西拾起,便听见堂侧传来一声呼喊。
“慢着!”
张树青已经到了跟前,掏出腰间银锣叩在上面。
云奕只得收回手,后退了两步,再抬头才发现,黑衫人整个身体都瘫软的趴在地上再没了反应。
“这?”云奕不自觉的开口,又赶紧闭上了嘴。
“居然畏罪自尽了。”堂上的国字脸沉着脸,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目光转向云奕,继续道:“既然出手袭击你的人已经伏法,这件事情就这般了解,可好?”
云奕本想立刻点头打赢,转念一下,又赶紧躬身行礼道:“大人,虽然小子没有受伤,但店内却因此无妄之灾,毁坏了不少,这损失…”
国字脸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仍在堂内的张树青,张树青收到指示,两步走到黑衫人身边,伸手在他身上摸索了片刻。
从对方身上翻出一个布袋,在手中抖了抖,发出叮当的响声,云奕当然知道这是黑衫人的钱袋子。
本以为会将这钱袋子给自己,以弥补饭庄内的损失,哪知张树青打看翻看一番,然后从里面捻出一块碎银,抛了过来。
“这边是算是给你的补偿了,可否满意?”张树青笑着说道。
云奕张了张嘴,又将话咽了回去,最后只能低头感谢。
“谢过各位达人主持公道,小子这就告辞。”
说罢,便转身离开审判堂。
等到云奕走后,此时的堂内只剩下胖银锣、张树青和堂上桌案后的那名国字脸打更人。
张树青拾起自己的银锣露出盖着的那根针,伸手轻轻将针拾起,放到桌案上。
三人都伸过脑袋,围观中间的这根细长的,闪着金属光泽的针。
“你们想到了什么?”国字脸脸色有些凝重认真,看了看面前的两位同僚,轻声道。
“第一眼的时候我就觉得像那个,心里又觉得不太可能,这才没让那小子去碰。”
张树青眼珠子转动思索着说道,同时目光看向自己的右手边,不过他右手边并没有人,而那个方向是东方。
“确实,我也觉得有点像…”国字脸刚要开口说话,他们中间的那根针,就在他们面前如雪一般的融化,消失。
“啊,这…”国字脸愣住了,眼神中也多了肯定的神色。
“你俩搁着儿谜语什么呢?”胖银锣则是一脸的疑惑和嫌弃,恨不得一人脑袋上来一下子。
“胖子,你有没有听说一种秘术,将自身全部的精神力压缩,凝聚成一个实质的微小的东西。”
张树青的话落在胖银锣的耳中,他眉头拧巴在一起,瞳孔微微放大。
“你是说秘卫…”胖银锣张了张嘴,又赶忙伸手捂住,左右看了看。
“是从秘卫那里传来的秘术,这种手段极其残酷,一旦施展,无论对象是谁,施法者自身只有死路一条,是最后搏命的手段。”
“那,这人是个秘卫?”胖银锣有些难以置信,他小声的询问着面前的两位同僚。
“非也。“国字脸打更人摇头道:”若此人是秘卫,那方才根本轮不到我出手,刚才那小子便已经横尸堂中。”
“不是秘卫就好。”胖银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松了口气道。
“胖子,我看你不只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脑子也被掏空了吧。”张树青伸手抽打在胖银锣后脑勺上。
“这人纵使不是秘卫,也肯定来自皇城,你个呆子。”
胖银锣这才反应过来,捂嘴没有说话。
“那你说这人为什么一定要杀了那小子?”想到这里,胖银锣脑中也逐渐意识到问题。
三人再次相互对视,都是多年的同僚,此时用眼神交换了想法,没有再多言,而是平淡的各自离开堂内。
“呦吼,好巧,易兄弟这是准备干嘛?”张树青刚走出审判堂,便看见一位年轻人站在院内,距离门口并不算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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