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洒在村子里,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不少家户中的男人已经扛着农具出门,步伐坚定而有力,就要去为之后的农耕播种做准备。
昨夜出门的猎户们也早早地归来,他们的身上带着晨露和疲惫,但眼神中却闪烁着满足和喜悦,腰间挂着的,肩上扛着的,手里拎着的,都是他们昨夜的收获。
一缕缕青烟从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飘上天空,给这个宁静的小村庄增添了几分生气和温暖。
云奕盘膝坐在屋顶上,身上没有再穿着那件宽厚的棉服,他这样的体格足以应对现在的晨风。
不听蜷缩着,躺在他的腿间,纵使已经已经感觉到了双腿有些麻木,可它还没醒,云奕也就没有起身打搅。
太阳在蓝色的天空中慢慢挪动,阳光也从云奕的腿上,盖在了不听的脸上。
“嗯?”不听眯着眼睛,又打了个呵欠,四肢用力向前伸,最后咕噜咕噜的摇了摇头。
“你们人类说的不错,果然是越累睡得越香。”
云奕咬牙挤眼,双腿的酸疼让他好一阵适应,险些从屋顶摔下去。
“不知道昨日是不是方寸山来了,现在总归是尘埃落定,回去看看吧。”
说罢,他飞身一跃,整个人轻盈的落在院中,空中的姿态飘然,落地一个趔趄,差点跪在地上。
“这年才过去多久,这是补给我的?”不听在他身前,回过头来笑话着他。“我教你修行之法,而且你不是称呼我为先生嘛,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给我磕头不亏的。”
云奕的脸红了一瞬,两人的关系虽说有师徒之实,但更多的像是朋友伙伴,他现在又不想叫得那么生份。“呸。”
-
白龙的步伐停下,云奕站在冀城的西城门外,距离城门还有不短地路程,他找了处比较高的位置,眼中闪着光,注视着冀城的动静。
“怎么回事?”看着云奕的表情有些不对,不听也同样施展远观之法。
冀城城门处,乃至城墙上的情形一览无余,城门紧闭,城墙上来回有人巡逻,俨然一副戒严的样子。
“还去吗?”不听目光有些担忧,询问起云奕的打算。
云奕咬了咬嘴唇,眼神从短暂的纠结,很快变得坚定。
“你现在状态怎么样?”
“我很好啊。”不听不理解云奕的问题。
“我是说,你现在的状态,还能不能和我一起施展「炼狱」。”
不听一愣,“可以是可以,不过施展以后,咱俩可都要丧失行动的能力。”
-
蹄嗒蹄嗒。
白龙的脚步声在冀城西城门下响起,看着紧闭不开的西城门,云奕抬起头,朝着城墙上高声呼喊道。
“冀城打更人铜锣,云致。”
其实不用他开口,城墙上的人早就注意到了他的到来,城门缓缓打开了一道缝隙。
那是一名样貌普通的男子,云奕对他并没有什么印象。
将自己腰间的铜锣挪到显眼的地方,同时将身份铭牌抛了过去。
“我见过云大人,大人请。”那人看都没看云奕的铭牌,就将东西递了回去。
“不过大人还是小心些,城里现在正在戒严,大人可以先回衙门,了解情况。”
接着,城门又打开了更大的缝隙,足以让骑着白龙的云奕通过。
云奕抱拳道了声谢,心里怀着犹豫,可白龙却已经迈着步子往城里走去。
走进冀城,目光扫视城门附近,场面和之前不同,此时并没有聚集城里的百姓,抬眼沿着街道往前看去,街道两侧的商铺都紧关着门,街上也没有一个摊位。
空荡的街道上,吹过的风都通畅无阻,甚至卷不走一片叶子,若非城中的家户院子中还有炊烟,云奕怕是怀疑整个冀城都空无一人,走入了一座鬼城。
城内安静得让人感到害怕,仿佛时间已经在这里停滞许久。云奕身下的白龙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异样的气氛,它不停地摆动着头,不安地喘着粗气。
这种不同寻常的现象吸引了云奕的注意,他一时间竟忘了下马,就任由白龙带着他缓缓前进。
马蹄声撞击在街道的墙壁上,回音又钻入云奕的耳朵,云奕似乎感受到路边屋子里有目光从暗中投来,落在自己身上。
只是他没有从这些目光中感受到敌意,就没有过多去理会,更没有顺着感觉往回看。
-
不知道是马蹄声太过显眼,还是本就在对方路线的途中,前方的转角处出现了三名结伴而行的衙差。
他们一出现,目光就自然而然地落在白龙背上的云奕身上,相互之间没有沟通,很默契的提防着,往这边靠了过来。
云奕的目光从三人的脸上扫过,还是没有任何印象。
三人中,最右边的那位,身子比其他两人更往前半个身位的男子,他抬起头,目光从云奕腰间的铜锣上一扫而过,最后落在云奕的脸上。
“这位大人,麻烦出示您的身份铭牌。”
查看过云奕的身份铭牌,确认无误以后,仍是他开口,不卑不亢的说道:“大人,如无情况,城内不能策马,还请大人下马牵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