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冀城仿佛被一层轻纱笼罩着,透出一种朦胧的美感。
弯弯的月亮依旧明亮,月光如水,洒在主街的青石路上,宛如一层银霜,初春的夜晚,空气中还弥漫着丝丝寒意。
城外远处的山脉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仿佛是一幅水墨画,山脉连绵起伏,犹如一条巨龙盘踞在大地上,山间的树木在月光下摇曳生姿,仿佛是在跳着优美的舞蹈,林中寂静,却也有细细簌簌的细小动静。
冀城中的河流在月光下闪烁着银光,宛如一条银色的丝带,微风拂过,泛起阵阵涟漪。
“最近收见习跟班了?”云奕手脚轻盈的落在遗梦坊靠着巷子的房间里,范特西轻声道。
“范大人消息这么灵通?我可还没去过案牍库呢。”云奕嘿嘿一笑,倒也没有这般纠结,毕竟他今天是想来了解矿区情况的。
“这两天倒是没有听见铁矿区那边的消息,想来应该没有翻起什么大浪,你那里有多少收获?”
面对云奕的单刀直入,范特西不仅毫不介意,反而面带微笑,伸手示意云奕先坐下。
云奕盘腿坐在垫褥上,不听从他的肩上跳到面前的桌案,随着云奕的手掌落在它的背上,一股精神力形成的囚笼迅速将屋子罩在里面。
范特西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转瞬即逝,他的眼神深邃,就像是平静的水面。
而沈欣雪只是一个普通人,她只能感觉到一些模糊的东西,就像是在雾中看到了一些模糊的轮廓,却无法去理解和描绘,又看见屋里的人都没有反应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特别是范特西,他的身体就像是一座山,稳稳地坐在那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他的眼神就像是一池深水,沈欣雪的心安放在肚子里,身体渐渐地放松下来。
云奕抬起手,示意对方现在可以详细说说,范特西也没有犹豫,开口便是先描述自己那夜的整个经过。
他的语速不快,犹如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先生,为了能让云奕这个年轻的后生听得清晰,免得漏过其中的细节。
云奕则像一只竖起耳朵的小兔子,聚精会神地聆听着,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信息,同时,他的目光还时不时地落在不听身上,观察着它的反应。
“五道修行者的气息。”云奕喃喃的念着,他抬起头,目光深邃有神,接着问道:“这几天你查到了什么。”
“矿区内的衙差同僚们提到的周作,我在那里看到的记录在册的档案里,并没有没有这个人的名字,我又去案牍库翻找过,也没有这个人的任何线索。”
“而且所有有关矿区衙差的信息里,都没有修行者的描述,那些气息有高有低,可若是去了矿区才开始修行,若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待遇,阵法或是灵物什么的,断然不会有这样的修行速度。”
范特西的目光犹如一池深邃的湖水,凝重而沉静,他的脸色深沉如夜,宛如一块黑曜石,散发着神秘而不可测的光芒,这种神情,明显是事情已经超越了正常情况的范畴,让他感觉到了一种无力感。
“最起码多出了一个人,一个没有记录的人,而且看样子也还是个修行者,而其他人若是档案上的人,便是有意隐瞒,说是有其他神异的事情,甚至可能也都是多出来的人。”
云奕斩钉截铁地开口,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范特西微微颔首,脸上浮现出赞同之色,二人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
“而且我去过矿区两年前发生过矿难的矿洞内。”没等云奕询问,范特西继续道:“那里确实有你这只猫展示给我的,那种妖怪气息,虽然稀薄,但我能够确认。”
范特西又详细的描绘了矿洞内看到的所有画面,云奕沉思片刻,紧锁眉头,这说明矿区内有人妖怪化了,那么矿难很可能不是真实地矿难,而是妖怪化的人引起的动静,只是被粉饰变成了矿难。
他思索着,喃喃自语道:“那些用朱笔,画了圈的人呢?有什么线索?”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目光坚定而锐利。
“这两日我一直都留在案牍库内,仔仔细细地翻找着,那些人多是罪犯,总有经由冀城衙门做的案子,最后还真让我找到些线索。”
“有什么发现,说来听听。”云奕双臂放在桌上支撑着上身,本能的朝着范特西靠近了些。
“有个叫做朱尔的,以前是冀城内的一个杀猪的屠夫,早些年因为与人发生口角,扭打间一刀砍中那人脖颈,一会儿的功夫人就断了气。”
范特西回忆着案卷上记载的内容,慢慢讲述道。
“他的名字被画了圈?”
“没错,我留意了矿区档案里的好几个名字,连同他们的些许信息,多番对比下,这个朱尔我是没有记错的。”范特西肯定的点了点头,继续道。
“后来,我在书架上找到了一份关于冀城失踪人员调查的档案,里面却是写有朱尔这个名字。”
听到这里,云奕有些犯了迷糊,他眉心皱成川字形,“这朱尔犯了事,罚去矿区做徭役,本就不在城里,怎么会在失踪人员调查的档案中?难不成是越狱,从矿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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