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梦里
没有其他人格,只有.三体人们
又回来了,回到了三体人的星球里,这是一个高度集权的星球,没有国家,没有民族,没有土地之分,没有任何多元的文化,统治这一颗星球的,就只有‘帝皇’,一个高度集中的社会体系。
没有彼此之间的战争,没有过多分歧的信仰,他们‘团结一致’,目标一致,生存的一切原动力,一切的目标都一致。
但这个国家,星球,他们就有着高度的团结,甚至为了将效率提高到极致,他们连语言都退化掉了,彼此之间的交流依靠着心灵感应这种能力来进行。
他们的高度团结,来自于一个共同的敌人。
天灾。
三体问题就像达摩克里斯之剑,悬挂在他们的脑袋上,种族的灭绝和存亡
李云能感觉的到,在清醒的梦境之中,三体人的一切都在脑海里流淌着在他们的灵魂骨肉里,流淌着的危机感。
生存,死亡,当这些危机下来了,任何道德都是空虚的,无聊的东西
生存就是生物的第一個本能.
李云能够感觉的到那种情感。
因为曾经作为‘三体人’而存在过,所以李云.理解,了解.
此时
三体人的通讯员,那个被判处死刑的11997号通讯员,他就在李云的面前。
“多美的星球啊,没有被任何东西污染的桃园,我不能让她被践踏,我要保护她.”
这位就是那个呼出‘不要回应’的通讯员,临死之前他还在痴迷的看着那颗蔚蓝色的星球,仿佛是在为自己保护的这颗世外桃源而感到庆幸。
得到了发自内心的满足。
他妈的,真是愚蠢的东西,李云就是这样嘲笑的,看着这位通讯员,虽然他做的一切都改变不了什么,最后只是为了寻求自身道德上的满足感而已,为了这份满足感,他甚至甘愿抛弃种族,背叛自己的基因。
如果是什么哲学家来看到这一幕,八成会说一些长篇大论的话,但李云不一样,李云只会觉得这不知所谓到愚蠢至极。
连生存都能背叛的东西就不配被称为生命。
然而就算李云对于三体这个种族无比的共情,无比的沉浸入其中的情感,但在作为罗辑的时候,李云还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仿佛那段时间的共情是不复存在的。
“你果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个清醒但是疯狂的家伙。”此时三体人的皇帝就在李云的面前,语言之中没有任何情感的波动,似乎刚刚的一切幻想都是为了影响李云。
只有最理性的东西才能成为三体人的皇帝。
然而在三体人的统领之下,许多的人格都冒了出来,这份梦境居然变成了一个大杂烩,一个容纳自己人格的大杂烩,他们就在自己的血肉之躯里,在自己的精神脑海里,去做他们想要做的事情。
自己所厌恶的人,火云邪神,自己所喜欢的神,二郎真君。
朋友,敌人。
疯子好人坏人,正派反派。
他们的存在通通就在自己的意识里。
这就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无论是和你关系好的还是关系坏的,无论他们之前有着什么样的坚持和信仰,但在生存之间,在存续之间,大部分情况下都会选择自私,去选择生存。
三体人只是一个指代,他代表的就是自己那些想要上位的人格们。
那些想要生存的东西们,想要真真正正的活着的家伙们,想要真心实意切身实地的去感受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这份美好就叫做生命。
只有你拥有智慧,你就一定会珍惜生命。
这点自私,谁都有
李云就貌似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和这些人格共鸣,让自己代入他们。
因为自私,自己对于生命和名利的自私和渴望。
“就连你们这些人格,也想图谋老子的身体吗?尽管来吧,但最后你们能得到的就只有虚无你们的躯体作为养分被我利用.”
李云咧嘴一笑.
对于自身的认知,也相当的明澈清晰,这是‘自我’的认识。
对于**,对于.我自己。
此时李云缓缓睁开了双眼。
阳光明媚的一天。
身体的疲惫,是来自于昨晚的“三体梦”。
又或者说,是自己身上那些人格的具现化,他们就像三体人一样.赋予自己各种各样的能力,但也同时,他们也拥有着自己的危险性。
一种威胁到生命安全的危险性,昨晚的梦就像在警告自己,拥抱他们,就像在拥抱三体人一样,是与虎谋皮的举动是什么驱使了自己做这个梦呢?
是身体潜意识本能?在告诉自己。
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
但就像三体人的皇帝说的一样,自己也是个清醒又疯狂的东西,有着自私,还有追求名利的野心来当做自己的执念与锚点。
或者在自己的潜意识里,追求名利就是骨子里的东西,也许就算自己的病好了,自己也会如此的追求名利与巅峰也许是因为不习惯吧。
不习惯再当一只蝼蚁,不习惯再当一个默默无闻的人,一个从生到死都无人知道的芸芸众生.
为此,就连生命,都要丢掉吗?
不.
李云觉得,自己的自私和贪婪,就不容许名利和生命,两者去掉一个.
我全都要
这才是我李云想要的。
此时,李云照着镜子,似乎看到自己眸子里的那些沉寂的人格们。
“你们尽管来挑战我吧,夺取我所有的一切吧,我不会恐惧,不会害怕,我会接受伱们的一切挑战,因为我知道,我就绝对不会败的。”
阳光明媚,又是美好的一天。
拍完《三体》之后,李云回到了京城.
昨晚的梦是很有意思的,因为自己在杀青的那一刻,就开启了系统的屏蔽七日屏蔽,每次杀青,系统都会优待的短暂压制自己的精神病,自己的人格们。
那昨晚的梦,是哪里来的呢?
也许,真的是自己的‘本我’‘超我’在告诉自己一些事情吧?
听说,潜意识偶尔会告诉你一些你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但也许,潜意识,也就是那三体人的‘皇帝’都不知道的是.
自己的**和自私。
就如此的坚韧。
本来‘本我’掌控的**,由‘自我’完全掌握.操控这份感觉。
此时,李云回到家中,就自顾自的想着——《三体》的故事肯定还没结束,但现在自己没钱搞,得等《三体》播出之后,才能继续拍摄这件事.
不过,在《三体》真的上映之后,自己所使用的资源,应该就不是继续拍《三体》了。
科幻——一个国内影视圈,任何圈子都没沾染过的地方。
一个.空白的领域,就连小成本科幻片,都没有的地方。
不仅仅是电视剧,电影也是的.
那《三体》放映之后,自己要投掷的,就应该是.《流浪地球》.
同样的,一部科幻片一部,能够决胜千里的科幻片
此时。
李云在家也听到了一个消息,《阿凡达》正在筹备宣布立项,由卡梅隆导演指导,虽然从立项到开拍还有一个漫长的时间,虽然现在国内的影视圈,都只觉得这只是一部来自好莱坞的佳作,但只有李云知道.这一部电影,左右了未来的电影市场格局,真正为好莱坞带来了十年的科幻霸权,比《复仇者联盟》带来的影响还要更加深。
提起科幻,没有其他国家的电影作品,只有好莱坞的。
阿凡达——
流浪地球
如果用小破球,去撞《阿凡达》,可以吗?
野心和霸念,在李云的脑海中疯狂的蔓延
一个就连国内那些个圈子老人都不会产生的疯狂想法,一个,就算是张谋子,也绝对不会去想的东西,也绝对不敢去想象的事情。
对的,那些所谓的圈子,所谓的巅峰,从来就不是自己的目标.
李云感觉自己,找到了初心。
自己要做到的,是‘名垂青史’的级数,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野心.
我要做到,我能做到.
此时,李云盘点了一下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新三国》的下半集,也终于要开始播出,还有即将上映的《十月围城》。
这意味着,接下来自己还没办法‘休息’。
毕竟,宣发也是影视作品的重要组构的部分.甚至,对于一些作品来说,他就比拍摄本身更加的重要
关于《十月围城》的消息,李云也略微有些好奇,最近的进度到哪里了
此时此刻。
《十月围城》也在进行最后的制作之中,陈可欣此时还有些忐忑,到了临了上映的时候,还是不免得会生出一些紧张的感觉来。
目前订的档期也是十月,刚好蹭了‘十月围城’这个名字的热度
很合适。
“不用紧张,这件事你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了,这也只是你无数次经历中的其中一次罢了。”
另一边他的朋友,原定的导演陈德生,就微微一笑的看着这位老朋友,似乎也是一种看戏的姿态。
对于这部十月围城,十分迷信的他就觉得不是很吉祥,毕竟这部电影可是还在剧本时刻就已经克死了两任投资人。
要知道他可是上个世纪末就已经在撰写的剧本,他的第一代投资者,曾经华影老领导,坟头草已经有五丈高了,这就不是调侃,而是真正的坟头草有五丈高了。
他可不想沾这个不吉祥的名声。
“希望这一切都顺利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然而此时此刻,陈可欣确知道了一条消息,这个电话打来无疑是晴天霹雳,之前说好的一名来为十月围城做片尾曲的音乐人,在这个时候却是撂挑子了.
正如陈德生所说的一样,太不吉利了,在这种时候撂挑子。
音乐人那边。
违约金也老实的付了,就已经是确定了,不来了。
豫剧音乐人江正德,一个传承古典艺术,在现代依然有其地位的音乐人,座右铭就是让国风流行让这个时代,让传统文化依然可以流行于现代舞台,国粹,爱国,就是他的标签,就是他对外引以为傲的东西。
之前,陈可欣就想用这位音乐人,来给自己的十月围城编纂主题曲,一开始这位赤诚爱国的音乐人,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而且给出的价格还相当的合理,甚至是不算太高的。
算是为这个国风和商业化的主旋律作品,来一次行动上的支持与添砖加瓦,这位名士大师,当仁不让的就答应了这件事情,对此陈可欣也很振奋,甚至还很感动,有了他的加入,那必定对这部电影的帮助不可限量。
本来他是这么想的,但当电影的节奏来到了此时,来到了这最后的阶段时,出现的这个幺蛾子,却让他如坠冰窟,感到无比的冰冷。
陈可欣打电话想要去质问,但这位以爱国著称的江大师,却并没有直接回应。
也许是羞耻与面对,才做出了不接电话的作为。
接电话的是他的助理,他的传人,他的孙子,此时是接通了电话。
“请问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毁我们的约,虽然我也并不是强迫你们一定要为我们的十月围城做事,但万事万物总归有一个理由的,那位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是对我们有什么意见吗?”
“是觉得我们的作品有什么问题吗?”
虽然对方也付了违约金,但总是要有一个理由来说服自己
此时此刻,老艺术家江正德的孙子,江禾沉默片刻后说道:“好莱坞一个叫做《长城》的剧组来找到了我们”
好莱坞吗?
陈可欣就愕然。
先前的时候,几两人吃酒时,这位老艺术家可都是对好莱坞义愤填膺的。
对于陈可欣的情感,就恨不得以为知己,如今怎么就突然的为了一个好莱坞的片子来毁了他的约呢?
“本来我们是拒绝的,从情感和行动上都拒绝了一次,。”
“然后呢?”
“他们又来了第二次。”
“你们又拒绝了?”
“我们本来想拒绝的,但他给的实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