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已经走远了的张小桂听着荆王等四人的声音,扭头看了一眼李大光。
“这他娘咋整啊?就不能现在就给他们拿了,看着他们装逼,我真是浑身难受啊!”
“着急啥啊,大帅不说了,这四位,这辈子也没这么开心过,让他们开心开心。”
李大光搓了搓手:“得了,哥几个,都把精锐拉上来,等会儿一动手,就先擒拿住那个老太监,还有记好了!”
“弄死了哪个反王,这不叫什么事儿,咱们自己别叫对方反扑的时候给弄死了!”
“放心吧,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兄弟了,不可能这点道理不懂。”龙辰乐道。
“对了,听着大帅说,那个老太监好像是个高手?那个兄弟等会儿想过去跟他们过几招的?”荀况忍不住问道。
“别触霉头!”何宽道:“我听着驴爷说,那个人以前是什么武林盟主,单打独斗的高手,等会儿一群披甲的兄弟压上去,能给他狗头打飞了!”
“话说,驴爷还在城里吧?”白三想到了什么,忙开口问道。
张小桂点头:“是啊,在城里,咱们等会儿,就是要当着桂山城所有人的面儿,擒拿了这四个反王……”
“不过……”
张小桂环视了一群众人:“驴爷吩咐的事情,你们都记得吧?”
“瞧你这话说的。”龙辰给了张小桂一个谁不懂的眼神。
张小桂搓搓手,“这就是了,叫元帅为难的事情,咱们给他去做了便是。”
“得嘞!”何宽搓着手,“我不怕惹事,这让我来!”
“务必一击毙命,你用那长矛得往脖子里戳,给他戳个对穿,到时候看着脑袋都沾着点皮儿!死得透透的!”
荀况自诩杀人如麻,分享着用长矛的经验。
“话说,咱之前听着青罗喝醉了说,前将军和他的小姨子鲁阳王妃有一胯子,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嚓,你这话说的,一胯子,到底是姐夫的胯子对着小姨子的胯子,还是小姨子的胯子对着姐夫胯子?”
“哎,你这就不懂了,那肯定是姐夫和小姨子的胯子谁也不饶谁,互相要把对方的胯子都撞断了!”
“不是,你们这个姐夫的胯子对着小姨子的胯子,和小姨子的胯子对着姐夫的胯子,有毛的区别啊?”
“哈哈哈……”
一群糙汉子各自哈哈大笑了起来。
两万大军,簇拥着四位反王,风风火火就到了桂山城外。
荆王第一个露头,冲着城楼上大声怒喊道:“尔等还不速速开门,李文轩已经战死平沙原,而今我等四王自立为帝,若是识相的话,早些开城门迎接新帝入城,若是迟了,定叫你人头落地!”
“哟!这是哪里来的臭虫啊!还自立为帝了?”疯驴子趴在城墙垛子上,因为外边的人都是自己人,所以他一点儿也不怕被冷箭射穿脑袋。
“让咱看看,什么沐猴而冠?”
“疯驴子!你主李文轩,已经被宝象国的大象踩成肉泥,还不投降!”
荆王大声怒斥道。
“老王八,你这话说得谁会相信啊?”疯驴子乐呵道:“行了,饭煮好了,兄弟几个别闹腾了,回来吃饭,主公马上也就到了!”
疯驴子喊道:“别叫主公回来,发现我们这点小事儿都没做好,那不是让他觉得我们太过于废物了?”
荆王听着这话,心里正觉奇怪的时候,猛然看到身后举着半人高重盾的自己人,忽然一层层盾牌架了起来,一面寒光森森的盾墙,就已经把他们挡在了城墙下!
“反了!你们干什么!”荆王怒声喝道。
其余三王也是吓得脸色大变。
他们身边各自有十来个护卫,加在一起,也不过六七十人。
而今身后的众人放水,他们还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坏了!他们是诈降!”济北郡王第一个回过神来,惊恐地喊道。
“你说对了,他们是诈降,所以你们也应该联想得到,所谓的我家主公战死,这消息也是假的喽!”
城楼上,疯驴子哈哈笑着。
济北郡王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鲁阳郡王大惊失色,看着左右,惶恐道:“这该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小的送王爷上路可好?”
那宛若一面墙的盾墙忽然裂开一道口子,上百铁骑忽然冲杀而至。
为首一人身披重铠,手提长矛,直取鲁阳郡王而来。
四王吓得大惊失措,他们手边的护卫,也是仓促保护着自己的大王。
何宽却不理会旁人,纵马直冲鲁阳郡王而去。
“噗——”
长矛直接穿过鲁阳郡王的咽喉,从脑后探出一截血糊糊的锋刃!
长矛一搅,血肉筋皮崩裂扯断,顿时鲁阳郡王的脑袋就斜挂在脖颈上。
“噗——”
脖颈上,鲜血喷涌而出!
何宽狞笑一声,策马撞开数人,朝着那裂开的盾墙飞驰过去。
其余的铁骑见状,也立刻往后收兵。
再一看四王这边的护卫们,仓促死了二三十人后,愣是连对面铁骑的一根毛都没有扯断!
“轰隆——”
荆王看着那重新闭合的盾墙,心中无比绝望。
“收——”
盾墙后,震天的战吼声传来。
那一堵重盾兵构筑的盾墙,竟然再往前推!
身后,是又宽又大的护城河,身前则是森森杀气的盾墙不住推移挤压过来。
“保护王爷,冲杀一条血路出去!”
那蓝袍太监大喝一声,提着一口弯刀,就朝着盾阵冲了过去。
然而,他刚刚到了盾墙的边上,盾墙的缝隙里,立刻捅刺出来密密麻麻的长矛。
远远地看去,好似刺猬瞬间发怒,身上的尖刺瞬间竖起一样。
蓝袍太监挥舞弯刀,劈砍在长矛上,荡起一阵阵的火星。
但是那长矛又立刻缩了回去,然后再度裹挟巨力捅刺出来。
他的弯刀劈砍在重盾上,声音震耳,火星乱飞,却始终无法奈何这盾墙分毫。
反而还被不断捅刺出来的长矛伤到了身体,逼得他不得不往回抽身。
“收——”
盾墙后,震天动地的战吼声传来。
盾墙往前推进,枪林也往前不住捅刺,令人无法挨近盾墙边上。
“王爷——”
蓝袍太监到了荆王身边,脸上带着绝望之色。
荆王惨笑一声:“罢了!时也命也,本王还经常说,武功高有什么用,到了战场上,浑身是铁的铁人,又能拧碎几根钉子?而今盾墙挤压过来,是想把我们挤到护城河里啊!”
“收——”
震天动地的战吼再度传来,那不断捅刺出来的长矛锋刃,晃得所有人心惊胆寒。
济北郡王咬咬牙,转身直接跳进护城河里。
淮南郡王见状,毫不迟疑地纵身一跃,跳了进去。
看着两人好似水耗子一样狼狈,在护城河的水面上扑腾着,荆王咬咬牙,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也跳了下去。
而今谋反败露,能活一时算一时。
其他的那些护卫,包括那个负伤了的老太监,见大势已去,也跟着跳了下去。
“散了!回来吃饭!”城墙上,疯驴子开心地嚷了一句。
至于那脑袋只有半边皮肉粘在脖颈上的鲁阳郡王,则好似完全无人在意一样。
“散!”
张小桂一声令下,盾墙立刻散掉。
他驱马上前,仰头和城墙上笑眯眯的疯驴子对视了一眼,看着轰隆一声,落下的吊桥,还有那缓缓打开的城门,悠闲地驱马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