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堂,终于有人过来招呼了,杨辰说是省纪委通知过来的,对方就摆手让杨辰上去。
不过大堂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两位,一直紧盯着这边,杨辰也没有在意,直接上楼。
到了三零六,里面有三个人,正在翻看着一些材料,杨辰过来自报家门后,对方立刻和颜悦色地把杨辰让到了对面的三一七。
这里就是正常的讯问地方了,杨辰坐对面,两个坐在门口的桌子上,先是自我介绍道,一个是省纪委调查组的副组长归东新,另一个只是说了说名字,叫巫抗美。
归东新温和地说道:“没事,不用紧张,就是问你几个问题,我看你也是党员,按照规定如实回答就行。”
例行公事的问了问杨辰的姓名、单位、职务、住址之后,巫抗美突然问道:“你是否认识清远市住建局局长许见深?”
“认识。”杨辰点了点头。
“我们在他家里发现一块劳力士手表,价格七万多元,是不是你送的?另外还有女式黄金首饰一套,价格两万多元,是不是也是你送的?”归东新还是保持微笑,但旁边的巫抗美却是越来越严肃。
“是的。”已经送了的东西,杨辰再说不承认有用吗,那边肯定说了。
“好的,你等一下。”巫抗美起身出去,从外面又领进来两个人,穿着制服。
“这是清远市反贪局的,按照国家条例,对你采取留置措施,希望你配合。”对方介绍完之后,立刻拿出手铐要给杨辰铐上。
“哎,为什么?”杨辰怎么能让他铐上,立刻起身躲开。
另一个人过来要按杨辰,被杨辰另用一位挡住。
“你要是反抗,罪加一等。”巫抗美在一旁高声喝道。
“我犯了什么罪,说清。”杨辰高声反问道。
“你不知道你的行为犯了行贿罪吗?超过两千元就叫行贿。”那个反贪局的在一边说道。
“我给我老丈人送礼,也叫行贿?”那个反贪局的还要拿手铐上来,被杨辰再度推开。
“老丈人?什么意思?”归东新挥手让人走到一边,不解地问。
“我告诉你,你可不要说假话,我们这里掌握的情况,你是未婚。”巫抗美在旁边阴沉沉地说道。
“我跟许局长的女儿许梦琪是男女朋友关系,虽然还没有成亲,但正在恋爱,我给我未来的老丈人丈母娘送点东西怎么了,怎么就叫行贿了?”杨辰理直气壮地反问道。
“这谈恋爱也不是你说谈就谈的,谁能够证明?”巫抗美咬着牙问道。
“我们是前年我们县组织部部长张婉如介绍的,然后一直在热恋,很多人都知道,比如梦琪的好朋友,市政协黄主席的女儿黄雅婷,就能证明。”眼见归东新的脸色越来越温和,重新恢复到了原来的状况,杨辰越来越自信。
“这个我们要进一步调查,你先坐下,老实回答问题,措施就先不给你上了。”又是县组织部长,又是市政协主席的,说明这件事还真有可能是真的,如果把他们叫过来询问,动静就太多了,巫抗东虽然被气的脸色发青,但还是让杨辰坐下,让两个反贪局的站到一边。
“你为什么会送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们中间没有任何业务往来吗?”巫抗美只能继续在这唯一的线索上做文章。
“我一县城的小干部,想娶人家市领导的女儿,不得想方设法地讨好人家,当然什么贵送什么了。”说的时候杨辰无奈地一摊手,旁边一个反贪局脸色抽动,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是你亲自购买的吗?在那买的,有没有证明?”巫抗美在心里叹着气,但仍一丝不苟地问道。
“在香江,发票应该就在盒子里,我记得好像没这么贵的。”送礼不带票,别人怎么知道有多贵。
“你什么时候去的香江,请说明行程,陪同人员都有谁,干了点什么。”巫抗美感觉杨辰说的都是漏洞,他一小县城的干部,怎么跑去香江买的东西,上面的发票确实是香江的,但谁都知道这东西完全可以造假,不足以采信。
“九七年七月二日,我跟国家财经代表团去的香江,带队的是财政部的齐副部长和央行的周副行长,陪同的有好几十个,具体名单我忘了,你们可以去翻那天的央视华夏新闻,上面就能看到我,到了之后,第一天参加港府首脑的宴会,第二天参加财政局的宴会,然后我就去了华夏银行香江分行,分析研究金融形势和亚洲金融危机,今年八月份才回来。”杨辰轻描淡写地说道,在场的四个人却嘴越张越大。
“你有什么资格参加这样的代表团?”巫抗美最先表达的质疑,越来越夸张了,你小子还跟财政部副部长一起去香江,还参加港府首脑晚宴,越来越夸张了。
“当时我在省水利厅,写的一篇文章被梁知博省长看到后,他把我推荐到了国家财政部亚太金融研究中心,所以就进到代表团里面了。”这个顺序是后来补上的,不然的话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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