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步平安猛然回头。
还没看清来人,耳朵上就传来了一阵剧痛。
“痛痛痛…轻点轻点…”
张弓笑吟吟的坐山观母老虎斗,挪开了一些位置。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珠儿放下手,一边揉着步平安耳朵,一边没好气的说道:“我是不是有毒?所以睡在我身旁你就不舒服啊?你说说,三更半夜消失,三更半夜出来找你,都第几次了?”
媳妇!有句实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若不是被你一巴掌拍醒的话,我应该还在呼呼大睡呢。
“好珠儿!是我有毒!是我有毒!”
想起步平安这么大还尿床情况,珠儿的语气一下子就柔和了许多。
温柔道:“你有什么毒?”
步平安一本正经的说道:“没有你的夜好孤独!”
张弓直呼学到了学到了。
还真是幸福的人各有所长,不幸的人都有雷同啊。
珠儿微微一笑。
一把夺过步平安的酒壶。
“别以为嘴甜就了不起,没有我会孤独的话,我睡你旁边你舍得离开?”
接着埋怨道:“身体不好,喝什么酒?”
说到这里,看向张弓。
张弓赶紧低头捡起干柴,开始挑弄火焰,来了一招掩耳盗铃,知道你在看我,但只要我不看你就能假装你没有看我。
步平安笑着解释道:“我不是泡睡着了吗?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半夜醒来又饿又睡不着,所以才出来的,喝点酒,好入睡。”
这个说法有理有据合情合理。
珠儿点点头,一把拉起步平安。
“我带你去找东西吃!”
步平安笑道:“我刚刚已经吃了张弓的一只鸡。”
珠儿看向张弓。
张弓邀功似的看向珠儿,篝火照在脸上,那些被殴打过的痕迹一览无余。
“咦…你的脸怎么有鞋印?”
张弓多少还是带了点情商的,委屈巴巴的说道:“宗门听到我差点射到你后,就把我打了一顿。”
珠儿幸福的笑了。
不等张弓高兴。
珠儿一下子想到了什么,突然冷冰冰的问道:“因为我男人打你,所以你打回去了?还在他脸上留了一个巴掌印?”
吓的张弓一身冷汗。
珠儿显然是意识不到无理取闹的自己有多可怕啊。
步平安一把按住珠儿的肩膀,这要是慢了,冲上去再把人家打一顿怎么办?
“珠儿!我脸上巴掌印不是张弓打的,是你打的!”
珠儿诧异的看着步平安。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舍得打你?”
如果屁股有思想,听到这话后,步平安的屁股肯定是要抗议抗议的。你听听你自己都说了什么?你舍不得打?合着我不是步平安身上的肉,是你的?
步平安说道:“不信?你把你手掌盖在我脸上试试。”
严丝合缝,完美契合。
珠儿无言以对,然后尴尬一笑。
不好意思道:“打是亲骂是爱嘛…”
…
雁荡山脉的盘地蜿蜒起伏,与季河一里一外遥相呼应,阻隔着北月和沧澜。山水相望不相逢,两国同语不同文。
盘地里建了一个城,叫雁荡城,山脉缺口有个隘口,叫雁荡门。
雁荡门是屏障,雁荡城是北月和沧澜国的贸易前沿。
城中有百姓五万余户,家家亦民亦是兵,户户种地亦操练。
谭雅竹对站在城头上的男子背影恭敬一拜。
“公子!那傻子失败了!”
“呵呵…北月第一散修,第一神箭手,不过如此。”
谭雅竹接着问道:“公子!婢女不懂,明明现在是家族表现的好时机,为何公子却要毛遂自荐躲在这偏远地区?”
公子是北月王家三公子王磊,景帝16年的状元,景帝17年的武探花,风月阁幕后真正的阁主,雁荡山督军使。
王磊转过身,笑眯眯的看着谭雅竹的方向,眼睛却没聚焦在谭雅竹的身上。
他气质儒雅随和,温文如玉,身材不高却衣装华贵,身上总有种平易近人又盛气凌人的气场。但长相…怎么说呢?脑壳上大下小,五官紧凑,说不是丑,说不上“陌上人如玉”,不过那种怪也确实属于是“公子世无双”了。
北月王家现在还是他祖父王武饶当家,只不过祖父为了潜心修炼,早在十几年前大部分权利都分了下去,只有在一些大事上,王武饶才会过问一下。
王武饶有两儿一女,女儿如今是宫中的贵妃。大儿子叫王平,是王磊的大伯;二儿子叫王赴,是王磊的父亲。
王磊一姐一兄,姐姐名为王曲,嫁了两次克死两夫,没生一男半女,身价却水涨船高稳稳当当,如今帮着王磊打理着北月国最赚钱、消息最灵通的风月阁。至于那个兄长,早在9岁那年就“不小心”中毒身亡了,名字不提也罢。
王磊的父亲王赴一直怀疑是他兄长王平干的,因为他的那个大儿子不仅聪明伶俐,更因长孙的缘故深受王武饶的喜爱。
而他王平虽然成家早,但连着生了三个都是女儿,好不容易鼓弄出一个儿子,也是在外面偷香窃玉搞出的私生子,所以怀疑王平,不是无的放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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