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对岸的石墙高耸,许墨领着人在里面忙的不可开交。
除非站在土坡上,不然你还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叮叮咚咚的声音响起,害得土坡下的敌军忐忑不安。虽说才万事开头,可河对岸的土坡上已经竖起了四根高高的石柱。
一天一夜就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比深圳速度不遑多让了。体质和法力是一回事,关键还是受益于有储物戒这种方便携带物资的东西。
游仗义很茫然。
这边在打仗,你那边怎么搞起了建设啊?
关键都被围上来了啊,你们怎么气定神闲,还是心情做烧烤啊?
算了。
既来之则吃之。
你们这些聪明人不担心,我一个傻的想这么多干嘛?
抓起一根鸡翅,就塞进了嘴里。
步平安立马阻止道:“别吃啊!”
游仗义吃的更起劲了,一口咬下,捂着嘴咀嚼,然后囫囵吞枣的咽了下去。
鸡骨头?不存在的,我铁齿铜牙游仗义,吃肉不吐骨头。
步平安叹息道:“还没熟透呢。”
游仗义哑然,我还以为你跟我抢吃的呢。
杨天歌问道:“他们会攻击吗?”
步平安笑道:“打战其实打的就是心理战,我们怕他们进攻,是因为我们知道自己弱,觉得自己弱。他们不进攻,是因为对他们而言河对岸情况不明恐有后手,而土坡不便骑军冲刺,我们有多少人他们又不明,所以他们也不敢贸然进攻,哪怕动手,也是试探性的,不可能梭哈。”
杨天歌问道:“梭哈是什么意思?”
步平安笑道:“意思就是赌上所有身家,压上所有筹码。”
果不其然。
土坡下三千骑军整装待发的走出,然后呼啸着朝步平安他们杀来。
三千骑军,马蹄哄哄。
烟尘漫天,响彻云霄。
步平安高抬左手,微微一笑。
紧接着轰隆轰隆作响,数千马匹接连不断的跌进陷马坑,惨叫不断,马鸣不绝。
步平安打下手臂,平举向前。
无数火柱从步平安头顶飞过,直直的落在坡下的敌军。
惨叫停息,余烟袅袅。
三千敌军,灰飞烟灭。
是真正物理意义的灰飞烟灭。
游仗义看的心惊胆战。
刘薛生手指颤抖,两眼放光。
杨天歌拍了拍刘薛生的肩膀,安慰道:“别怕。”
刘薛生会害怕?天大的笑话。
步平安只是笑笑,我华夏血液里藏着儒家的心,流的却是兵家的血。以礼相待时那真的是谦谦君子,可在民族生死存亡之际被封印战争基因就会被血液打开。
到那时…舍生取义,当仁不让,匹夫一怒,以死明志…那些不强壮的身体,会教你何为风骨,会让你明白为何我们这个民族万古长存。
刘薛生笑道:“我不是怕,我是兴奋。”
杨天歌哑然失笑。
步平安满眼杀意的看着正前方。
尸山火海上,此时正有两道人影临空停在半空。
“你们到底是谁?”
上位者长期养成的气质,那居高临下的气势中带着点天经地义的味道。
腔调虽然有点卷舌,还是能听清楚意思。
步平安说道:“我…季河村村民,姓武,名爹,村里人一般都叫我大爹。我亲人被马匪杀人,所以我就来杀马匪,当马匪。”
“你当我是傻子?”
步平安嗤笑道:“明明是你们先把别人当傻子的啊。”
“你们就不怕引起两国大战吗?”
步平安挥挥手。
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那人。
你挑的事端,还在人家的边界内屠灭了几个村,你不仅把人家当傻子,还把人家当软柿子。现在人家用你的方式对待你了,却来道德绑架,让你顾全大局了。
神经病啊。
步平安笑道:“我就是一伙马匪,打的过我就打,打不过我就跑,你想跟宋朝打仗那是你们的事,事实上,我还巴不得你们打起来呢,那样我就能背后搞你们了。”
这话说的就有点妙了。
扯着宋朝的虎皮,装狗。
那人深深的看了看步平安,然后看了看河对岸的季河村,没有下去干架,转身直接飞走了。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步平安他们虽然给人一种境界不高弱不禁风的感觉,可一群境界不明手段诡谲的人干死两个洞虚还是没问题的。
再说了,鬼知道他们有没有后手,鬼知道他们里面有没有藏着洞虚高手?
待两个洞虚高手走远。
游仗义小声问道:“他们会不会派大军冲杀过来啊?”
步平安摇摇头:“迟早会,但暂时不会。”
这回答,好像回答了,又好像没回答。
步平安坐回烧烤架。
开始鼓弄起了烤串。
明明大战当前,危机四伏,几人却没心没肺,苦中作乐。
杨天歌舔了舔舌头,咽了咽口水,笑道:“好香的肉香味啊。”
刘薛生打趣道:“有没有可能是下面的人肉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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