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娴收到了,来自爷爷的传信,她懂后山的规矩,上面并未提及隐秘。
只是告诉她,既答应了给人帮忙,就要尽快做好。
眸子亮了亮,程娴将信件焚毁,起身出门。
“备车,去帝都商会。”有关大地精元的消息,她已打听到一些,不出意外很快就将有收获。
……
席蔷薇一袭红衣,眉眼清冷,走在帝武教授居住区。
刚才,她去拜访了帝武中,一位颇有名声的炼丹师客卿。
或是因为,云师提前打过招呼,对方非常耐心的,解答了她许多疑惑,可语态中的疏离、淡漠,足够表明太多。
席蔷薇气息更冷,突然在此时,听到一阵喧闹。
“……张铁师弟,你慢点吃,今日邹师请客,自然是管饱的。”这声音的主人,气息有些虚弱,却散发着一股青天白日间,淡淡的舒朗温和。
“嘿嘿,还不是邹师以前请客,老是只能吃半饱,大傻个今天涨记性了,好事!”
“陶师兄,你这样说我可就要告诉我爹了……”
“邹师最信我,师妹你就算说了,他也不会信!”
幽幽冷笑响起,“是吗?”
“邹师饶命,我错了!”
讨饶声中,一阵哄笑。
席蔷薇侧头看了一眼,崭新的那座庭院,似乎被欢乐气氛感染,周身冷意稍散。
可最终,她脚步只是顿了顿,便飘然远去。
……
一座豪阔大宅,贵妇人哭的死去活来,两眼红肿,声音嘶哑,“我苦命的天儿!”
“他才二十多岁,眼看就有大好未来,却死在恶人手中,我恨啊!”她扑到在地,抱住男人的腿,“老爷,你一定要给天儿报仇,决不能让他白死!”
江老爷嘴角抽了一下,眼底闪过痛苦,儿子他有很多,可最有出息的就这一个。
江天的死,对他而言何尝不是巨大打击?
“夫人,请闭嘴。”
江自流蹲下来,眼神阴冷,“若不是你娘家吹风,天儿何需冒险,去攀附天家贵胄?也就不会落得横死。”
“罗冠现在进了帝武后山,已今非昔比,夫人的娘家不怕,江家却是招惹不起!”
挣开妇人,江自流大步离去。
身后哭声低了下去,可妇人眼中的怨毒,却越来越重。
……
“金雅,爷爷七十大寿将至,我们所有人都尽最大努力,邀请各自最贵重的客人前来,为爷爷大寿增光添彩,彰显我金家鼎盛!”堂兄嘴角冷笑,半点不加遮掩,“可你的客人呢?别不是,一个都请不来吧,那可真是丢我金家的脸!”
“说什么给爷爷大寿添光彩,别抹黑就好,当初那则流言,可是传的沸沸扬扬!”
“就是,还没成亲,居然在江宁养小白脸,玩的可真是花!”
“若一个贵客都请不到,换我绝对没脸,出席爷爷的寿宴。”
一群人冷嘲热讽,扬长而去。
柳青面露屈辱,愤愤道:“这些人,怎敢对小姐如此无礼……”
“好了!”金雅深吸口气,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金家大宅,“现在已不是当初,谨言慎行,免得惹祸上身。”
柳青咬牙,“是。”略一犹豫,道:“小姐,咱们要不要,向江宁送封信?”
金雅皱眉,“不可!四爷何等人物,我冒然邀请,只会惹来厌烦……再想办法吧。”
她脑海浮现少年身影,一别数月,不知你游历天下到了何方? 若你在,或许我还能尝试,请四爷出席寿宴……
唉,如今在帝都,她步履维艰!
……
初春时光,快的根本抓不住,似眨眼功夫刚抽条的柳枝,便已翠绿一片。帝武后山的那座剑塔,在沉寂的第六天,终于开启。
三重天两名天王榜学员,面带疑惑出来,因为他们从始至终,竟未见过罗冠身影。
那便只有一个解释——罗冠修为不足弊端,在剑塔中暴露无遗,承受不住剑意压制,早早退了出来。
这让两人心情不错,最不济……剑塔里,终不是他们二人垫底,好歹也算安慰。
两天后,剑塔又开启。
四重天三名学员,各自神情凝重现身,返回居住小院。
第九天,韩栋步履沉重走出剑塔,他自认意志坚定远超常人,可坚持至今日便是极限。
而罗冠身在更高塔层,却还未出来。
韩栋突然发现,自己的赶超之路,或将很远很漫长!
剑塔第五层。
穆、叶、宿三脸扭曲,咬牙切齿。
十二天了!
已破他们之前,最高坚持记录,可罗冠那小子竟还在修炼,神色平静与之前毫无二致。
装!他一定在装!
现在,必也难受至极,在咱们面前表现轻松,是故意制造心理压力,坏我等心境。
现在的师弟,实在太阴险!
三人对视,确定各自已到极限,再硬撑必然受伤,将对下月进剑塔修炼造成影响。
“哼!好个狡诈师弟,差点中了他算计!”穆北冷笑,表情洞察一切,“罗冠他手中,必有某种底牌,可对抗剑塔剑意,否则凭他修为岂能坚持至今?他故意表现平静,激你我不忿,就是要引咱们在此跟他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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