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指,帝境倾力,挡不住,十死无生。
可若要挡下,需借无穷伟力,以罗冠今时状态,亦死。
这是滔滔阳谋,以力破法,任你有何种手段,帝境一击下,进退两难死期已定!
罗冠眼底,闪过一丝决然,他修剑道,便从未想过引颈就戮。纵万死,亦要从对手身上,撕下来一块血肉。
就在这时,突有一道身影,横挡在前,怒喝,“菩提山上,岂容魑魅魍魉放肆!”
轰——
惊天巨响,白袍老人退后,皱眉道:“守山人,今日之事与你无关,何必多管闲事!”
击退他的,赫然是那寿山,“吾道祖山,先圣安息之地,谁敢惊扰?即刻退走,否则休怪本座下手无情!”
白袍老人面露阴沉,“看来,菩提一脉今日,是打定主意,要庇护此人……但你可曾想清楚,这样做的后果?此人,吾今日必杀之!”
“而菩提,也非当年的菩提,守山人,你莫要自误。”
威胁满满,杀意蒸腾!
寿山怒喝,“闭嘴!在菩提山中出言不逊,你好大胆,今日本座便将你,镇杀于此。”
他的确不知,师尊为何吩咐,要保下罗冠。思来想去,唯一的解释,或许罗冠这小辈,与未曾得见的那位小师叔有关。
极可能,他也是菩提一脉。
在菩提山上,后辈弟子竟被欺辱,这能忍?更何况,白袍老人出言不逊,触犯菩提。
此乃死罪!
轰——
寿山含怒一击,五指覆落,帝境之威似巍峨神山。
“哼!本座倒要看,菩提一脉如今,还有几分底蕴?”白袍老人冷笑,“山崩!”
可怕波动,刹那爆发。
他似修炼有,某种言出即法的大神通,将帝境崩碎、逆转、创造规则的能力,与之融合。便似刚才,一言喝退雷霆,任你杀伐之力万千,不可加身半点。
五指山覆,刹那崩碎。
“呵!不过如此……”话音未落,此人脸色蓦地大变,山覆虽破,可山意仍存。
一声巨响,白袍老人被生生按落山头,砸出恐怖深坑。白袍染泥垢,长发披散,脸上阴沉欲滴。
可很快,他就发现,局势远不止于此——
这座山,在镇压他!
“啊!给我滚开!”白袍老者怒吼,可帝境存在,陷入深坑中,竟不能从中脱身。
反而,有恐怖力量,源源不断镇落,很快就提升到,帝境也难承受。
噼啪——
噼啪——
白袍老人身体表面,竟有一道道裂纹出现,快速增多、蔓延,就像是一具,烧制失败的陶俑……
这山,要杀帝境!
嘶——
这守山人,好强……罗冠之前,还心存不满,想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之类。
但现在,他觉得自己,真是不知好歹。
守山人前辈,这么强大的存在,对自己真是够客气了。说难听点,人家愿意的话,只需一眼瞪过来,他就当场成渣。
不过,守山人为何要帮自己……莫名的,罗冠脑海中,浮现出一道紫袍身影,笑容温和。
莫非,是后山那位?
对方在后山大殿,祭拜菩提老祖画像,应是真正的菩提门人,从此刻变故,再想到当初,对方前后态度变化。
似一道闪电,划过脑海——莫非,紫袍误会了他身份?将他视为了,真正的菩提门人?!
这下,一切都对上了,也有了解释。
罗冠后背,瞬间被冷汗打湿,自家事情自己知晓,他虽没弄清楚,当年那个梦,究竟什么情况。
但梦,终归是梦,他与菩提一脉,哪有半点关系,若日后被拆穿,恐怕会死的非常惨。可当下局势,罗冠又能怎样?难道要跳出去,说明真相,然后慨然赴死?
算了吧!
‘这又不是我说的……是你们自己认错人,能怪我吗?对!这根本,不是我的责任!’
挑明是不能挑明的,管他日后天崩地裂,都得先过了今天。
樊岳皱眉,看向被镇压白袍老人,喃喃道:“菩提境……”他脑海,浮现许多记忆,已知晓原因。
“无尽沉沦后,看来菩提一脉,将再开山门……这,又是一重变数,无缺之境,果真艰阻重重。”
“时间不多了,要速战速决……”
他抬手,指落眉间。
“心魔何在?”
下一刻,一声冷笑响起,“吾是心魔?樊岳,你至此刻,还不曾明悟本心?可笑!”
“有时,本座真想吞噬你,也不知……为何就会选中你……”
空间再度崩碎,又一道中年身影走出,魁梧、强壮,脸上胡须茂盛,一双眼眸冷厉坚毅。
强势、霸道气息,铺天盖地。
似乎,他只要出现,便是天地中心,万物主宰。任何一切,都要俯首、跪拜……否则,十死无生。
与之类似的应是女帝,但他的威势、力量、压迫,比女帝恐怖何止千倍、万倍。
第三个樊岳!
与白袍老人一样,陌生又一体,明明是不同的存在,却一相而生。大概这就是,樊岳身为转生者,最大的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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