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实际上唐军也确实正在向玉城的两翼移动:只不过这样的试探相对来说比较缓慢。唐军的主力部队现如今依旧在苏萨斯地区,尤其是重型装备。
没有了大量重型武器装备的支持,唐军打的非常谨慎。虽然从布纳斯上岸了不少坦克,不过这些装甲部队依旧没有选择快速推进的战术。
尽管这让保罗有时间加强自己的防御阵地,可实际上他却没有什么太好的选择:哪怕再给他三个月的时间,他也没有把握把玉城打造成一个坚固的堡垒。
玉城有一截没来得及拆除的古老城墙,是当年这里还是莱特王国的首都的时候修建的。后来大唐集团拿到了这里的管理权,就开始拆除这些没有必要的防御措施。
拆着拆着剩下了一段,也没人去管,就一直荒废到了现在。在大唐集团离开的时候,这里已经被开发成了一处主题公园,成了当地人走上去领略城市风光的好地方。
此时此刻,城墙上,保罗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手中的望远镜不时举起,又烦躁地放下。
远处,城市的边缘,可以看到数不清的工地,一支蔓延到地平线的尽头,那肃杀之气即使隔着老远,也仿佛能嗅到铁锈的味道。
“将军,您休息一下吧……站在这里都这么久了。”副官苦着脸说道,自从收到唐军开始出现在玉城周围的情报,这位平时沉稳如山的保罗将军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刻也停不下来。
保罗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想这样?唐军来势汹汹,我们这点兵力,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那些加固防线的劳工怎么样了?干活的速度这么慢!”
副官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言语。唐军的强大,他们这些做下属的自然清楚,对方用很少的兵力就抗住了他们进攻布纳斯的行动,保罗的部队也因此才会显得如此被动。
“报告!”一个军官走上了城墙,立正敬礼之后汇报道:“昨天唐军散落的传单都已经收缴上来销毁掉了。”
昨天唐军出动了几十架战神轰炸机,向玉城内抛洒了大量的传单。传单上的内容依旧很简单,就几句话:苏萨斯已经投降了,布纳斯已经回到了大唐的怀抱,玉城的士兵们,你们难道还要再抵抗下去吗?
“销毁了好,省得扰乱军心。”保罗烦躁地挥了挥手,把那名军官打发走了。他走到城墙边,看着远处那些热火朝天的工地,心中满是苦涩。
他知道唐军的传单上说的都是真的。苏萨斯就是个墙头草,唐军一来自然是缴枪投降了,精灵也同样是如此。更可气的是这两个国家投降还连带着覆灭了莱恩斯帝国至少100万大军!
莱恩斯帝国的那些该死的平民百姓们也早就盼着唐军打过来了,毕竟唐军的税收政策对那些平民百姓来说,可是实打实的优惠。
至于布纳斯,那个被大唐集团经营了多年的港口城市,更是唐军的后花园,之前没夺回来便宜了那些叛乱分子,让保罗非常的惋惜。
“将军,我们真的要在这里跟唐军死磕吗?”副官凑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
保罗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皱巴巴的香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沉默了好一阵,他才吐出三个字来:“不然呢?”
保罗苦涩地自言自语,仿佛这个问题是在问他自己,又像是在质问命运。他猛地将烟头扔在地上,用军靴狠狠地碾碎,仿佛那是唐军的脑袋。
“命令下去,让那些该死的劳工都给我加快速度!要是误了老子的事,就把他们全枪毙了喂狗!”保罗对着副官咆哮道,唾沫星子喷了副官一脸。
副官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心里却在暗暗叫苦:那些劳工都是些什么人?都是些被他们从城里抓来的平民,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病残,怎么可能干得快?
再说了,就算把那些看起来就不怎么样的阵地加固得再坚固,面对唐军的钢铁洪流,又能抵挡多久呢?
精心设计的战壕体系,在唐军的炮火覆盖下,不过是几轮齐射就能夷为平地的死亡陷阱。哪怕挖掘得再深,构筑得再复杂,也无法抵挡从天而降的炮弹。
而那些看似坚不可摧的碉堡,在唐军钢铁洪流的冲击下,更像是纸糊的一般脆弱不堪。重型坦克的炮火能够轻易撕裂最厚重的混凝土工事,将里面的守军炸成碎片。
至于那些试图用伪装来隐藏自己的阵地,在唐军侦察机的空中巡逻下,也无所遁形。高空侦察机能够轻易地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并将目标信息传递给后方的炮兵部队,引导精准的火力打击。
伤亡肯定会很大,这里的许多人很快就会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所以整个联军内部的气氛都很沉闷,谁都不看好即将到来的战斗。
保罗当然知道这些,但他已经没有选择了。他是莱恩斯帝国的将军,保卫帝国的领土是他的职责,哪怕明知不可为,他也必须硬着头皮上。
没办法,他是莱恩斯帝国最后的希望了,他不能背叛一手将他提拔起来的莱恩斯二世,也不能背叛这个帝国。
保罗当然清楚副官心中所想,但他不能退,也无路可退。他狠狠地吐出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苦闷都吐出体外,然后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副官可以离开了。
“还有……”副官刚转身要走,却又被保罗叫住:“让城内的那些……富商们!告诉他们赶紧滚蛋,把他们的宅院都给我空出来!还有!每个人出城要交的税金提升五倍!没钱就别走了!”
副官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保罗的意思,这是要让那些平日里只知道赚钱享乐的富商们也出力守城了。
既然这些人么有办法上阵,那就要交出一笔钱来鼓励一下将士了。如果看见了真金白银,或许那些被吓破了胆的士兵们能在死的时候表现的英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