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渊只是听着,并不作声,眉头紧蹙,脸色越来越阴沉。
他当然知道沈潇潇并不是没有人喜欢!
相反,季城说得很对,她长得很漂亮,大学那会儿追她的人很多、
胃越来越疼,沈潇潇额间沁出细细密密的薄汗,“你放我下来吧,你抱着我,我不舒服!”
可厉行渊还在气头上,听到这话,眸色微暗,嗤笑道,“不舒服?沈潇潇,你在我身下叫得欢的时候,怎么不说不舒服?现在才说,会不会太晚?”
几乎侮辱性的话,甚至丝毫不顾及身后还跟着乔秘书。
沈潇潇恨不得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厉行渊,”她的手弯曲,紧握成拳,“是不是那么羞辱我,你就觉得挺爽啊?你别以为我永远都会被你拿捏!”
哪天,她如果真的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管,也要离开他,那才是真的可怕。
只是他没想到,那一天会来得那么快。
厉行渊冷笑,“不被我拿捏?”他低头,将头抵在沈潇潇的额头上,眼神狂傲,“那你为什么能再躺回我身下?”
沈潇潇抿唇不语,额头冒出的冷汗倒是越来越多了,不想他做这种口舌之争,只是侧开脸,冷声道,“放我下来!”
厉行渊没理会她,抱着她弯腰进了车内。
可他却不肯放过沈潇潇,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单手搂着她的腰,导致她胃越发疼了,她弓着身子,脸色惨白,“厉行渊,你放开我,我不舒服……求你了!”
不舒服?
求他?
放开?
所有说出来的话全都是对他的厌恶和拒绝。
厉行渊眼眸微眯,沁出冷意,“这会儿才求我,是不是太晚了些?厉太太!”他的手往下游走,带着沁骨的凉意,嗓音低沉,“试图改变所有我喜欢的东西,可……”
他忽然低头咬住了沈潇潇的耳垂,极具暧昧,“你是不是忘了,我娶你,并不是因为你长头发还是短头发,你就是重新换了这张脸,只要你还是沈潇潇,你就得耗死在厉太太这座牢笼里!”
男人脸上带笑,可光影之间,却浮现出冷漠的戾气。
沈潇潇被吓得不轻,伸手去抵挡住他的手,不让他进一步。
“厉行渊,这是车上!”
“又不是没做过,你害羞什么?”厉行渊打断她的话,脸上尽是狠戾,“是怕喜欢了你好多年的那个男人看见?放心吧,人已经走了……”
“不过厉太太如果想他了,我可以带你去找他,只要你厉太太不介意,我也不介意让他看着我上你!”
以前知道厉行渊骨子里的狂傲,还有对她毫不掩饰的羞辱。
可好歹那会儿他还能顾及到旁人……
现在的他倒真是将自己的无耻和下流毫不掩饰的暴露人前。
“厉行渊,”沈潇潇眼眶通红,淡淡的嗓音里,全是讥诮,“除了强暴,你还能做什么?是不是我死了,我们就都可以解脱?”
强暴?
她把夫妻之间的事说成了强暴?
厉行渊的神色微暗,一张脸阴沉得可以滴出水。
“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能不能放过我?”沈潇潇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声嘶力竭的吼道,“你难道没有感觉吗?自从那个事情以后,你每次碰我,我都很厌恶,很恶心!”
“我不爱了你也不喜欢你了,你能不能别再逼我了!”
“我也说了,你可以找别人,不管是谁,只要你愿意,你去一晚上找十个,我都没有意见,只要你不碰我,我做好你的厉太太,配合你报复也好,演戏也好就可以了,不是吗?”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来逼我?!”
她太累了。
就算没有了爱,可每次厉行渊碰她,她都觉得自己很脏,很恶心!
“对着一个冷感,像个充气娃娃一样的女人,厉总你很喜欢,还是很有成就感啊?”
厉行渊一双眼睛幽深,深不可测,像是古井。
“用十年的情谊换你放过我一次行不行?”沈潇潇说着,眼泪就那么流了下来。
等她发泄完,厉行渊低头看她,额头抵着她的,像是发烧了,“你发烧了?”
“不要你管,放开我!”沈潇潇推他,挣扎却始终挣扎不开。
最后,沈潇潇被厉行渊强制送到医院,打了止痛针,又洗了胃,整个人才算好些。
医生吩咐了几句就离开病房。
厉行渊站在病床前,低头看她,“沈潇潇,将你手上所有与霍时聿相关的工作全部停掉,别让我亲自动手,否则很多事挽回不了。”
那会儿为逼沈潇潇回来,对霍时聿动了手,但他也只是用项目将他困在了曼谷,并没真正的动手。
而沈潇潇自然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他一向对敌人狠辣。
“我用厉氏股权换了他们平安,厉行渊,你收了我的东西,就不能言而无信。”
“哦?是吗?”厉行渊轻笑着弯腰,抬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像是在试探温度,“潇潇,自小我教你的东西不算多,再教你一件事,兵不厌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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