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筷子离喉咙仅毫米之差。
徐举一正坐在钟保国对面,中间隔着张茶几,筷子疾刺过来时,徐举一也正想仰头喝茶,所以,喉结部位是外凸比较明显的。
当感到对方的突然攻击,也容不得徐举一再作思考,双腿用尽力气蹬向茶几,既可阻挡敌人,也能为自己助力弹射身体。
紧接着一个后仰,先避开这致命一击,同时手中的茶水向对方面上泼去。
只见钟保国轻松一跃,跳上桌面,茶水从两腿之间泼了过去,接着凌空一个连环踢踩向徐举一。如果这时徐举一刚刚后背着地,想鲤鱼打挺站起来的话,就迎着钟保国的连环踢被踢个正着了。
无奈之下,徐举一还是只能像上次一样接连几个侧身翻滚,不过,这次不敢像上次一样‘凌空飞蹬’了,怕是重蹈覆辙,又被点了麻穴,动弹不得。
“哈哈,可以打住了!”钟保国落地之后,坐回去原来坐的位置,才叫停。
‘咯吱’声中,房间的门打开了,又走出来一个钟保国。
徐举一内心微微一颤,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盯着两人,随即非常坚定的走向坐在椅子上的钟保国。
“这个才是我真师父,你是假冒的!”徐举一指着站在房门口的钟保国说。
就在坐着的钟保国,向站着的钟保国发出嘲笑的表情的同时,徐举一迅速屈指连击坐着的钟保国‘云门穴’和‘期门穴’。被击中的钟保国瞬间半边身子动弹不得,脸和嘴都因为半身子的麻木,明显也跟着变形了。
“师父,拿下!”徐举一向站在房门的钟保国欢快地说。
“哈哈哈,小子,真有你的,不愧是我好徒弟!哈哈哈!”钟保国开怀大笑着。
“快解开我,你赢了!”
“服了吧!”
“不服!”这小子偷袭。
“你不也偷袭?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彼身!服不服?”
“服不服?否则不解穴!”
“……”
“奶奶的熊,服了服了!”
“哈哈哈!小子,解穴,否则这老头半身不遂,咱负担不起责任。”
假钟保国,好一会才缓过来,手脚和面部表情都有一种被拉扯的感觉。
“小子!你从哪一点看出我是假的?”
“呃!其实,不止一点,至少有三点证明你是假的。”徐举一诚实地答道。
假钟保国惊讶无比,普通人一点也不一定分辩得出,你丫的居然三点?
“说说,那三点?我就不信了。”
徐举一沉吟一下说道:
“一,眼神,你的眼神有种霸气,应该和你的职业有关,而我师父眼神内敛沉稳。二,气息,我师父的气息平缓纯炼厚重,你的气息跳跃过高,平时烟酒过多有关。三,如果是我师父这种情况迅雷一击,我绝对避不开。”
“哈哈哈,哈哈哈!服不服?”真钟保国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态看着那假钟保国。
“你这老小子,从哪捡的宝贝!奶奶的熊。”
这时钟保国才认真严肃地对徐举一说:“叫声方叔叔吧!你知道你袭击的是位军区司令不?要是平时,可能全身全是子弹窟窿了。”
“别别,你这老头别吓坏这个小伙子喽,哎!自以为我的易容术,已经无人能识破了,你说出一点我还能接受,一下子说出三点,而这三点我竟无法反驳,我太伤心太失落啊,来来,小子,我把这易容术的精髓教给你,你去把它完善,升级,让它尽量的减少破绽。”
徐举一一下被震撼到了,想不到面前的竟然是某部战区方司令,上将方启山。更想不到堂堂上将还这么平易近人,没一点架子,还主动教自己易容秘术。
“不好意思,方司令,刚才我不知轻重。”徐举一抱着自责的态度说。
“小子,不要因为我的身份而改变你的心性。你是老钟的徒弟,也就是我的徒弟。”方启山忘情地说。
“我呸呸呸,我的徒弟就是我的,你臭不要脸的想强抢啊?”钟保国一点面子也不给,直接开怼。
“你……你,你这老钟忒小气了,现在跟我分得这么清楚,不像话不是?咱们是过命相交的战友不是,为什么要分得那么清楚呢?”方启山有点急眼了。
“越老越厚脸皮,以前可不这样说的,那雌雄手枪,我说给我一把,你怎么说的?”钟保国也不惯着他。
“哎哟,都这么多年了,你这老小子,还惦记着我那双枪呢,啧啧!你可以偷去呀,只要你想偷去,谁能拦得住你?你又要扮清高,啧啧,啧!”方启山开始埋汰钟保国起来。
看到这两个一模一样的老头像小孩子一样,在斗嘴互踩,徐举一越看越觉得好玩,内心说不出的一种羡慕……
徐举一也难得看到师父最为放松最为童真的一面,与平时不苟言笑的师父判若两人。
一位敌闻丧胆的孤胆英雄,脱下戎装,回归普通百姓的身份,其实就是当年千千万万青年,穿上军装,保家卫国的初心吧!纵使身处庙堂高位,如非职之所系,与民同乐,才是最幸福的人生,就如现在的方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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