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幸灾乐祸的看着嚣张挑衅的黑人,都憋着坏笑。公共车也刚好到达深圳戏院站,就在乘客上下交乘之时,和黑人一起的女人,看到站旁戏院门口有警岗亭,这女人快速冲到警岗亭里,拉着一位警察上车,指着徐举一和西装男,说道:
“就是这两人伤害了国际友人,我要报警,要求抓捕处理。”
这时黑人拔出插在大腿上的牙签,呱唧吧啦的不知在说些什么,稍缓一下黑人也能站了起来。
车厢里的人也七嘴八舌的对警察说着事情经过,表达了对徐举一的支持。警察闻到刺激的天拿水味道,指出这是危险液体,万一车厢上有明火,有人抽烟,就会对公交车上众人造成巨大危险,且有对国际友人不友好的态度,必须带回派出所处理。
徐举一意识到是自己过于冲动了,但西装男明显是无辜的,就诚恳地指着西装男对警察说:“这件事与这位兄弟无关,是他为了救我挡了一脚。”
哪知道黑人女伴指着牙签说“这牙签是这人插在大腿上的,是凶器,必须一起抓去派出所。”
“牙签是最过于平常的日常用品,怎么……”徐举一还没说完,就被警察强行打断说:
“既然这位女士告的是你俩,就先一起去派出所了解情况,这里是公交车,不该造成交通阻塞。”
无奈,徐举一,西装男,黑人及女伴,一起被带到了派出所。
民警在听完事件的经过后,定义为治安民事纠纷,主要是以调解教育为主。黑人名叫享利,深大留学生,美丽国人。
女人叫莫莉丝、西装男叫岳鹏。
民警先是以公序良俗对享利和莫莉丝进行了教育,但享利对这套嗤之以鼻,莫莉丝也一脸的无所谓,说这是自己的自由,与他人无关,别人也无权干涉个人私生活,还强烈抗议,不接受调解,要求对徐举一和西装男拘留及赔偿黑人5000元。
民警又过来对徐举一进行了教育,指出徐举一和岳鹏对公众危险认识上的不足,不能因自己一时不愤,而置公共场所多人安全而不顾。徐举一完全接受民警的批评,并再次指出岳鹏是见义勇为,完全是为了救自己,并且没有对黑人享利有任何伤害的行为,恳请放岳鹏出去。
岳鹏倒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报名字时,说了句自己的名字,递上暂住证,身份证之后,就没有再说过话。
民警也想不到,这个莫莉丝对自己的同胞如此咄咄逼人,听她语气,她根本不是中国人了,而是和黑人一样是外国友人了,真是可悲可叹,因为是莫莉丝报的警,警察以她是受害人的身份调解,差点忘了查她的身份证和暂住证。
暂住证拿不出来,身份证在民警再次催促下,才扭扭捏捏的拿了出来,民警看了眼身份证,忍不住说了句“我靠”。
原来真名叫莫春花,彩南人,在民警再三追问从事什么职业,才扭扭捏捏的承认是在深大对面的发廊洗头妹。因没暂住证,民警正式通报莫春花拘留,送去樟木头管理所安排遣返原籍。
黑人享利由深大教导处领回。
徐举一和岳鹏以扰乱治安,危害公共安全留置24小时,罚款200。如有单位,可申请单位担保,即不用留置。徐举一是不敢说出单位,怕的是刚有机会加入云鹰集团,现在涉及治安处罚,要是丢了这份工作,又要露宿街头了。
留置室里,是一体U型的沙发,有点像卡拉0K歌房里的皮包一体沙发,还有一个卫生间,就什么也没有了。
徐举一连声向岳鹏道歉。
“岳哥,真的抱歉,连累你了,特别感谢的你挡那一脚,我叫徐举一,感谢感谢,抱歉抱歉。”
看着徐举一真诚的眼神,岳鹏笑了笑,“不用客气,路见不平拔脚相助罢了,从你上车,我就一直在,你怼那大妈挺解气的,另外我也敬重你身上的血性,就是莽撞了点,所以我什么也不反驳,陪着你被留置了。”
“本来这事与你无关,把你也留置了,太不公平了,怎么你刚才总不吭声呢?可能你辩解一下,就会放了你的。”徐举一仍然歉意的说。
“其实是我想看看这件事最终如何处理的,所以才跟着过来派出所,所以你真的不用感到不好意思,”看到徐举一迷惑不解的神情,接着又说:
“你是不是认为我脑子进水了,又或是在吹牛?哈哈,给你看看我这个证。”岳鹏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本【转业军人优待证】。
“哇,你是转业军人,以前在什么部队的?怪不得你出脚快捷,一看就是练家子。但转业军人和你跟着来派出所有什么关系?” 徐举一兴奋地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可以这样说,有了这个优待证,一般刚才那种治安事件,因为军人的信用,是直接免责的,可以说只要我出示优待证,刚才民警就直接让我走人了,特殊情况,也最多是邀请我协助调查,身份完全不同了的。
所以说,我是自愿来的,你不用不停地致歉了。”岳鹏拍了拍徐举一的肩膀,顺手接过徐举一递过来的烟,非常利索的点着了烟,满足地吐出一个烟圈。
从裤兜拿出打火机到点烟动作如行云流水的顺滑,在徐举一眼里就是岳鹏深入骨髓里的拔枪动作。
“什么部队是机密,不可以告诉你啦,但可以告诉你的是特种部队,在部队里有我12年的青春岁月,去年8月才转业回地方。”徐举一看到岳鹏在说到在部队的12年时,眼睛里光芒万丈,充满激情和怀念,当说到转业时,神情就一下蔫了似的……
“我自小就特别崇拜军人,对军人有种天生的亲切感,因为军人就代表人间正义,是了,你转业到什么单位了呢?”
这时,岳鹏的脸色一下灰暗下来,悻悻地说:“当时在部队时,说好转业安排在县公安局,再不济也能交通局,回到县城后,最终安排在文化局,这个与专业毫不相干的部门,虽然说不十分喜欢,但也算有一个落脚点,事业编。然而等啊等,等了3个月都没等到上班通知,于是去文化局咨询,说等通知,去县组织部,民政大厅,等等部门跑个遍,不是说不清楚,就是等通知,相互推诿,相互踢皮球,又过去了3个月,一怒之下,就南下打工了。”
说完这些,虽然岳鹏表现得已经云淡风轻了,但徐举一还是注意到,岳鹏的双拳已经不自觉的攥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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