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
曹卫国和宋玉兰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晚,院子里非常的安静。
他的腿脚因长时间的奔波而发酸,脸上的笑容也因应付各种场合而变得僵硬。
一踏入家门,他便如释重负地坐在了沙发上,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连动弹一下都觉得费力。
孟小枣闻声从厨房走出,手里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参茶。
她轻步走到曹卫国和宋玉兰身边,将茶杯递给二人,关切地问道:“卫国哥,玉兰姐,累了吧?”
曹卫国接过茶杯,有气无力地说了声:“谢谢小枣。”
宋玉兰:“过年真累,下次我可不跟你一起发年货了。”
曹卫国喝了一口茶,一股暖流瞬间涌遍全身,让他稍微恢复了一些精神。
他抬头看向孟小枣,问道:“小枣,准备什么时候回家过年啊?”
孟小枣微笑着回答:“明天下午吧,我家人口多,回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是回去看看父母,陪陪他们。”
曹卫国闻言,指了指电视柜的方向:“明天你开咱家那辆A3回去,也方便些。”
孟小枣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我打辆车就行,不用那么麻烦。”
曹卫国坚持道:“咱家有车还打什么车,过年了,在家多陪陪父母几天,年货你玉兰姐已经给你准备好了,都放在储物间,你走时别忘了拿,我明天要在集团参加年会,就不送你了,代我向伯父伯母问好。”
孟小枣感激地点点头:“谢谢卫国哥,玉兰姐,你们总是这么照顾我。”
曹卫国笑道:“我要谢谢你才对,我和你玉兰姐经常不在家,孩子都是你照顾着,辛苦你了。”
宋玉兰笑道:“小枣,回了家代我向伯父伯母问好。”
孟小枣:“嗯,谢谢玉兰姐。”
三人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韩春明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曹卫国,焦急地说道:“卫国哥,晋西那边儿的业务员有点儿事向您汇报。”
曹卫国闻言,眉头一皱,起身道:“到书房说。”
韩春明紧跟其后,两人来到书房。
一进门,韩春明便神情严肃地说道:“公司的业务员在晋西岐山凤雏村收上来一批老物件,在回来的路上被一伙儿路霸给打劫了,调查了一下,那些路霸把东西交给了一个人,那个人和黄家有来往。”
曹卫国脸色阴沉如水,冷哼一声:“好一个黄家,老虎不发威,他当我是病猫啊,你回去把资料整理出来,明天我会派人去红石文物商店拿资料。”
韩春明离开后,曹卫国拿起电话打给了宁伟:“宁伟,辛苦你带人跑一趟晋西,不能在家过年了。”
宁伟在电话那头毫不犹豫地回答:“您吩咐。”
曹卫国沉声道:“这次的事情有些棘手,不要留下痕迹,务必办的干干净净,明天你派个生面孔去红芳斋,找韩春明拿文件,到了晋西,注意安全。”
安排好后,曹卫国挂了电话。
他深知古董这个行当水深得很,但收藏已经成为了他为数不多的兴趣。
而且,这个黄家也不是第一次搞事情了,是时候下一剂猛药,治一治这些人的臭毛病,免得他们蹬鼻子上脸。
与此同时,北京的琉璃厂,一个雅致的小院内,黄克伦正专注地擦拭着一个宣德炉。
那宣德炉铜质精良,色泽温润,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历史韵味。
黄克伦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这件古董的热爱与珍视,小心翼翼地用软布擦拭着炉身的每一处细节。
自建国以来,古董行当沉寂了三十多年。那些曾经风光无限的古董商人,或转行或隐居,似乎都忘记了那段辉煌的岁月。
然而,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拂过,文物和收藏市场再次焕发了生机。
那些蛰伏已久的人,就像是早春三月的蛤蟆,蹬蹬腿,扒开泥土,又开始活络起来。
他就是这股复苏潮流中的佼佼者,仗着祖传的手艺和敏锐的嗅觉,再次焕发了第二春。
他开了一家文物商店,凭借着独到的眼光和精湛的技艺,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尤其是大量外商涌入京城,他们对华夏的古董文玩充满了浓厚的兴趣,手里的那些古董倍受外商欢迎,一件古董在他的手中,往往能翻十几个跟头卖出去,而那些外商还跟捡了便宜似的。
这次,他又从晋西弄了一批好东西,计划将这些古董转手卖给外商,肯定能大赚一笔,想到这里,他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然而,就在他高兴的时候,一个身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这个男人正是他的堂兄黄克武。
黄克武比黄克伦年长几岁,面容刚毅,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黄克伦!你是不是在晋西弄了一批货?”
黄克伦抬头一看,发现哥哥的脸色不对,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笑着说道:“哥,你怎么知道的?消息挺灵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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