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阳光如同细丝般穿透薄雾,轻轻拂过红星四合院那斑驳的灰墙,给这个古老而略显杂乱的地方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曹卫国拎着公文包走出家门,早起的鸟鸣声与偶尔传来的自行车铃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宁静而又充满生活气息的画卷。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鬼哭狼嚎”打破。
只见贾张氏坐在红星四合院的门口,双手拍着大腿,声音尖锐而刺耳:“哎呦喂!没天理了!这些个畜生欺负孤儿寡母啊!”
她的哭喊声在清晨的胡同里回荡,引得不少邻居探头探脑,议论纷纷。
“这贾张氏又搞什么鬼啊?”
“一大早的就鬼叫,真让人闹心。”
“准是又和小商小贩打起来了。”
“三天两头的惹事儿,就不能安生过日子。”
高大炮和高大鹏两兄弟,站在三轮车前,脸色铁青,满腔的怒气。
尤其是高大炮,人如其名,脾气火爆,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平日里就不是善茬,多是仗着身强力壮的欺负人,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气?
只见他瞪大了那双牛眼,怒不可遏地抄起切豆腐的菜刀,凶神恶煞的指着贾张氏:“你给老子闭嘴!你再嚎一声信不信老子一刀劈了你!”
“嗝!”
这一下把贾张氏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嗝,声音都颤抖起来:“老刘、老阎你们看看!这乡巴佬要杀人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慌乱地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刘海中和阎阜贵。
刘海中板着脸,眉头紧锁:“贾张氏,大早上的你就大吵大闹,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儿啊?”
阎阜贵多精明的一个人,对于贾张氏的话,他就当没听见,一言不发,不掺和这破事儿。
贾张氏来劲了,指着高大炮和高大鹏,振振有词的叫嚷:“他们一大早上就在胡同里吆喝,吵着我睡觉了,我冲他们要点儿赔偿不应该吗?”
高大炮愤怒叫喊:“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们是病猫了是吧?上次你讹我兄弟一盘豆腐,我们不愿意搭理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要赔偿是吧?老子现在就赔你一刀!”
说着,他迈开大步,作势欲上前,手中的菜刀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贾张氏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向院子里逃,嘴里还不忘叫嚣:“你干什么你!你这是犯法的!我让警察抓你啊!”
高大炮不屑地啐了一口:“你当警察局是你家开的,你想抓谁就抓谁?警察来了,要抓也抓你这个敲诈勒索的老虔婆。”
高大鹏拉住高大炮的胳膊,劝道:“哥,算了吧,咱们还是抓紧卖豆腐吧。”
高大炮瞪了贾张氏一眼,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骂道:“这遭瘟的老虔婆,真想给她两个大嘴巴。”
说完,他转身推起三轮车,和高大鹏一起离开。
刘海中看着这一幕,无奈地摇了摇头,对阎阜贵笑道:“这恶人还是要恶人磨啊。”
阎阜贵晃了晃脑袋:“贾张氏三天两头的惹事儿,把咱们院儿的名声都败坏了,我看,有必要和老易谈谈了,得想个法子治治她,不然咱们院儿的名声就要臭了。”
刘海中点头:“是啊,不能由着贾张氏胡来,弄得好多小贩都不来咱们胡同了。”
曹卫国拎着公文包路过,阎阜贵眼中一亮,笑眯眯的打招呼:“卫国出去啊!你这大周末的也要上班?”
曹卫国道:“出去谈点儿事儿,今个儿您二老没出摊儿?”
阎阜贵叹气道:“别提了,现在做小买卖的越来越多,我们的花生瓜子儿卖不出,前天把最后一点儿存货卖完了,就不做了。”
曹卫国笑道:“你们也一把年纪了,子女都用出息了,休息休息也好。”
刘海中一脸愁容:“卫国啊,你是不知道大爷们心里的苦啊,谁不想休息,可是也得休息得了啊,你是不知道,我们家老大一年到头不回家,老二、老三不正经过日子,处处少了我都不行。”
曹卫国叹气道:“看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今个儿还有事儿,得了在陪您二老聊天,先走了啊。”
阎阜贵笑眯眯的挥手:“去忙吧。”
曹卫国走到胡同口,上了等候已久的轿车。
刘海中酸溜溜道:“瞧瞧,这当领导就是不一样,到哪儿都是车接车送。”
阎阜贵:“车接车送怎么了?现在政策放开了,条件也好了,改明儿咱们自己买汽车。”
刘海中笑道:“阎老西你就吹吧你,还自己买汽车,一辆车动辄大几万,十几万,咱们就是砸锅卖铁也不起。”
阎阜贵:“瞧你说的,怎么就买不起?我跟你说,买汽车还能赚钱呢。”
刘海中:“赚钱?”
阎阜贵煞有其事的说:“你知道大栅栏的老韩吧,以前是你们厂第四车间的,人家儿子买了一辆汽车,每天开着车接人送人,一天能挣几十块,如果跑得远,一趟能挣上百块呢,可是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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