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四合院
傻柱拖着沉重的步伐,拎着网兜饭盒,满脸都是疲惫。
他穿过狭窄的巷子,熟悉的砖墙和瓦片映入眼帘,那是他每日归来的方向,充满生活气息的四合院。
推开那扇已经有些斑驳的木门,傻柱皱了皱眉,一进门就看到秦淮茹坐在床边,低着头,手里捏着一沓零碎的纸币,一张一张地数着。
傻柱见状,心里顿时有些不爽。
他放下饭盒,抱着胳膊走过去,带着几分不满冷笑道:“拢共就那么三瓜俩枣,你就是数一万遍也不会多出一毛来,对了,晚上吃什么?馒头还是米饭?不会又吃窝头吧。”
秦淮茹听到声音,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
她把钱狠狠地摔在床上,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不吃饭能死啊?”
“你看看咱们家什么样儿,别人家什么样儿?”
“街坊四邻都买了电视机、买了冰箱、买了洗衣机,你瞧瞧咱们家有什么?”
“就一台沙沙响的破收音机,还是从信托商店淘回来的,不知道经了几手的破烂货,连天气预报都听不了,放在家里都碍眼,你赶紧把它给我扔了。”
傻柱一听这话,心里也不禁有些恼火。
他瞪着秦淮茹叫嚷:“你还好意思说,咱们家的钱去哪儿了?都让棒梗拿走了,要不然电视机、冰箱、洗衣机我早就买回来了。”
“现在好了,家里一穷二白不说,我连顿饱饭都吃不上,见天儿的杂合面窝头,你当我是畜生啊,不,我不是畜生,我畜生不如!现在曹卫国家的狗都比我吃得好!”
“为什么?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你,因为你有个好儿子!”
这些话一下子点燃了秦淮茹心中的火药桶,她猛地站了起来,脸色涨得通红,指着傻柱的鼻子骂道:“傻柱!你个没良心的!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棒梗是把钱拿走了,但棒梗已经说了,钱是他借的,他回还的。”
“棒梗是出去做生意了,棒梗有志气有出息,不像你一样,只会守着灶台切菜炒菜,你除了伺候人,你还会干什么?你瞧瞧咱们院儿里,咱们胡同还有几个在外面伺候人?谁不想法设法的当老板!”
傻柱被秦淮茹的话噎得脸红脖子粗。
他扭过头去,想要避开秦淮茹那尖锐的指责。
但秦淮茹却不肯罢休,她追上前去,伸出手指狠狠地戳着傻柱的脑门:“你说啊,你说啊!”
“你整天就知道在厨房里转悠,你以为这样就能养活我们一家子吗?”
“你看看别人家,再看看我们家,你心里就不觉得惭愧吗?”
“我当初真是被牛粪糊了眼,怎么就和你这样儿的窝囊废搭伙过日子了。”
“你比曹卫国、许大茂、崔大可差远了!”
士可杀!不可辱!
傻柱被戳得生疼,生气地一甩头,躲过了秦淮茹的手指。
他的眼中燃烧着怒火,脸红脖子粗的叫嚷:“我哪里比不上许大茂了!你说什么我都可以忍!但你说我比不上许大茂!奶奶!我就是没了手没了脚,那也比许大茂那个坏种强一万倍!”
“我炒菜做饭怎么了?我当厨子哪儿丢人了?”
“要是没有我烧火做饭,你吃什么?你喝什么?现在嫌弃我了?你早干嘛去了?”
“你吃肉喝汤的时候怎么不说?你和你儿子一模一样,吃饱了骂厨子,都是白眼狼,一窝白眼狼!”
“你比秦京茹差得十万八千里!”
来啊!
互相伤害啊!
谁怕谁!
这些话像是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秦淮茹的脑子里炸开。
她愣住了,看着傻柱那愤怒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她顿时眼眶泛出泪水,趴到床上嚎啕大哭,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傻柱是什么人?
狗改不了吃屎的人!
别看他嘴上嚷嚷的凶,但秦淮茹一哭,立马儿就软了。
他立马觉得自己过分了,说话没过脑子,太伤人了。
这些年来,秦淮茹忙里又忙外的,为这个家可没少付出,
而他却总是抱怨这抱怨那,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她的感受。
一瞬间,傻柱感到前所未有的愧疚和自责。
他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嚎啕大哭的秦淮茹,心里五味杂陈。
“淮茹!别哭了!我跟你道歉!”
“那个……我刚才说话有点冲,我是有口无心的,你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我没出息我没本事我不争气,但我对你绝对是一心一意的。”
“你别哭了,我今儿个带了鱼香肉丝回来,这次的鱼香肉丝里真的有肉丝,可香了,你快起来吃点儿吧。”
“咱们喝点儿酒,好好聊聊,淮茹,我跟你道歉,你别哭了,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女人。”
秦淮茹坐直身子,眼眶通红的瞪着傻柱,对着傻柱的肩膀就是一拳:“你个没良心的,现在会道歉了,你早干嘛去了,我哪儿不如秦京茹了?我还差她十万八千里?你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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