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江栋文从大巴车上朝外望去,一幅如诗如画的田园美景展现在眼前。
无尽的田野仿佛一块巨大的绿色地毯,向远方绵延铺展。
田间的水稻一片翠绿,宛如一片绿色的海洋。
微风拂过,水稻叶轻轻摆动,泛起层层绿色的涟漪。
“好美。”
江栋文心中感叹着,他确实好久没有看过这么漂亮的农村风景了。
“前面那里就是我家了。”桂童瑶说完,她趁着桂红燕在后面的座位上睡着了,于是悄悄靠近江栋文的脸,如一只小鸟般快速啄了一口。
“干嘛,搞偷袭耍流氓啊。”江栋文故意不情愿皱起眉头。
“女孩子亲你才不叫耍流氓呢。”桂童瑶不满地嘟起嘴巴。
“不叫流氓叫什么,哦,我懂了,耍女流氓!”江栋文嘴角微微上扬调戏道。
“你坏!讨厌,那我以后不亲你了。”桂童瑶气鼓鼓地说着,正准备退缩。
然而,就在这时,江栋文却突然反吻了过去。
童瑶香甜的小嘴被吻住的瞬间,她的眼神逐渐变得迷茫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可是吻着吻着,江栋文觉得桂童瑶有点不对劲,吃个嘴子还把他当成棒棒糖细品起来。
“小瑶,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江栋文无奈咕哝道。
“栋文哥,你真好吃。”桂童瑶眼神禁不住渴望,在座位下面的手放在了江栋文的两膝之间。
江栋文瞬间一震,心虚地抬起头左右环顾车上的乘客:“好了,小瑶。江湖功夫,点到为止,不玩了。”
“嗯……好吧。”
桂童瑶不甘心地缓缓抽回了手,脸上还泛着一抹红晕,那模样就像熟透的苹果,可爱极了。
等下车后,江栋文轻轻喊醒了桂红燕,然后跟着两母女沿着村间的小路走去。
村间的小路已经铺上了水泥,只需沿着水泥路便可走到桂童瑶的老屋。
江栋文本以为农村的老屋会是那种又老又破的危房,心中还暗暗有些担忧今晚能不能住人。
可没想到,当他们来到桂童瑶家门口时,惊讶发现这栋三层楼的老房子竟然刷上了漆,而且还有点江南古镇的造型,别有一番韵味。
“桂阿姨,你家还挺漂亮的!”江栋文感叹道。
“这是我爸妈当年花了很多积蓄建的,当时要是拿这笔钱去城里做点小生意,我们家也不会那么穷。”桂红燕站在自家的房子门口,不由得感慨道。
“桂阿姨你是几个兄弟姐妹啊?”
“就我跟我一个弟弟。”
“你的弟弟呢?”
“现在他到东南亚跟船当水手去了。”
“跟船,货运那种吗?”
“对。”
三人聊着天,最后由桂红燕从包里掏出了钥匙打开了眼前锈迹斑斑的铁门。
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嚓”声,铁门被缓缓推开,一股带有土腥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虽然外墙装修不差,但内部还是显现出是农村旧屋。
岁月的痕迹在庭院里的每一处都清晰可见。
白蓝相间涂料早已剥落,露出了里面灰色的砖石,有些地方的砖石甚至已经出现了裂缝。
“小江,地面有青苔,小心路滑。”
“小瑶,你拉紧小江的手!”
在桂红燕的呼喊下,江栋文只好牵住了桂童瑶的手,缓缓在崎岖不平的路面行走。
“多少年没有人住了,这里的房子?”江栋文好奇道。
桂红燕说推开房门,看着地上还有长满苔藓的柴火道:“应该至少十年了吧。自从我爸妈走后,我和小瑶也没有回来住了。估计,今晚我们要用柴来烧水洗澡。”
“柴?”
江栋文脑子里涌出这个字。
“柴”这种东西在他的观念里,跟文化复兴的历史差不多远。
“我来吧!你们收拾一下房间,我们也就住个几天,等我把这里的资产清算完后就走。”
江栋文打量着房间内浑黑的墙壁,疑惑道:“桂阿姨你弟弟不会有意见吗?”
“他能有什么意见,我爸妈把城里最好的两套房子留给了我弟,这套乡下没人要的旧房子才是给我的。”
桂红燕一边说着,一边对江栋文和桂童瑶挥手:“你们今晚两个人住二楼,我住一楼。”
她言下之意,已经非常明显了。
等于是正式承认了江栋文和桂童瑶的男女朋友关系了。
“那,妈我们上去忙了。”
桂童瑶红了脸,拽住江栋文往楼上走。
江栋文跟在桂童瑶的身后,走进她的闺房。
屋子里的家具都十分简陋,一张破旧的木桌摆在屋子的角落,上面布满了划痕和污渍。
一把同样破旧的椅子随意地放在桌子面前,有的椅子腿已经松动,仿佛随时都会散架,目测是桂童瑶小时写作业的地方。
墙壁上挂着一些已经泛黄的照片,照片是桂童瑶和桂红燕,两人满脸笑容。
除此之外,并没有见到桂童瑶的爷爷奶奶,以及她舅舅的照片。
“你爷爷奶奶怎么不见了?”江栋文盯着照片,有点疑惑。
“他们不喜欢我。在我出生没多久后,就跟着我舅住到县城里,帮我舅带娃了,只有逢年过节才回来一趟。”
桂童瑶靠着窗口,望着门外的竹林,眼神里似乎有说不出的忧伤。
江栋文有点心疼她,于是上前抱住她,轻轻抚着她的额头:“没关系。以后有我呢!”
“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我和我妈。我觉得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为什么总是要被人掌控着命运!”
桂童瑶紧紧搂住江栋文,声音似乎在抽泣着。
江栋文无奈轻拍着她的肩膀。
他也觉得女孩子在观念陈旧的农村里不受待见,特别是在生育观念里,依旧有大部分人在生孩子时是有重男轻女的思想,遭到不公平的待遇还是常见的。
“你爸是在你出生后离开的吗?”江栋文摸着桂童瑶的秀发,眼睛紧紧盯着她美丽的瞳孔。
“是。我听说他是在我满一周岁的时候离开的。并且跟我妈办了离婚手续。”桂童瑶说完,无限惆怅地看着窗外的景色:“你说,我爸是不是嫌弃我是女儿呢?”
“当然不是。”
江栋文可以肯定这件事,因为他知道所有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桂红燕被父母逼迫,带孕嫁人。
换作是哪个男人,也没办法忍受这种屈辱。
正当他想着这件事,忽然感觉到衣服被桂童瑶轻轻地扯了一下。
“栋文哥,我们不说了,来收拾床吧!今晚,我们要睡这儿了。”
桂童瑶此时的声音如蚊子般细小,有着一股难以掩饰的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