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第二天,前院的争吵再次响起,贾张氏堵在阎家门口,对着三大妈就开喷。
两人互相表演着骂人的艺术,其他人路过时都驻足听会,然后迅速上班。
等晚上回来的时候,仍能听到争吵声。
第三天同样如此。
直到第四天早上,贾张氏还要去堵门的时候,街道办的王主任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贾张氏。
吓得贾张氏跟兔子似的往家里跑,却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这两天接到派出所张所长的消息,王主任抽出时间来四合院,就是了解下情况。
哪知刚来就听说贾张氏的事,脸上哪还有好脸色。
这做贼的还有理了。
真以为没有证据就能逍遥法外,当她这个街道办主任是不存在啊。
王主任直接来到中院,站在贾家门口。
这时,秦淮茹还没出门,棒梗几个还在睡觉。
王主任站在那,对着贾张氏喊道,“都出来,开会。”
身后阎阜贵立马让阎解成将剩下的人叫出来。
冉秋叶推着孩子跟一群人站在一起,看着王主任怎么处理这件事。
等秦淮茹将棒梗带出来后,看着冷脸的王主任,欲言又止。
“秦淮茹,贾张氏,你们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主任,我~”
“闭嘴,我说话,你听着。”
秦淮茹脑袋一缩,或许派出所还讲道理,但街道办,有些事只需要群众反应就足够了。
果然,还真就是这一招。
“根据群众反应,你们家作风有问题,你个当母亲的,又是轧钢厂的工人,怎么带的头?”
“还有你,贾张氏,整天在这院里就知道吃了睡,骂人的本事不小,是不是太闲了?”
贾张氏低着头,跟个鹌鹑似的。
“我看你在这城里也是浪费粮食,正好经济建设需要人力,你回农村去吧。”
啊~~~
噗通
贾张氏一听要把她送回农村,立马头疼的厉害,身体噗通一声砸在地上,晕死过去。
王主任上来发大招,直接打在贾张氏的七寸上,让这胡搅蛮缠的老婆子直接废了。
阎阜贵几人听了,心理都是欢快。
没了这个老虔婆,这院里省心多了。
秦淮茹见此,却是不能不说了,否则贾张氏被赶走了,她在这院里更得受欺负。
“主任,你也知道家里还有个不会说话的,这要是婆婆回乡下,我这孩子怎么带啊。”
“哼!”
王主任冷哼,没有继续纠缠这事,敲打一番,效果不错。
随即看向棒梗。
眼前的女人虽然没有穿着公安的衣服,也没有那些人看着凶狠,但在她面前,棒梗感觉自己心理的恐惧正在一点点放大。
眼睛不敢看,身体更是往秦淮茹身后躲着。
“贾梗!”
棒梗听了一哆嗦,差点憋不住尿出来。
“站出来!”
棒梗摇头,就是不出去。
王主任盯着秦淮茹,后者没办法只能让棒梗站出来。
低着头,一只眼睛看着脚尖,手臂插在兜里。
“贾梗!”
“根据群众反应,你在这院里多次偷盗,行迹十分恶劣。”
“主任,棒梗没有!他还是个孩子,平日里馋嘴那点.”
秦淮茹赶紧解释,哪知王主任根本不听,“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秦淮茹哑口,着说不出话来。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群众既可以说棒梗,更可以说她。
就她做的那些事,真要针对她。
秦淮茹不敢再想。
棒梗抬起头,突然陷入迷茫。
为什么会这样?他们明明没有抓到啊?没有证据啊?
怎么就凭借几个人话,就这样对他?
不对,不是这样的。
公安那关都过来,怎么会这样?
棒梗怎么都想不明白,一个街道办,竟然不需要调查,就凭借‘群众的力量’把他治了?
不理会前淮茹,王主任继续,“鉴于此,街道办对贾梗做出三个月的劳动处罚。”
“三个月内,每天按时报道,由贾张氏接送,迟到一天,轧钢厂扣一天工资。”
瞬间,秦淮茹只觉得天雷滚滚,棒梗的眼前一片黑暗。
周日。
中院里,贾张氏领着棒梗扛着铲子往外走。
自从王主任宣布惩罚措施后,贾张氏就起早贪黑的接送棒梗。
而棒梗也知道不是闹着玩的,只能去街道办跟着干活。
第一天去了,还想着偷奸耍滑,出工不处理。
结果,当天轧钢厂就收到街道办的电话,车间主任郭大撇子找到秦淮茹,直接扣了五毛五,让秦淮茹心疼的要死。
晚上回来直接对着棒梗一顿狠批,这次就连贾张氏都不护着棒梗了。
因为这扣掉的钱,要是拿来买止疼片,都够她吃一个月的了。
随即,在贾张氏跟秦淮茹的严厉目光下,棒梗再也不敢偷懒,老老实实的干活。
几天下来,灰头土脸的棒梗,回到家里就累的不想吃饭。
贾家这个样,倒是让院子里平静许多,贾张氏更是不敢在门口秃噜嘴了。
上次差点就被送回乡下了,总算是见识到‘群众的力量’。
也清楚,街道办人家不是开玩笑。
真要大家合伙去找街道办,估计她们家都得搬出去。
贾张氏沉寂了,秦淮茹的日子也好过些。
起码不用听她在耳边唠叨了。
早上起床,杨小涛跟冉秋叶吃完早饭,然后想起一件事。
上次小端午还没出生的时候,徐远山就给了份子钱。
这满月过去这么久了,一直没有去给人家说一声,今天正好有机会,带上东西去走一趟。
本来冉秋叶要一起的,但被杨小涛拒绝了。
实在是,双方关系没有那么亲,贸然带着老婆孩子上门,不合适。
冉秋叶帮忙收拾些礼物,大部分都是院子里长的蔬菜水果,黄瓜西红柿还有几个甜瓜,满满一兜子,杨小涛又拎着两瓶酒,骑上自行车就出门去。
徐远山的家他没去过,只是知道在哪。
一路打听,最后来到一处军属院。
门口站着警卫,看到杨小涛骑着车子来,连忙上前询问。
杨小涛说出徐远山的名字后,警卫跑到警卫室打电话。
过了一会儿,徐远山从里面走出来。
看到杨小涛很是开心。
“徐叔,这家里添了喜,一直没空,今天给您报个喜。”
“生了?恭喜了。啥时候的事?”
“端午节那天。”
“好!正好,跟我进去。”
徐远山热情这,拉着杨小涛准备进去,杨小涛却是挥手制止,“徐叔,我就来趟说句话,这些东西您拿着,我就不进去了。”
杨小涛站在门口,不太想进去。
因为在等候的这段时间,已经有三辆小吉普开进去了。
显然,这里面住的都不是简单人物。
他还是远一点好。
杨小涛把东西从车把上拿下来,递过去。
哪知徐远山根本不接,直接伸手拉着杨小涛胳膊。
“来都来了,跟我进去喝两杯。”
“不是,徐叔,家里还等着吃饭呢。”
“那更好,把你家那口子一起叫来,人多更热闹。”
杨小涛赶紧说不用,但人已经被拉着进了大院。
车子被警卫赶走放好,杨小涛只能跟在徐远山后面。
“儿子女儿?”
“儿子,嘿嘿。”
“叫啥名字?”
“小名就叫端午,大名太爷起的,杨增益,增加的增,精益求精的益。”
“好名字。太爷还好?”
“还好。”
两人说着话,来到一栋独门独户的院子里,杨小涛大量四周,三辆吉普车就在门口。
显然,徐远山的家世背景比他想的更厉害。
或许,轧钢厂的几个没有浅薄的。
平复心情,跟在徐远山身后走进院子。
很快,杨小涛就听到屋子里的吵杂声。
徐远山回头解释着,“今个老爷子在家里招待老战友,人比较多。”
“你也别拘束,当自己家就好。”
杨小涛露出苦笑,自己进来干嘛。
徐远山看出来后,哈哈笑着,“走,我给你介绍下。”
“徐叔,我还是算了。”
“走吧你。”
说着,屋里走出一个中年夫人,短发齐耳,圆脸上带着一副镜子。
“这是你婶子。”
“这是轧钢厂的,我跟你说过的杨小涛。”
“婶子好!”
杨小涛赶紧见面,对面中年妇女立刻热情着,“老徐在家里经常提起你,我家那混小子可是经常那你来比较的。”
杨小涛摸摸鼻子,得了,自己也成别人家的孩子。
这不是遭同龄人嫉恨嘛。
“都是徐叔厚爱。”
“行了,在这里少来那一套。跟我来。”
徐远山打断杨小涛的谦虚,让中年女子又是高看一眼。
自家男人什么性子她清楚,这幅态度那肯定是‘看好’这青年啊。
杨小涛?
女子在脑海中迅速回忆,刹那间想到什么,立刻跟上去。
杨小涛走进后将东西放在一旁,屋子里很多人,不少人都在忙活着做饭,更有几个年轻人在一起说话。
看他们样子,穿着军装,坐立之间,都是军人姿态。
看到徐远山过来,几人纷纷站起来,徐远山只是点头,带着杨小涛往里面走。
如此,杨小涛就在众人目光中,一路走到客厅中。
客厅里,五个上年纪的老人坐在一起,在他们身旁各自站着几个中年人,不时听到谈论的哈哈笑声。
“爹!”
徐远山走上前,先是跟一边的中年人点头,随后向着坐在椅子上的老人问了一句。
老人听到声音,侧头看过来,手上端着一只发黄的烟杆子,眼神疑惑。
众人注意力都看过来,徐远山将杨小涛引到前面,“这是轧钢厂的杨小涛,暖气炉,打井机,拖拉机都是他设计的,是厂里不可或缺的人才。”
“这次家里舔了男孩,过来报喜!”
徐远山说完,杨小涛赶紧上前客气着。
“晚辈杨小涛,问老爷子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