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孟随洲视线在沈南知身上瞟过,皮笑肉不笑地说:“死不了也残不了,留了两道疤,阴天下雨会疼而已。”
说完,他又挨了孟母一下,“什么死不死的,一会饭吃完,让医生再来看一下。”
孟随洲笑,把话题岔开了。
一个小插曲没影响聚会,孟随洲能说会道的,把众人哄得乐呵到不行。
饭桌上,一同沉默的有沈南知和孟珵,前者因为孟随洲的话陷入深深的自责,后者平时沉默寡言,不怎么爱说话。
孟珵用公筷给沈南知夹了一块糖醋鱼,今天她换了座位爱吃的都摆在孟随洲旁边。
“谢谢。”沈南知视线又瞄向一盘辣子鸡,孟珵了然,拿起筷子帮她夹。
辣子鸡离孟随洲最近,他拿起筷子夹了过去,先孟珵一步到沈南知碗里,“过来这边,让人夹来夹去的你不嫌麻烦。”
沈南知置若罔闻,坐着没动,也没再让孟珵帮她夹过。
饭吃到后面,孟随洲话没之前多,吃完就上楼去了。
沈南知在下面逗留了好一会才上去,经过阳台上看到他站在那打电话。
他皱着眉,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瓷白色的栏杆,“资金问题我这边解决,要退股的那几个你就退给他们,以后有什么事别来找我。”
沈南知听了个大概,孟父这次来真的,一口气断了孟随洲所有的资金来源。
现在他的选择就两个,要么回家进集团,要么创办的公司倒闭。
这样的事情,她见过不少,往往到最后,反抗的人听从家族的安排,但也伤了感情。
沈南知回到卧室,从抽屉里拿出上次孟随洲给她的膏药,用了一半,对消除伤疤的效果很不错,顺带地,拿了一张银行卡。
卡里有一千万,其中五百万是平时孟母给她的,剩下一半是当初入股孟随洲公司的收益。
孟随洲不是个爱折腾的,相反,他认定一件事一定会做到底。
当初他创办公司,大家都以为他只是玩玩,后面规模逐渐扩大,孟父孟母也感到欣慰,只是没说出来。
如果他们关系恶化,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尤其里面还有她的原因。
沈南知敲了敲门,听到说进,她推门看到孟随洲躺在沙发上,敞着一双无处安放的长腿。
“你喝醉了?”沈南知看他脸颊潮红,眼神也有点迷离。
“嗯?”他喉结滚动,嗓音低沉,又轻哦了一声。
沈南知有些好笑,这多年了他还是三杯就倒,刚才二伯母给他道歉,他喝了两杯。
她坐在沙发边缘,手在上空挥了挥,“还行吗,要不要喝解酒药?”
孟随洲睫毛颤抖,目光直愣愣地看向沈南知,他突然握住她的手,坐起来的同时把人身上带。
“孟随洲!”沈南知挣扎一下,他拉得实在是紧,眸子跟潭水似的,幽深得很。
“你有事?”他低声问,手没放开。
沈南知拿出药膏,还有卡,“疤痕涂这个管用,还有卡里有钱……”
“可怜我?”孟随洲唇角慢慢勾起,头凑近沈南知的耳朵,“还是想收买我?”
沈南知一颗心狂跳不停,她想避开孟随洲,头一抬,跟他吻了个正着,他的唇冰冰凉凉的,还带着一丝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