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观海看着萧何如心中有些心疼,若不是老萧得了怪病,也不至于让这十多岁的少年能坐上这个位置,承受这个年纪不必承受的痛苦。
王二三一旁偷偷观察萧何如的反应。
萧何如淡淡一笑,语气稀疏平常,“柳伯伯,这是母亲的家族产业,我也是母亲去世后才知道的。”
陈立一听就知道这萧何如在放屁,偌大的家族产业,亲妈死了才知道,不过他并没有发作,只是静静观察。
然后没等众人说话,他转身看向柳一一,
“好了,其他的事情过后再提,当务之急是阻止一一姐的灵魂溃散。”
语气不容置喙,充满了上位者的威严。
于是,萧何如站在中间,其余人自动退到周围围成一圈。
萧何如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尊纯白的袖珍棺椁,一边淡然问道,
“一一姐是中过诅咒吧?”
“是,我们柳家造的孽,但陈立已经去解了咒,按理来说,咒解就该醒了。
可不知道为何,却有过度消耗的症状。”
柳观海一眼就看出萧何如手中的棺椁不是凡物,正色回答。
至于为何萧何如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珍宝丝毫没有多心。
萧何如点点头,打开棺椁,众人只觉一股清流涌出,令人心旷神怡。
王二三看到棺椁的第一眼就觉得眼熟,正想开口,却被陈立一个眼神制止。
陈立多精呢,这么多年他见过的棺椁不说八百也有一千了。
他早就一眼就看出来,这个棺椁就是前些天见过元怿墓中的那个。
但是为何能变小又出现在萧何如手里,而萧何如也隐瞒了棺椁的来源。
事情绝不简单。
不过,他倒是想看看,这个萧何如究竟要玩出个什么花来,再加上此刻柳一一性命垂危,只能姑且相信他。
“在我看来,那诅咒像食人精血魂魄的蛊虫,虽然咒解,但一一姐如今已被消耗得差不多,突然解咒三魂七魄只剩一魂一魄,微弱更脆弱,需要在这棺椁中温养。”
说着,他闭上了双眼,口中念叨着生僻又古老的话,一道微光包裹着柳一一的身体,然后变成一团棉球大小的光团,落入棺椁中。
光团落入棺椁的同时,盖子也合上了。
萧何如掏出一把匕首,猝不及防地拽过王二三的手,一道银光闪过,王二三中指破了涌出鲜血。
“以吾之血,养汝之魂,归!”
他娘的,小王八犊子,王二三心中腹诽,咋就吾之血了,明明是老子的。
不过他也仅仅是腹诽,毕竟在生命面前,就算抽他个300CC的血他也干。
就是这小子的话说得太不地道。
“好了,一一姐的魂魄在里面养个七七四十九日便能恢复,这东西交给你了,柳伯伯应该知道怎么处理吧?”
萧何如说完,把棺椁往柳观海手中一放,便招呼阿良要走,语气不能说大逆不道,但也跟尊重长辈没有半毛钱关系。
再看柳一一,确实惨白的脸有了些血色,脉搏虽然微弱,但也比先前跳动的更有力了。
萧何如的话听得人心里刺挠,陈立深呼吸一口跟王二三对视,要不是他救了柳一一,兄弟俩的拳头早呼上去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问,想知道的话就跟我来。”
他接过阿良递过去的一块黑色丝巾优雅地擦了擦手,然后皱着眉将丝巾随手丢进了垃圾桶,就像是丝巾上沾染了极其污秽的东西。
那块丝巾,跟姑婆留给他的那块一模一样。
王二三心中一惊,没想到萧何如会主动提起。
“柳叔,抱歉,我可能先走一步。”
柳观海此刻心情大好,示意王二三可以离开。
柳观海自打柳一一19岁生日过后,眉头就没舒展过,如今,可能是因为皱得太久,竟留下了几道印子。
王二三甩了甩伤口已经痊愈了的手,转身跟上了萧何如的步伐。
萧何如脚步不停,径直坐上商务车,淡淡开口,“我知道你是谁,加入商会的事也是我默许的。
想必你也很奇怪,为什么我能拿到元怿的棺椁,并且能使用它吧?”
王二三闻言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但面上不显,而是静静等着萧何如的下文。
车子启动,深秋天气很凉,但车子里依然开着16度的空调,王二三搓了搓胳膊。
阿良坐在副驾驶,他和司机却似乎丝毫没有冷意。
萧何如按下按钮,一道挡板从车中间升起来。
当挡板彻底将车里的空间一分为二时,萧何如朝王二三转过头,莫名地诡异一笑。
随后,王二三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爪子捏住。
王二三瞬间感觉自己呼吸不上来,身体也开始失去力气。
但,他娘的,老子咋可能就这么输了。
正当他集中意念准反抗时,那股力道又突然消失。
萧何如好整以暇地开口,“果然,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王二三急忙装作一副虚弱的模样,咳嗽两声,又大大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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