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三喝了口咖啡,这才在陈立满是催促的眼神中缓缓开口。
“你听说过暗组织没,我是老大。”
噗!!
陈立刚喝进嘴的豆浆顿时喷了出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王二三。
“你……你说啥?老大?才一天你就把黑社会给拿下了?你是走了后门还是被富婆包养了?”
王二三苦涩一笑,怎么说呢,应该算走了后门吧。
“你还记不记得在开封我有个大伯爷?”
“那必须记得,那别墅可是我生平见过最豪华的了!”
陈立眼中的向往之色流露出来,他曾经也想过搞这么一套别墅,然后跟柳一一一起生活。
“暗组织的老大是大伯爷的女儿,昨晚去世了,我就成了继承人。”
“卧槽,这都能行......你展开给我讲讲。”
王二三从救了刘胜,见到姑婆说到了姑婆去世。
陈立的表情也才是从八卦变为震惊最后变为意味不明的疑惑。
“老陈,姑婆的心脏被捏碎,再加上胡庸的话。我有种预感,现在我离幕后的大BOSS越来越近了。”
“我也觉得,你那洗脚盆现在在我眼里已经不香了,又是诅咒、又是五感尽失,这下倒好,随时有可能嗝儿屁。”
陈立把碗推到一边,毫无食欲。
王二三也是,但这就是他的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得,今儿先这样,等我去看个人咱就出发。老王,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体验下安城传统的手擀面?”
陈立发出邀请,王二三知道他肯定不是单纯去吃面,点头同意了。
再次看向折泽,折泽面露难色盯着陈立。
“陈哥,我那弹弓能不能拿出来了?”
原来是折泽刚到酒店,陈立就拿了一包粉末状的东西放进盆子,让折泽把弹弓和弹珠泡进去。
这次回去,折泽的弹珠已经换成了纯银打造的。
“不行,你得盯着,那血粉阳气极旺,稍不留神你弹弓就毁了。”
王小羽慢慢举起小手,小声请示。
“陈哥,我还得把打包的吐司、蛋挞拿上去给小宝他们。”
“行,你不用去,把孩子照顾好就行,待会儿记得把窗帘拉上,别让他俩晒到了。”
交代完,陈立拉着王二三走出酒店,来到大街。
“黄风岭,八百里。
曾是关外富饶地。
一朝鼠患凭空起,
乌烟瘴气渺人迹。
无父无君无法纪。
为非作歹有天庇,
幸得大圣借佛力,
邪风一时偃旌旗......”
街边一个瞎眼的老头抱着三弦唱着一段传统说书,陈立与王二三不禁驻足听了一会儿。
“这是在唱西游记?”
“嗯呢。”
王二三不禁多看了那瞎子两眼,这年头,唱传统戏曲、说书的人可不多了。
“这瞎子不简单。”
陈立小声对着王二三耳朵说了句。
“人家肯定不简单,你看你瞎了眼能弹唱成这样不?”
“嗐,老王,我发现你有时候挺精,有时候又傻得很。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仔细看他脚下的影子。”
王二三凝目望去,顿时一惊。
“他没有影子!”
“准确地说,他不是人。”陈立纠正道。
王二三顿时来了兴趣,果然,他以前就听说安城这地儿地下的人比地上的人还要多。
之前修地铁的时候,单是一条线路都挖出了一千多座古墓。
二人对视一眼,既然听了人家的曲,那就得付钱,这是规矩。
陈立笑笑,从怀里掏出几张冥币,压在老头面前的三弦盒子上。
“老哥,太阳要起来了,赶紧回去吧。”
那瞎子顿时手指一顿,抬头看向陈立,一双灰白的盲眼转了转。
“多谢。”
瞎子开口,抱起三弦慢慢吞吞地走了。
“走吧,咱俩扫个自行车沿着城墙根走。”
陈立说完,登上自行车,咕噜噜往前走了。
王二三很快跟他并排,一起感受秋季的清晨的微风。
“老王,这次去昆仑,要是我有个啥三长两短,求你个事,替我照顾好爸妈和一一。”
陈立冷不丁了冒出了话。
王二三瞥了他一眼,嗤笑道:“谁先死还不一定呢,反正没死的那个逢年过节给死了的多烧点钱就行。”
“行,那就说好了啊!有事没事多烧纸!”
王二三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脚踩上自行车的脚蹬,加速冲了出去。
“卧槽,你小子耍诈!”
陈立大骂一声,也赶紧加速追了上去。
随着阳光从地平线升起,整个安城已经慢慢苏醒,各种早点铺子都冒起了热气。
“老板,两碗手擀面。”
城墙根下面,一个老旧的铺子,门口随意用油布搭了个棚子,里面早都坐满了人。
陈立轻车熟路地点了两碗面。
因为没有座位,俩人选择蹲着吃。
不一会儿,两碗热气腾腾,撒着葱花,漂着油花的手擀面就端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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