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胡南归和范玲珑都顺着范承利的目光看向窗外。
那股山雨欲来的感觉,此时此刻就连他们都能感觉得到。
胡南归认真的向范承利保证道:
“家主放心,我会让手下那帮人克制的。”
范玲珑见状,刚要说话,就被范承利一个眼神制止了。
他冷淡的对范玲珑道:
“上次的事情已经证明你做事不经大脑,所以这一次你给我安分一点,不要毛躁冲动。”
随即,他又扭头吩咐胡南归:
“这些天你好好的筹谋一下如何狙杀张大川,务必要做到万无一失。”
“上次之后,我们其实就已经很难再找到张大川落单的机会了,所以这次不动则已,一动必杀。”
“切记,斩草要除根,不要有妇人之仁,以免贻患无穷。”
最后这句话,明显是对范玲珑说的。
范玲珑听了,对范承利保证道:
“爸,你放心,他绝不可能从我手里逃过第二次。”
范承利哼了一声:
“但愿如此。”
……
两天后,白龙市城郊某小区的临湖洋房内。
张大川从昏迷中悠悠醒来。
扭头看了看周围,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巨大柔软的天鹅绒床上,法式的吊灯和地上的波斯明毯,给他一种身处欧洲中世纪的感觉。
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张大川从床上坐了起来,却不想这一起身,立刻惊动了趴在旁边的江婉彤。
江婉彤揉了揉睡眼,抬头看见张大川正一脸歉意的看着自己,迷糊了一两秒后,立刻惊喜道:
“大川,你醒了!”
江婉彤激动的站起来,抓着张大川的手关切问他:
“你昏睡了两天两夜了,感觉怎么样?”
张大川摇了摇头,指了指桌上的水杯:
“我感觉还好,就是有点渴。”
江婉彤闻言,连忙给他倒了杯水。
张大川狠狠的灌了一大杯水后,看着房间里的陈设,问道:
“这地方是王铁彪安排的吗?看不出来他一个粗人竟然喜欢这种调调。”
江婉彤一边拿纸巾帮张大川擦着嘴角,一边笑道:
“这里是王铁彪购置的房产,位于城郊片区,因为设施不完备的缘故,少有人来,虽然交通不便,但胜在幽静安全。”
说到这里,她有些心有余悸:
“你那天可吓死我了,王铁彪来了之后,我本来想让他送你去医院的,但他说那样你会更危险,所以才把你送到了这里,只偷偷找了个无证的黑医给你看了看身体,那人说你好好的,只要睡一觉就行了,结果就睡到了现在。”
“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有的话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张大川听罢,坐在那里感受了一下,忽然眉头一皱,扶着腰道:
“婉彤,我感觉我的腰使不上劲,你帮我检查一下。”
江婉彤一听,顿时吓了一跳,连忙伸出手去摸张大川的腰,这边按按那边捏捏,俏脸煞白:
“你别吓我啊,哪里使不上劲你告诉我,是不是这里,还是这里?”
张大川嘻嘻一笑,一把抓住江婉彤的手,让她沿着腰往下摸:
“你这样的检查哪有效果啊,检测一个男人的腰好不好,需要用特别的方式才行。”
江婉彤还在傻乎乎的顺着张大川的手牵引往下摸着,同时好奇的问:
“什么特殊的方式?需要我怎么做?”
下一刻,被她的憨傻逗的心头火起的张大川,已经一下子扑在了她的身上:
“你不用做,只要乖乖的配合一下就行。”
江婉彤瞬间秒懂,俏脸羞红,气恼极了:
“你讨厌,明明都好了还要吓唬我,走开,我才不配合你检查呢。”
只可惜,她欲拒还迎的样子,又如何拒绝得了张大川。
江婉彤静静的躺在张大川的怀里,青丝如瀑布一样披散着,整个人已经疲倦的沉沉睡去。
张大川昏迷的这两天里,她整个人提心吊胆的照顾他,心里背负着极大的压力,到的现在,才终于可以放心的好好睡一觉。
张大川穿好衣服,起身走出洋房,下到一楼客厅里,拿出手机拨给了王铁彪。
不久之后,王铁彪急匆匆赶到,见到张大川,整个人明显松了一口气:
“川哥,太好了,你总算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都打算把那个野郎中丢海里喂鱼了。”
张大川笑着拍了拍王铁彪肩膀:
“那我现在没事了,你是不是应该亲自谢谢那个医生,给人家包一个大红包啊。”
王铁彪一拍胸脯:
“那是自然,我回头就给他包个两万块红包。”
“我王铁彪恩怨分明的很,有仇必要有恩必偿。”
这话说的一点没错,王铁彪确实是个性情中人,否则两人也不可能从当初的敌人变成朋友。
又寒暄了两句之后,张大川才问起了正事:
“我昏迷的这两天,范家有什么动向没有?银虎堂那边有没有趁机搞事?”
王铁彪摇了摇头:
“没有,这两天白龙市风平浪静的很,银虎堂那帮孙子全都像老鼠一样躲到不知道什么旮旯里去了,弟兄们找都找不到。”
这个回答有些出乎张大川的意料,他摸着下巴,有些奇怪的道:
“不应该啊,我这次算是把范家的另一条财路也给断了,范承利就算再隐忍,也不可能一点动作没有。”
王铁彪试探性道:
“暴风雨前的宁静?”
张大川立刻看了他一眼:
“可以啊,几天不见变文化人了。”
王铁彪有些不好意思:
“跟着川哥这么久,我和建飞他们都发现,如果不想办法提高自己,以后我们怕是连给川哥你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了。”
随着张大川事业的发展壮大,王铁彪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他们这些只知道打打杀杀的粗人,会越来越没有用武之地,所以这段时间,这位道上大佬,愣是逼着自己和手下小弟,开始重新学习了文化功课。
不求其他,只求将来张大川搞什么新名堂的时候,他们至少能懂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