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张大川并不知道,范霆威已经针对他编织了一张大网。
他当天夜里回到白龙市之后,就和苏韵约好第二天去医院看望林潇影。
倒不是张大川对那个暴力女有多关心,纯粹是想看看自己用银针治疗先天心脏病的效果到底如何——毕竟这种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是最难根治的先天性疾病。
两人轻车熟路的来到住院部,才刚走进林潇影所在的病房,就听见一阵畅快的谈笑声。
走进去之后,才发现病房里除了林潇影之外,还多了一位住院的中年大妈。
林潇影神采奕奕的坐在病床上,正和对方吹嘘着什么,引得那位大妈啧啧称奇。
这生龙活虎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病号。
这让苏韵喜出望外:
“潇影,看来你恢复的挺不错啊。”
林潇影见到苏韵,特别的高兴,名正言顺的张开手臂要和苏韵抱抱,嘴里也道:
“是啊,我感觉我身体已经完全好了,今天我就打算办出院手续。”
苏韵一听,有些担忧:
“这样能行吗?你这住了才没几天啊,要不然还是再休养休养?”
先天性心脏病非同小可,林潇影的工作又是那么的危险,苏韵很不放心她现在就出院。
但林潇影却十分固执,摇头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我已经没事了。”
“而且昨天我专门做了全面检查,医生也说我身体状态非常好。”
说着,她偷偷看了张大川一眼,对苏韵说:
“再说了,不是还有张大川呢嘛,他水平那么高,我呆在医院还不如呆在他跟前呢。”
苏韵一想也有道理,便不再勉强了,只是捂嘴笑道:
“那你可要好好和大川说说,别惹他不高兴了,不然小命不保。”
林潇影难得没有反驳。
张大川不太想搭理林潇影,就假装没听见两人对话,而是下意识观察病房里的陌生人。
和林潇影临床的中年大妈虽然脸色蜡黄,但身体富态,精神状态也很好,而跟她陪床的,是一个年轻男人,三十岁出头的样子。
这人鼻梁上架着眼镜,有一股少见的书卷气,身上衣着朴素,一副知识分子的模样。
这人周身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酒香味,这种气味张大川很熟悉——苏氏酒厂很多老员工身上都有。
很显然,此人也是从事酒类方面工作的。
林潇影见张大川进来之后都不和她打招呼,心情多少有些郁闷。
本来她还盘算着,如果他和她说话,她就趁机表示感谢张大川的,结果张大川不搭理她,她满腔的谢意都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了。
不过,她注意到张大川在观察隔壁床的大妈,立刻想到一事,连忙咳嗽一声,对那中年妇女说道:
“薛大妈,这个人就是我跟你说的张大川,我的病就是他给治好的。”
本来就对张大川身份十分好奇的薛大妈一听,顿时惊为天人,“哎呦”一声坐了起来,啧啧有声的称赞道:
“原来小伙子你就是张大川张神医啊,我这几天天天听小影跟我念叨你的本事,说你是她长这么大见过的医术最高明的人,都快被她说成当世华佗了。”
“本来我以为你会是一个和孙院长一样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年轻,真是了不起啊。”
林潇影一听这话,顿时脸皮一红,本能的辩解道:
“薛大妈你别乱说啊,我可没说过那些话……”
薛大妈呵呵一笑: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呀,有才华的男人都招女人喜欢,比如张神医,比如我儿子,他……”
薛大妈的话还没说完,坐在她旁边的那个年轻男人已经出声打断了她:
“妈,快别吹了,我可没那么出彩。”
说完,他起身朝张大川伸出了手:
“你好张神医,我是李天醇,很高兴认识你。”
张大川礼貌的和李天醇握了握手,客气道:
“幸会幸会。”
两人相视一笑,对彼此的第一印象都很不错。
薛大妈见状,十分的高兴,好像儿子和张大川认识一下,双方距离就拉近了一样。
她热情的朝张大川招了招手,笑着对他说道:
“张神医,听小影说你的针灸术什么病都能治,那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我的病啊。”
张大川点点头:
“薛大妈你是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薛大妈忙做介绍道:
“我这人有多年的高血压,是老毛病了,平常一直都按时吃药,这次来医院也是例行检查加修养,问题其实不大。”
“我主要想让你帮忙看一下我的胃,因为我这段时间一直感觉胃不舒服,昨天检查时候做了胃镜,但却什么都没检查出来,你懂中医,能不能从中医的角度帮我做一个诊疗?”
张大川笑着答应下来,上前伸出手,准备给薛大妈把脉。
就在这时,随着高跟鞋响亮的“哒哒”声,病房门口那边,又走进来两个女人身影。
为首一年轻女子脸上画着浓浓的状,穿着十分时尚的洋裙套装,提着一个限量款的LV包。
女子身后跟着一个中年妇女,也是浑身珠光宝气的样子,就是眼角狭长,使得整个人看起来很势力。
两人相貌有几分相似,看起来像是一对母女。
她们一走进病房,就看到了正在给薛大妈把脉的张大川。
中年妇女见状,立刻指着张大川对年轻女子道:
“女儿,就是那个人!”
浓妆女子点点头,走到张大川面前,下巴微扬,趾高气昂的问道:
“你就是最近医院盛传的那个神医?能用针灸治疗先天性心脏病的那个?”
张大川扫了两人一眼,慢条斯理的“嗯”了一声:
“是我,有何贵干?”
浓妆女一指身旁的中年妇女,嗓音尖细:
“赶紧帮我妈看看她的病,要是治好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但你要是治不好,我可不会轻饶了你。”
张大川顿时皱起了眉头,看着对方,冷漠:
“你是哪位?”
“找我看病,就这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