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曹修进显然没料到这个突然杀进场中的对手会如此强大。
他已经足够警惕了,并未有丝毫小觑对方,可迎上对方这一掌,却是差点儿就被当场斩杀!
被一掌打飞的曹修进直接从酒吧大门口摔了出去,这期间,厚重的大门、街边的垃圾桶,都被他乒乒乓乓地接连撞翻。
最后是砸在了路边停着的一台丰田兰德酷路泽车门上,才终于是停了下来。
却也将那台号称陆地巡洋舰的越野车车门都给砸瘪了进去,车窗玻璃更是嘭嘭爆碎,满地的玻璃渣混合着血水洒在地上,触目惊心。
“噗!”
躺在地上的曹修进全身剧痛,他杵着手里那半截断刀,艰难翻过身想要爬起来,可口中一喘气便呕出了大口血沫。
他半跪在地上,勉强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望着酒吧里面刚刚对他出手的那个中年武士。
“你……你是……上忍?!”
曹修进突然落败的一幕,对在场其余人,尤其是川合社这边的人员,产生了很大的冲击。
众人看着口中不断溢血的曹修进,脸色大变:
“曹社长!”
“副社长,你怎么样了?”
众人不知所措,连他们之中目前最强的人都被打败了,那他们这些小喽啰接下来该怎么办?
尤其是听到曹修进嘴里道出千田麻矢的修为实力后,川合社这边的人就更是愣住了一大片!
上忍……
川合社可没有这种级数的高手啊!
难怪连炼骨境后期修为的曹修进副社长都会落败得那么迅速,一个照面就让人打得几乎失去战斗力。
在这种强者面前,他们川合社这些人就算一起上也没用啊!
想到这里,一时间,现场还幸存着的川合社成员眼里都流露出了一抹恐慌,六神无主。
反观池田家族那些黑衣武士们,此刻却是士气大振,一个个挥舞着手里的武士刀哇哇乱叫,战意直冲云霄。
池田筱夫见状,嘴角笑意更浓。
他走到场中,先朝千田麻矢微微鞠躬道谢,感激对方出手击败曹修进。随后,就环视四周,对那些还站着的川合社成员冷声喊话道:
“都看见了吧?”
“我们池田家族的实力,不是你们这帮乌合之众能碰瓷的。不过,本少爷也不想做那赶尽杀绝的事,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愿意投降的,只要放下武器,跪着从这里爬出去,我就可以考虑饶你们一命。”
“你们会被编入我池田家族成为家奴,什么时候为家族立下功劳,将功赎罪,什么时候就可以摆脱家奴的身份。”
“不要觉得这个条件很苛刻,在岛国,想要加入我们池田家族的底层平民,能从东京排到大阪,这是你们翻身的机会。”
“如果将来表现优异,照样可以得到我池田家族的重用,成为人上人!”
“诸位都是华国过来的人,应该知道‘良禽择木而栖’这个道理吧,最好都冷静考虑一下,莫要自误!”
这番劝降的话一出,酒吧里迅速安静了许多。
幸存着的川合社弟子还剩十二人,他们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继续打下去,如果支援的人来不及赶到的话,必死无疑。
可如果不打,就此投降的话,活倒是能活下来,但今后也注定继续遭受这帮小鬼子的欺凌,甚至连做人的尊严都得丢掉。因为家奴就是任打任骂的,毫无人权。
正当众人举棋不定之时,突然“咣当”一声响起。
众人齐齐循声望去,却见是川合社内身份仅次于曹修进的头目简崇亮,他丢掉了手里抢来的武士刀,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这家伙往前膝行了两步,冲着池田筱夫那边直接俯首磕头,大声道:
“池田少爷,我愿意投降!”
“从今以后,我愿意为太君您鞍前马后,冲锋陷阵,绝无二心,还请太君高抬贵手,饶我一命!”
如此彻底的投降,惊呆了其余川合社的成员。
一群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似乎不认识简崇亮一般,不敢相信他竟能这样干净利落地丢掉尊严和人格,直接朝池田筱夫磕头乞降。
要知道,这位跟池田家族可是有血仇的啊!
酒吧门外,刚刚被两个手下扶起来的曹修进,看见这一幕后,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他顾不得身上重伤所造成的剧痛,怒视着简崇亮质问:
“姓简的,你他吗疯了不成?”
“当初你入社的时候,不是说你妹妹被池田家族的人轮番凌 辱到精神失常,最后笑着从天台上跳下去摔成了血泥,你发誓要给你妹妹报仇吗?”
“现在你这是在干什么?”
“对着自己的仇人磕头拜首,你还算不算男人了,你对得起你死去的妹妹吗?!”
因为情绪太激动,说到最后,曹修进连连咳嗽。等到咳完,捂着嘴的手拿下来时,手上已经遍布殷红。
听到曹修进提起池田家族那些人对简崇亮妹妹做的恶事,好几个川合社人员的眼里都涌现出了怒火,他们心有同感,悲愤交加。
川合社的这些正式成员,绝大多数都跟池田家族有仇。
多年来,这些小鬼子在新宿地区横行霸道,仗着是这个地区地下规则的制定者,做了无数伤天害理的事情。
不只是华国人和岛国籍华人受到了他们的欺压,很多新宿本地的岛国人也未能幸免。
当初,韦易清刚来到东京时,成立川合社招揽的第一批社员,就是利用这种血仇矛盾招揽过来的。
因为池田家族的人做得太过分了,人手招揽过来后,都不需要韦易清额外做动员,大家自然就团结在了一起,共同对抗池田家族的欺压。
如果不是顾忌岛国人与华国人之间有天然隔阂,但凡放开口子,川合社想要招揽岛国人加入也是轻轻松松。
然而,此刻面对曹修进的质问,已经打定主意要投降的简崇亮却是满不在乎。
他振振有词地说:
“我妹妹是被池田家族的武士给欺负了,但那是她咎由自取。”
“谁家好姑娘大晚上穿着小背心和小短裤出门逛街?如果不是她摆出那副欠上的样子,太君们也不会对她心生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