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在这一瞬间,计遥辉无比庆幸自己之前眼看打不过就迅速滑跪求饶的决定。
他甚至认为那是自己人生中最英明最果断的一个决定。
否则,当时如果他但凡犹豫那么几秒钟,恐怕就算最后侥幸不死,也绝对没机会为眼前这位大老板效力了。
白白错失如此一条粗壮的大 腿,日后若是得知情况,那是要怄吐血的!
不一会儿,随着老丁、李鼎天,还有孙建飞三人陆续收敛威势,顾郸看了眼默默端着杯子喝酒一言不发的王铁彪,咳了咳嗓子,开口道:
“我们几人能顺利晋级淬脏境,全耐老大的帮助,彪哥其实也快了,早就达到了炼骨境巅峰,再加上之前那一枚灵丹,随时都可能晋级。”
“所以,咱们这次来岛国的人员,说是全宗师阵容,一点儿都不过分。”
顾郸这话显然是在替王铁彪站台,免得他们四人都亮出了宗师修为,独留王铁彪默不作声,让他被在场的韦易清和计遥辉给轻瞧了去。
见状,王铁彪咬紧牙关,腮帮子的肌肉因为绷紧而微微鼓起,眼中闪烁着惊人的坚定意志,那是知耻而后勇的表现。
他非常清楚,自己是必须要尽快晋级到宗师之境的,否则,不管兄弟们如何一视同仁地对待他,随着修为差距的越来越大,他终究也会跟兄弟们渐行渐远。
那绝不是王铁彪所希望看到的未来。
张大川也知道讨论修为的话题对在场的王铁彪很尴尬,顺势便看向韦易清,微笑道:
“现在呢?有我加上他们五个,对付池田家族和麻生家族,够不够用?”
韦易清本来还在想,怎么其他四人都突破了,唯独王铁彪没突破呢?
听到张大川的话,他立刻回答说:
“当然可以!”
“五……接近六位宗师的强大战力,足够应付麻生家族的报复了。毕竟,他们就算愿意替池田家族出头,也不可能拿整个家族的全部力量来帮忙。”
“能派出三到四名上忍来帮池田家族,已经是顶天了。”
“更何况那些上忍还大多是秘传上忍,真正的实力完全比不上同阶的正牌武道宗师,两个人打一个,都不一定能稳赢。”
“凭咱们现在的力量,足以应付任何情况了。”
说到最后,韦易清是越说越激动,脸上都浮现出了一抹因激动而导致的潮红。
这两个月以来,慑于对手强大的实力,韦易清心头的压力是无与伦比的。
而现在,望着眼前的张大川等人,他心里那些阴霾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底气!
见韦易清回答得如此激动,张大川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人嘛,心情一好,饭量自然也大增。
包括张大川在内,几个汉子都是常年习武,吃饭的速度自不必多说,满桌的饭菜,被几人秋风扫落叶一般消灭着。
边吃,他们也没忘了继续跟韦易清和计遥辉闲聊,很快,这间专门用餐的小厅便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只可惜好景不长。
当众人正喝得兴起之时,韦易清衣兜里的手机却是忽然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见是某个下属打来的,也没多想,给张大川他们打了声招呼后,就起身去旁边接起了电话。
岂料,刚接通电话听对方说了两句后,韦易清的脸色就猛然一变。
他不由自主地拔高声音,对着电话里的人大声叮嘱道:
“你立刻去通知他们,让他们全力守住,我马上带人过去支援!”
“让他们一定要坚持住!”
如此急促严肃的声音,自然是一下子就引来了不远处张大川和顾郸他们的关注。
众人齐齐抬头朝韦易清看了过去,只见韦易清挂掉电话,深呼吸了一番后,转身走过来,望着几人,沉声说道:
“老大、诸位兄弟,恐怕这顿接风宴是不能让你们吃尽兴了。”
“我刚刚接到底下人的消息,说是池田家族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其先头人马正杀向【笠原厢竹酒吧】,那是我们川合社旗下经营得最好的一处产业。”
张大川闻言,笑了。
他朝身边的顾郸和王铁彪他们看了看,问道:
“如何,大家吃好了没?”
王铁彪眼里闪过一缕凶狠的冷光,狞笑道:
“吃肯定是没吃饱,不过,我觉得拿池田家族那些小瘪三来当下酒菜,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其他几人纷纷点头附和,战意沸腾。
“好!”张大川点了点头。
他端着面前酒杯一饮而尽,旋即站起身来,拿着餐巾一边擦嘴和手,一边笑道:
“那咱们就一起过去,会一会这帮不讲礼貌的本地人!”
“走!”
说完,张大川把手中的餐巾揉成一团往座椅上一丢,率先抬脚往套房门外走去。
韦易清见状,连忙走到最前面负责带路。
“去你吗的池田家族,今晚劳资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回了。”韦易清心情振奋,一脸的期待之色。
与此同时,位于新宿街区的笠原厢竹酒吧里,正是一天中生意最好、最热闹的时候。
吧台前,两个刚刚认识的年轻女孩儿正并肩坐在高脚椅上,手里各自把玩着一杯鸡尾酒,有说有笑。
如果张大川在这里的话,一定能认出这两个姑娘。
因为她们不是别人,正是此前同一个航班抵达东京的留学生俞漫果与商务舱那名空姐。
“哇,你竟然是来攻读博士研究生的?”
身上还穿着空乘制服的女子捂着嘴巴,满脸惊讶地望着身旁小自己好几岁的女孩儿,很是不可思议。
她惊呼道:
“你才二十五岁诶,太厉害了!”
“真羡慕你们这些学霸,我上学那会儿,拼了命也才勉强考上个普通本科,进了大学更是泯然众人,变成了彻底的学渣。”
“别说博士了,我但凡能考上个硕士研究生,我爸妈肯定都能高兴得跳起来。”
空姐打扮的女子眼中满是艳羡之色,言语间不断叹息,深感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