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平均摘下眼镜,擦拭:“还是别提他了,丢人”
越是如此,别人越是好奇。
五个人都看着他。
“唉!你迟早要知道,告诉你吧”
丘平均放下酒杯。
“由言一时守不住,财迷心窍,做下错事,现在可能跑出去了”
“啊?你快说说,是怎么个情况?”
“去年,由言应邀参加某电视台鉴宝活动,在鉴宝过程中,有幅唐伯虎真迹被他故意说成高仿”
“鉴宝过去后,他充当中间人,让朋友出面从人家手中把画买走,当时给了50万,画主挺满意”
“可是过了半年,这人在拍卖现场看到自己那幅画,最终6800万被拍走,才知道是真迹,而不是高仿品”
“人家不干,找到由言理论,你说是高仿品,个人收藏,我当时按高仿品卖给你朋友的。现在怎么成真的?还挂拍卖行拍卖,不是骗人吗?”
“一直闹到法庭上。传的沸沸扬扬,由言也丢尽了人。此事做的真不地道!让老百姓戳我们脊梁骨,丢我们这些专家的脸!”
“哎呀!由言糊涂啊!半辈子兢兢业业,不沾铜臭味,临老,毁了名声”孟华秋跺脚叹息。
杨见三人也不禁动容。
文物古玩行,水深了去,有的人利欲熏心,啥事都能干出来。
马大同拉回话题。
“小杨,今天我们三个都认识了,以后再发现什么东西,自己拿不准,可以让我们帮着鉴定,放心,不收你任何费用”
“但是嘞,我给你个任务,你要给博物馆找件好东西,就像乾隆珐琅碗级别的,钱少不了你的”
“我干了一辈子文物,要补足这个遗憾。”
杨见三人没想到马大同会提出要求,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孟华秋看到杨见犯难,赶紧解围:“老马,你喝多了,又不是去市场捡大白菜,别为难小杨。”
马大同笑了:“刚才我说的快了,小杨别有压力。我的意思是说,假如以后再有好东西,你要优先考虑我和老丘。”
“酬金方面不会让你吃亏的”
杨见回答:“谢谢马老抬爱,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为博物馆尽绵薄之力。”
孟华秋接过话头说:“小杨,你和孟歌年龄相差不多,别总是孟老孟老的,有些生分。就叫孟叔”
“好的,那以后我就你叫孟叔。”通报年龄,孟歌比他大三岁。
孟华秋提议大家共饮,喝完后说:“你也认得门了,以后有东西尽管到博古斋,保管比其他地方价格都高。”
朱珠乖巧的代替杨见:“不瞒孟老说,我们在文物市场打听,人家推荐的就是博古斋。你们的生意名声在外呀。”
一句话,捧得孟华秋浑身舒畅。
“哈哈哈…”
抬手又喝一杯。
孟歌制止他:“喝的不少了,你不能再喝了,当心胃病又犯。”
“没事,你别管我,老友难得相聚,又有小杨,开心”
好酒的人都有相同毛病,开始谦逊,不想多喝。喝到一定程度,不用劝,自己也要喝。
谁不让喝,跟谁急!
…
散场时候,众人都喝多了。
酒店方派人把马大同和邱平军送走。
杨见拉住孟华秋,两人走在后面。
“孟老,有句话我不吐不快。但又不敢妄说”
孟华秋不知他要说什么,赶紧亮面态度:
“小杨,我们虽然相识短暂,但一见如故,有什么话尽管说。”
“那我说了”
“嗯”
“孟元平是你侄子?”
“对,他是我三弟的儿子,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你…”
“哦,是这样的,在博古斋见了一面,我感觉…”
“他怎么了?”杨见吞吞吐吐,孟华秋有点着急。
这事不好说啊!
杨见斟酌着字语:“我感觉他可能近期有点小状况,最好,出门绕开2号跨江大桥。”
孟华秋睁大老眼,使劲晃了晃被酒精麻醉的大脑:“你的意思是,2号跨江大桥要出问题?”
杨见实话实说:“是的!2号大桥近期可能有状况,但仅仅是我的感觉,也不敢100%确定。”
“孟元平是你侄子,所以我才冒昧提醒。”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没别的意思。”
你感觉跨江大桥将要出问题?
如果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孟华秋根本不相信,也许还会大声斥责,
“你有什么证据敢这样说”
可眼前是杨见,对文物一窍不通,仅仅凭着感觉捡漏乾隆珐琅碗,1天进账1亿。
谁能做到?
杨见与孟元平从不认识,也非亲非故。
直到现在,他可能也不明白自己底细。
酒席上没人吐露孟家的根基,难道?难道小杨今天所作所为都是有所图谋?
或者,他今天到博古斋是演戏,目的是攀上孟家这棵大树?
人老成精。
60岁的孟华秋经历过无数次人世沉浮、尔虞我诈,阅历,让他瞬间推翻了自己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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