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欢喜有人忧。
杨见带着两个女朋友回申城过年。
萧天硕也首次在狱中迎来第一个春节。
去看望他的,只有一个女人。
后来,萧天硕在狱中表现的比较好,关了四年,被提前释放。
被判吃牢饭后,老婆跟他离婚,带着孩子改嫁。亲朋好友嫌丢人,也与他划清界限。
平时的酒肉朋友,打手小弟,还有影视界、歌坛的有来往的哥们没一个去探视,说两句好听话。
出狱闷在家里,也没人和他来往,都像躲避瘟疫,不见他。
只有唯一的红颜知己不嫌弃,开车把他接到自己家,并打工养活他。
…
杨进听说后展开想象的翅膀:
假如换成我,朱珠和骆冰会不会离我而去?
朱珠不会,…骆冰大概也不会。
她们对自己是真心,杨见敢保证!
不过…
闲来无事,
拿个硬币,猜正反面吧,
看老天怎么安排?
扔好几次,结果有点烦,
正好朱珠走进来,边嗑瓜子边问他,
“中午吃完饭,我们去陶然亭公园玩,怎么样?”
“你们去吧,反正以后都要离我而去…”
“你说什么?”朱珠意外的看着他,
“嗯?哦,没什么。”
起身往外走。
“不行,你把话说清楚,无缘无故的,”
朱珠追着问,
…
张莲看儿子带领两个如花似玉的儿媳妇进家,高兴的不知道南北东西。
两个儿媳妇给她买的衣服鞋袜几年都用不完,摞起来比床还高,眼花缭乱。
“这得花多少钱?你们可真舍得…见子,你也不说说她们?”
张莲背后训斥儿子。
杨见笑笑:“妈,东西是她们对你的一点孝心,钱嘛,也没花多少,别心疼,反正有儿子,不怕!”
张莲想了想,不再说话。
自己儿子挣下这么大的产业,怎么花都花不完,随他们去吧。
“亲家那边你别忘去看看哦,”
“我知道,妈,明天去骆冰家,后天朱珠家,可能要在她家住一晚,”
“嗯,”
吃过晚饭,一家人坐在客厅里闲聊。
张莲手机响了,他的手机很少有人打,号码竟然是安凤军。
按下接听,
安凤军的声音回荡客厅:
“婶子,我是凤军,先给你拜个早年,估计你过年不回来了,”
“凤军啊,你好,我过年不回去,你有啥事?”
她知道肯定有事情,没事安凤军不会给自己打电话。
果然,
“是这么个事,婶子,你听好了,咱们这里要修高速公路,从村后通过,前几天测量队在山上测量过,你承包的山场正好在红线内,所以你家的栗子树全部征收,”
张莲大吃一惊,差点坐不稳:
我的栗子树啊!可是我几十年的心血,唯一经济来源!
安凤军在电话里接着说,
“赔偿工作正在开展,经过统计,你坡上共计栗树1230颗,其中20年生长的大树1100棵,剩下的130颗是十年生左右,看数字对不对?”
张莲脑筋反应不过来,嘴唇哆哆嗦嗦。
杨见接过手机,拍拍母亲肩膀让她坐下,
“妈,我来说,你别紧张,”
朱珠倒半杯水,递给婆婆。
“凤军,我是杨见,你说吧,我听着呢,”
“哦,见子,过年好啊,老长时间没见面,”
“是啊,过完年来找我,路费给你报销,管吃管住,”
安凤军十分兴奋,
“哈哈,那感情好,有时间我真去,”
“等你来,好烟好酒伺候…你给我细说说,高速公路怎么回事?”
“事情很简单,高速公路从婶子的坡上经过,你家的栗子树在红线内,国家按照树龄大小给予赔偿,”
“哦,没想到啊,咱们那里居然也修高速路,”
“嗯,连接东山和西山两个省,据说是为了便于煤炭运输出口,具体的不知道,”
“修高速公路是好事儿,咱全力支持,我说凤军,我家的栗子树不要了,不用赔偿…”
张莲听儿子大开口,咽下去的水呛在喉咙,咳嗽不止。
“你…”
骆冰忙抚她后背顺气,悄悄说:“你别慌,听他们说…”
安凤军在东庄村委会办公室激动的差点掉泪,
“见子,我谢谢你啊!还是咱弟兄们,见过世面识大体,顾大局!比村里的人强太多了,”
“有人骂我不顶事,说我同意修路,你说我能扛得住国家建设高速路吗?”
“西庄于田你知道吧?上次打架的那个头,带人围堵测量队,半月前被抓走了…”
杨见听得津津有味,说到:
“胳膊拧不过大腿,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跟党走,没错…”
“你觉悟高,说的对。咱们的土地和山场归国有,只有树是自己的…事情谁也扛不过,给个赔偿算了,”
“是的,是的,”
安凤军清清嗓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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