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东张西望,一辆出租停在面前,车门打开,西河农场曾经跟在杨见身边的小伙子走下来,
“高叔,我接你回家,请上车。”
此时此刻,镇定的高功鼻子一酸,差点失控。
人到难处无亲朋啊!
上车后发现只有司机和李苦瓜,高功问,
“杨见呢,”
李苦瓜说,“他有事回申城了…让我来接你,请把你的地址告诉司机。”
一路无话。
直到车子停在自家门口,看到妻子和女儿翘首以盼,高功忍不住眼睛湿润了。
李苦瓜没有下车,随着车子走了。
高功刚下来,妻女都扑上来。
齐娥一把抓住手,话未出口,满脸流泪。
高晨晨也捂着嘴,泪眼婆娑。
家属大院有不少人伸出头看。
高功努力抑制自己的心情,“没事,回来了。”
“嗯,我们回家再说。”
家里冷冷清清,可以看出几天没人居住,也没有开火做饭的痕迹。
“爸爸,你先坐,我给你倒杯水。”
高晨晨说。
高功肚子一阵响,他苦笑,
“早饭还没吃,饿的不行,能不能搞点吃的来?”
齐娥抹把眼泪,笑着说,“你看我都忘了,稍等,我给你下包面垫垫底。”
夫人去厨房搞吃的,高功看着两眼通红、面色憔悴的女儿说,
“晨晨,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一句话说的高晨晨大哭起来。
再坚强的孩子在溺爱自己的父母面前,都会破防。
“他们…他们把我关在单间里,逼问我你藏钱的地方,说不招就不给我饭吃,也没水喝…”高功叹口气,心疼的搂住女儿肩头,
“别怕,晨晨,都过去了。”
高功又想起他,
“杨见呢?”
“他把我接出来,说有事回家了!”
“啊,回家?”高功没想到杨见面都没照就走了。
这个神秘的年轻人救了自己全家,却没听到一句感谢的话,甚至没喝口水…
真如神龙,不见首尾。
“他说以后会见面的,但不是现在。”
~ ~ ~ ~ ~
高功问起晨晨的经过。
两个工作人员到车店去调查高晨晨,她想等杨见,可对方怕节外生枝,催的很急。
高晨晨无可奈何只能随他们走。
后来被关进一间小屋,接受严格审查,几个穿着制服的大叔十分威严,坐在桌子后面,要求回答他们提出的问题。
第一,经常去他家的人都是谁?
第二,他父亲藏钱的地方。
第三,家里有多少套房子,有多少辆车?
第四,和他父亲关系不错的有哪些人,特别是异性?
高晨晨常年在申城工作,偶尔回去住几天,对爸爸的工作根本不熟悉。
所以啥都不知道,一问三不知。审讯她的人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很生气。
随后,她被关在羁押室,陪伴她的只有头顶昏黄的小灯和一张掉了漆的木头床,半夜里冷的瑟瑟发抖。
高晨晨又冷又饿又怕,精神极度紧张,根本睡不着,不由想起爸爸妈妈,又想起杨见,泪都哭干了。
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的被惊醒。
送饭的人给她拿来盒饭,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的高晨晨饥不择食,拿过仅吃了一口便无法下咽,冰凉的米饭在嘴中毫无滋味。
每天只给一瓶水喝。
第二天仍旧接受询问。
又度过一个担惊受怕的夜晚。
挨到第三天上午,铁门再次打开,看守说可以走了。
高晨晨痴痴呆呆的走出来,映入眼帘的竟然是熟悉的面孔——杨见。
那一刻,她才突然明白自己得救了。
是他,
这个无所不能神一样的男子再次救了她。
只要他出现就没事了!
她没有任何犹豫扑进杨见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等哭够了,杨见拍拍她肩头,“没事,振作起来,我们回家,”
在路上,杨见告诉她,“你先回家等着,唐索去接你妈妈。”
“我爸爸呢?”
“苦瓜去接他了,现在应该在路上。”
齐娥不认识唐索,坐在车上还冷冰冰的问,“我老公呢,我女儿呢?我要见他们。”
唐索知道她误会了,说:“你老公和女儿都没事了,我是奉老板之命接你回家。”
“啊?你们老板是谁?”齐娥不知道杨见,一无所知。
“回家你就知道了,”齐娥心中忐忑,等看到女儿才知道,都是真的。
劫后余生。
除了受场惊吓,其他什么都没损失,
真是万幸!
齐娥带着晨晨去超市采购许多东西,蔬菜、肉类、面食、饮料…看见熟人就打招呼。
晚上下厨,施展手艺,炒了满满一桌子菜,高功开瓶酒,一家三口围着餐桌,吃团圆饭。
吃前高功让高晨晨给杨见打电话,亲自道谢,并邀请他来家里。
杨见在电话里说,“不用谢!高叔,我回申城了,生意上有点事…你们赶紧吃,等以后有时间我们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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