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华公主走了。
可梁山县风波却未就此结束。
堂堂当朝公主和钦差大臣被绑架,弘业帝岂能善罢甘休?
历阳郡守冯隐直接被李达押回京城,这让郡尉裴阳和梁山县令刘修文二人寝食不安。
毕竟,身为郡尉的裴阳,身负历阳郡内治安重任,却纵容熊耳山匪患横行,而事发地又在梁山县境,追究起来,刘修文同样难逃罪责!
李达刚走,楚昊就派人把裴阳请了过来。
裴阳一改以入库骄横态度,陪着小心赶到了驿馆,刚一见面就诉起了苦。
“楚大人,您和公主殿下出了意外,下官责无旁贷,即便陛下降罪,下官也无话可说。
不过好在大人和公主殿下有惊无险,赈灾结束后大人回京,还望大人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几句,下官来世做牛做马,必报大人厚恩!”
楚昊一直低头写着东西,没有回应。
好一会儿之后,方才停笔,苦笑一声,“裴大人言重了。
公主在历阳遇险,如果陛下降罪,本官也难逃责罚,即便有心替裴大人说好话,恐怕也没那个能力。
不过,下官向来恩怨公明,也不喜欢因公废私。
下官已经将在梁山遇险一事的经过,如实写成奏书呈送京城了。
信中也向陛下说明过,熊耳山匪患延续多年,裴大人竭尽全力剿匪,略有疏漏在所难免。”
裴阳闻言大喜,“有楚大人这句话就足够了,下官感激不尽!”
楚昊既然帮他开脱了,再加上京城裴家人的帮衬,即便陛下降罪,也不会惩罚太过。
书案后,楚昊把刚刚写好的书信密封,继而递给裴阳。
“本官有一事相托,望裴大人帮忙把这封书信转交于吏部左侍朗裴宽裴大人。”
刚刚受了楚昊恩惠,再加上之前家主要求他尽量配合楚昊在历阳行事,裴阳毫不犹豫地接过书信,“这件事包在下官身上,保证明晚之前送到叔父手上。”
裴宽是裴阳族叔,同时又是吏部左侍郎,不用猜,裴阳也能想到,楚昊这封信,应该是替某个亲朋好友求官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
公主遇险,梁山县令刘修文没什么背景,极有可能被弘业帝牵怒降罪。
而楚昊那封信,就是为了拜托裴宽,看在他替裴阳求情说话的份上,给你刘修文另外谋个前程。
毕竟,在梁山县这段时间,刘修文积极配合他办事,算是个不错的好官。
而刘修文这样没有什么世家背景的官员,也正是他目前最适合拉拢的对象。
同时他也想利用这次为刘修文求官一事,试探一下裴家对他和五皇子的态度!
裴阳离开后,楚昊又赶忙把秦朗等侍卫叫了过来,安排下一步的工作。
眼看着历阳赈灾工作有序进行,要不了半个月,可能就要回京复命了。
在此之前,他还有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处理呢……
李达带着宣华公主很快回到京城,并且将楚昊的奏书,以及他从山洞里缴获的物证,一同呈送到弘业帝面前。
爱女平安归来,弘业帝哪有心思顾及这些?
第一时间把宝贝女儿叫到身边问长问短,当然不乏要严肃斥责一番,免得刁蛮公主再鲁莽惹祸。
“父皇!”
“儿臣差点就见不到您了啊!”
“要不是关键时候楚大人临危不乱,机智行事,儿臣早被那些绑匪给杀啦!”
“楚大人真是不错,不但能力非凡,把历阳赈灾的事办得井井有条。”
“更重要的是有胆有识,面对穷凶极恶的绑匪还能冷静行事。”
“反观历阳当地那些官员,个个酒囊饭袋,和楚大人相比,简直天地之差!”
“楚大人明明是父皇认命的钦差,可有些人居然胆大包天,公然收卖恶匪,要加害于楚大人,父皇,您一定不能放过那些坏人哪!”
贴身小棉袄一顿输出,弘业帝一颗心早就化了。
“好好好,都听你的,父皇绝不会放过那些坏人,替朕的女儿讨个公道!”
“是替楚大人讨公道!”
宣华公主不满的嘟起小嘴纠正道。
“呃,对,给楚大人讨公道,宣华,赶紧去看看你母妃吧,你母妃这两天担心的茶饭不思,眼睛都哭肿了,快去吧。”
宣华公主离开始后,弘业帝摇头苦笑。
年过六旬,他是趣发疼爱这个小女儿了。
可同样也因这份疼受,让宣华公主侍宠而娇,差点酿成大祸。
这些倒是无所谓,可这次历阳之行,小女儿句句不离楚昊,这让他有种最得意的宝贝要被人夺走了似的浑身不得劲儿!
哪怕再心爱的女儿,也总有出嫁的那一天。
但他的宣华可不同。
弘业帝一直在观察着,想给女儿找个最合心意的东床快婿。
目标当然不可避免地首选江南各大世家中的适龄子弟了。
可惜,能够入他眼的世家门阀中,并没有太合心意的后辈子弟,不是太过纨绔,就是太过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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