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离开了华佗馆,林浩提着一篮子吃食来到医院主楼的楼顶。
然而在天台上,除了机长之外,再无其他人的身影。
他看了眼时间,现在才上午八点多,估计爷爷和谢虎叔应该会稍晚一些吧?
机长见到林浩走到了天台,走上前将一个箱子递给林浩。
林浩有些疑惑地接过了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是各种便携式的监控设备。
他又朝着天台入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依旧没有人影后,便先坐上了直升机开始尝试佩戴使用各种设备。
上午经历的种种反常,让他隐隐当中产生了些许不祥的预感,现在唯有这些监控设备能够给他带来一点安全感了。
忙活了许久,时间临近九点的时候,天台入口传来些许动静,谢战撑着手杖走了进来。
林浩下了直升机,连忙来到了谢战的身前。
他疑惑地看了看谢战的身后,询问道“爷爷,谢虎叔呢?今天怎么没来?”
“他这两天去海城武器展维持治安了。”谢战回答道。
他也朝着直升机的方向看了看“那笑璇呢?怎么今天没有一起来?”
林浩撇了撇嘴“三姐今天也差不多,院长给她布置了很多工作,今天也没有空。”
谢战拍了拍林浩的肩膀“那今天就咱爷俩一起去看老狐狸。”
“老狐狸昨天还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看样子他现在应该恢复地很不错!”
林浩点了点头,扶着谢战的朝着直升机走去。
他轻叹了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些许的落寞“忙啊,都忙,忙点儿好啊!”
谢战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果然还得是小浩,懂得自己是怎么想的。
两人一同上了直升机,林浩将林笑璇递来的木篮子打开“爷爷,这是姐姐早上起来特意给我们俩做的!”
他往谢战手里塞了一块莲子糕,又倒了一杯热茶“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谢战拿着莲子糕,想起了自家的好大儿,不禁感到泪流满面。
那混小子去武器展的时候不仅没有说带什么伴手礼,还把自己那瓶五十年的茅子给顺走了!
前往河城的时间,林浩由于昨天晚上刚通了个宵,在直升机上又补了一会儿觉。
直到直升机降落时的声音将他给吵醒,他方才伸了个懒腰苏醒了过来。
他轻巧地蹦下了直升机,急忙跑到了另一侧搀扶老爷子。
谢战本来还想直接走下来的,但看着小浩着急忙慌的模样,特意慢了些动作。
武安笑着来到了两人的面前,他先对着谢战打了个招呼“谢叔,今天就你和小浩两个人来啊?我谢虎哥呢?”
“去海城武器展忙活去了。”谢战说道“忙点儿也好,不然成天没个正形!”
武安笑着附和了两声,又看向了林浩“小浩,今天又要麻烦你了!”
林浩摇了摇头,玩笑道“不麻烦不麻烦,今天正好月考出成绩,还想找个理由逃避过去呢!”
听着林浩的玩笑,谢战和武安皆是一笑,也就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才会意识到小浩还是个高中生。
一行人上了车,赶往了河城市医院。
在武安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武卫国的病房。
走进了病房,林浩看着病房内仅有沈方仪和武卫国两人,不禁疑惑地歪了歪头。
老爷子转院这种重大的事件,怎么武书禾今天也不在呢?
沈方仪起身来到了林浩的面前,似是看穿了林浩心中的疑惑,开口道“书禾今天去上学了,她说要和同学好好告个别。”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书禾还说,让我晚上偷偷告诉她,你没看到她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林浩被调侃地脸颊有些发烫,他就记得当初听谁说过,武书禾是因为武老爷子的病才从上京转到河城读书。
现在看来老爷子的病情也稳定了,估计应该是想给武书禾提供更好的教育资源吧?
他来到病床面前,看了看武老爷子的看护记录,又检查了一下各种仪器上的各类指标。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林浩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其余人脸上都写满了紧张。
他不由得轻笑道“不用担心,这就是简单地复查,看看老爷子的恢复状况适不适合转院。”
“如果说可以转到家属大院里面,也更方便你们陪护照料。”
“老爷子的身体状况,这几天你们也都有在看着的,应该大体也有个了解。”
听到林浩的话,武安松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沈方仪的手。
谢战则是坐到了武卫国的病床边上,揶揄道“果然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呐!”
武卫国轻嗤了一声“老匹夫,看在我今天要转院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了。”
他从床头的抽屉里将象棋拿了出来,对着谢战挑了挑眉“来一盘?”
谢战看着武卫国动作虽然滞涩,但已经不再是当初只能动一根手指的模样,眼角不禁地有些湿润。
武卫国将一包纸巾丢给了谢战“棋盘擦一下,这象棋好久都没用过了。”
谢战抽出纸巾抹了把眼泪,开始和武卫国一同将棋盘摆好。
林浩坐在了病床上,拿过武卫国的一只手开始把脉,进行最后的检查。
他的眉头紧锁着,总感觉今天的情况有些不太对劲。
谢霜序担心学习,没有和自己一同翘课。三姐和谢虎叔因为要工作,也没有来到河城。就连河城本地人的武书禾,今天也都没有空。
这样看来,下午关于安鸿电子厂的事情,难道要自己单刀赴会了?
可是他以前也没有去过城卫所,更没有什么捞人的经历,现在也有些不知所措。
一想到此,他的表情拧巴到了一块儿,看起来十分凝重的模样。
谢战和武卫国原本还在专心致志地下着象棋,突然意识到小浩似乎很久没有发出声音了。
他们回过头看了林浩一眼,只见林浩眉头紧锁着,依旧保持着把脉的那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