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实在不明白,宋青云为什么对炉子这么情有独钟,单单喜欢宣德炉自己还可以理解,现在看到其他炉子也开始激动了。
“清乾隆古铜釉洒金双耳炉,盘口,溜肩,鼓腹,高圈足外撇,仿两汉时期青铜器造型,敦实厚重。”罗大炮在前面咧着大嘴介绍着,“正儿八经的乾隆年间的物件,今天在场的老少爷们,那可真是有福!”
陈阳在二楼看向这支双耳炉,炉身通体暗红色,宝光内蕴;红色中布满大大小小金片,飘然如雪,光彩绚丽。宛如枣红皮洒金铜制香炉一般,模仿的惟妙惟肖,极为逼真。
“本品形制古雅,胎骨厚实,通体均施仿紫金釉,并饰金彩斑纹,以仿古铜洒金之斑驳效果,足内还有“大清乾隆年制”篆书方款。”说着话,罗大炮将炉子底部向大家展示着,“我就说是正八经乾隆年的物件,没骗各位吧!”
罗大炮话音落下,宋青云挺直的后背瞬间就塌了回去,依旧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没意思,一件民仿的,不合算!”
“这怎么看出民仿的呀?”马云峰一脸不明白的看向陈阳和宋青云,这两人真是邪门,看上几眼就知道是民仿的。
“款不对!”两人异口同声说道,之后陈阳和宋青云互相对视一眼,不由哑然一笑。
两人同时说的这一声,声音明显大了一些。下面有不少人听到了,纷纷看向上面。罗大炮也听到了陈阳和宋青云的议论声,眼珠子一瞪,直接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陈阳正站在包厢窗口往下面看着,正好迎上罗大炮的目光看,两人四目相对。
罗大炮嘴角肌肉抽动了一下,狠狠的说道:“我知道你们这里有人带着鉴定师,你们可以跟鉴定师议论商量,但不能影响其他人,如果再有一次,别怪我不客气!”
罗大炮这么一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马云峰这个方向。宋青云是坐着,陈阳是站着,大家首先就看到了陈阳。
马老板的包厢有不少人知道,见到马老板请了这么年轻一位鉴定师,不由内心暗笑着:马老板真是实在找不到鉴定师,居然找了这么个毛头小子来!
朱玉洁也看到了站在窗口的陈阳,对于仅仅只见过一面的陈阳,朱玉洁一眼就认了出来,于是看着陈阳嘴角笑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
“那小子叫陈阳,洋儿呀,你没事要跟他多学学,他可是你们年轻这一辈的翘楚。”朱玉洁转头向张博洋说道。
“姨妈,我知道了。”张博洋微微点点头,嘴角却略过一丝不爽,要不是上次陈阳走了狗屎运,捡漏到一件洒蓝釉钵,自己真未必会输给他。
“姨妈我跟陈阳交过手了,”张博洋弓着身子,凑近朱玉洁说道,“陈阳眼力确实厉害,但人品不行。”
“哦,怎么说?”朱玉洁在旁边好奇的问道。
张博洋将那天自己跟陈阳斗宝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向朱玉洁说道,“本来斗宝前,我们是讲好的,赢者付场地费的,他仗着自己赢了,硬要我掏场地费,而且还对我出言不逊。”
“说我这样的,还是什么狗屁古董世家,就算在大街上随便找个包袱客都比我眼力强……”
张博洋在朱玉洁面前一顿添油加醋,说了一堆陈阳的不是。朱玉洁在旁边听完微微皱起了眉头,又瞟了一眼陈阳。
“我罗大炮做生意,一向光明磊落,童叟无欺,我说是乾隆年的,塌就是乾隆年的!”罗大炮继续在舞台中央说着,“刚才只是一段插曲,我希望大家能小声讨论,咱们继续!”
这件古铜釉洒金双耳炉最终的拍卖价格并不高,仅仅拍到了一万元出头,这让罗大炮很是不满意,不由又瞪了一眼陈阳。
接下来几轮里,马云峰不停的询问着陈阳。陈阳纷纷摇头,不是一些不值钱的物件,就是赝品,唯独有一幅书画,看起来倒是不错,但不能近前仔细看,陈阳没有太大的把握。
马云峰看着一个个物件被人拍走,心中不免有些着急。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陈阳,这小子不会是在耍自己吧,这么多物件就没有一个是真的?
就在马云峰对陈阳有点怀疑的时候,此时送上来一件玉质方玺,白玉质,细腻如脂,玉色微带青花,包浆浑厚,抛光细腻柔和。
印身呈正方形,做工规矩,四面切方规整,印纽作一蹲龙,四肢伏地,龙身拱起,身下有一孔以作穿系,龙首卧于前爪之上,双目凸出,须发自耳后披散,与周围火焰纹一起贴附于龙身,神情威猛,肌肉刻画鼓胀写实,充满力量,彷佛随时要从印台跃起,雕刻工艺水平极高。
明永乐 白玉龙钮梵文玺
“各位,接下来这件,是一件玉质方玺,”罗大炮指着玻璃台上的方玺,向众人说道,“起初我一拿到手的时候,还以为是清代哪位皇帝的玉玺,可此玺印面刻着三行梵文,那就指定不是皇帝用的喽!”
“后来经过一位懂行的人鉴定,并不是大清哪位皇帝用的,只是一件清代仿明制式方玺,大概是清早期的物件。虽然不是清代皇帝的玉玺,但怎么说也是一件清早期的物件,底价两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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