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别胡闹,我没啥事!”陈国华听着陈阳给方大海打电话,方大海在重案队,要是听说暴乱,几分钟就能带着防暴警察过来,到时候事情就真的大了。
“快把电话挂喽,传出去多丢人!”陈国华在旁边大声向陈阳喊道。
“大舅哥,你自己听,我爸都不敢过来跟你说话。”
陈阳挂了电话,随后用大哥大一指鲁大毛,“大毛,你自己听到了,别忘了,我大舅哥方大海是重案队的,你自己掂量好了。”
鲁大毛这时候也有些慌了,要是派出所民警来,自己撑死也就是因为下岗闹事,跟单位一说,互相调解一下就没事了,毕竟这种心情人家民警也能理解。
但要是重案队来了就不一样了,刚才陈阳在电话里说的,自己也听见了,方大海是陈阳的大舅哥,要是真带着防暴警察来了,到时候就不是光调解这么简单了。
这种事情之前不是没出现过,什么一漆厂、二轻厂,当时职工下岗的时候,闹的特别凶,都出动了防爆警察,带头的都没好果子吃。
“大毛,还不赶紧放下,”秦浩峰父亲穿着工作服站出来说道,“趁着警察还没来,事情还没闹大。你要是真进去了,你爹,你妈可咋整?”
鲁大毛犹豫了,虽然鲁大毛有些笨,但是孝顺。母亲重病瘫痪了,父亲为了照顾母亲,自己先退休了,这才让鲁大毛接了自己的班。
就在鲁大毛一犹豫,走神的时候,只见陈国华脑袋一缩,顺势低头,脖子绕着刀子转了一圈,随后一只手控制住大毛拿刀的手臂,另一只手从他腋下穿过,两人一错位,接着腰部力量一拧,鲁大毛直接被陈国华摔倒了。
陈国华动作太快,一时间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鲁大毛甚至连自己怎么被陈国华摔倒的都不知道,就躺地上了。
“柱子,下刀!”陈阳也愣住了,这么多年,自己还从来不知道父亲有这么一手,随即最先反应过来,一边向鲁大毛扑过去的时候,嘴里还喊上了柱子。
陈阳一把按住了鲁大毛,柱子上去抓住腕子一拧,直接将他手中的抢了过来。
张金宝一众人见控制住了鲁大毛,急忙跑向陈国华近前,询问着陈国华。
陈国华笑着拍拍手,之后用手揉揉腰,“没事,好多年没练过了,有些生疏了,腰轻微扭了一下。”
“呵呵,我35岁当副处,手上没点本事,能让这些老家伙当初服我?”
说着话,陈国华笑着看了看围观的老职工,“大部分老职工都知道,当年在供销处,论摔跤能跟我平起平坐的,也就是柱子他爹!那时候,老赵虽然瘦,但他是真有劲,尤其是那腰力,啧啧!”
“要不能把柱子生的跟蛮牛似的,哈哈!”
控制住鲁大毛之后,陈阳急忙跑过来询问父亲有没有事,陈国华笑着表示没事,自己哪里有那么金贵。
“爸,你啥时候还有这本事,我都不知道!”陈阳笑着看着父亲问道。
“你爸本事大着呢!”柱子父亲赵军撇嘴笑了一下。
陈国华属于那种走后门进来的,一进来就进了办公楼,那时候大家都叫陈国华小白脸。一两年之后,陈国华被调去营销科,三年后直接成了副处长。
“我记得宣布你爸做副处的时候,全单位一片嘘声,没人服他。”赵军向陈阳说道。
自己跟柱子和秦浩峰关系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三家关系不错,在单位里,陈国华对这二人也是照顾有加。
“那你们怎么服我爸的?”
秦浩峰父亲秦勇和一指不远处的大沙坑,“看到那个沙坑了么?就在这上面,你爸摔服了我们所有人!”
陈国华也知道大家不服自己,那时候大家都年轻,于是利用中午休息时间,自己父亲在这片沙坑上,摔服了营销科、运输科、搬运组,反正整个供销处,一片年轻人都被父亲摔服了。
“之后就是为咱们这些职工谋福利,”赵军接过话,“端午、中秋、元旦、春节,这么说吧,每个节日咱们供销处都有福利。大米、白面、鸡蛋什么都有,尤其是过年,每家十斤猪肉、十斤牛羊肉,啧啧!”
“除了这些,还有粮票、布票各种票,当时那福利待遇,我们都敢跟三大动力叫板!”
随着赵军和秦勇和回忆,不少工人也开始回忆起之前的岁月,陈国华做处长以来,福利从来没差过,也为职工做了不少实事。
比如:院内中间的吊车,之前都是靠人力搬运,做搬运时间长了,搬运工人难免落下病根,陈国华购买了吊车,不但加快了运输速度,还减轻了工人劳动负荷。
比如食堂,原先大家都得带饭,冬天还好,能放到锅炉房的大锅炉上热饭;夏天有时候太热,早上带的饭没等中午吃呢,就馊了。陈国华组织工人利用业余时间,将两间破旧红砖房修缮了,改造成了食堂,无论春夏秋冬,工人中午都能吃上热乎饭。
“再后来就不行喽!”陈国华双手扶着腰,站在办公楼前台阶上,看着院里的一切,自己整个青春都在这里度过,如果没有电子局供销处,就没有今天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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