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言处刚把宝贝掏出来,陈阳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跟见了外星人似的。他一把抢过那玩意儿,仔细一瞧,嘿,还真别说,这宝贝还真有点意思!
这玩意儿叫八方扁壶,长得就像是被拍扁了的抱月瓶,八个面都溜光水滑的。壶嘴小巧玲珑,像个害羞的小姑娘,壶颈短的几乎看不见,像个脖子粗的壮汉。最有意思的是壶肩上那对螭龙耳,也不知道是哪位能工巧匠雕刻的,那龙须龙爪栩栩如生,就好像要活过来似的,看得陈阳心里直痒痒,恨不得上手摸两把。壶肚子圆滚滚的,像个吃饱了饭的弥勒佛,圈足外撇,像个穿着喇叭裤的时髦青年,通体上下都刻着青花纹饰,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清 雍正窑 青花花鸟八方扁壶 陈阳小心翼翼地把壶翻过来,只见壶肚子上画着各种花鸟。一面画着一只鸭子,正扭着脖子跟天上的同伴眉来眼去,好像在说悄悄话;另一面画着两只胖乎圆的鹌鹑,一只伸长脖子,好像在听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另一只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宝贝,估计是地上有条蚯蚓。 圆窗外面还画着八朵菊花,那花瓣层层叠叠,看得陈阳眼花缭乱,仿佛闻到一股淡淡的菊花香,秋天来了,这菊花也跟着凑热闹。壶底赫然写着「大清雍正年制」六个大字,那字迹苍劲有力。底部 陈阳轻轻抚摸着瓶子,这胎体,细腻光滑,像婴儿的肌肤一样,让人爱不释手。再看那釉色,光亮莹润,白中透着一丝青色,隐隐约约,又透着一股神秘感,就像一位蒙着面纱的绝世美人,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陈阳眯起眼睛,仔仔细细地把这壶看了又看,生怕漏掉什么细节。没错,这就是雍正年间的官窑,而且他越看越眼熟,这壶他好像在哪儿见过!
等等,陈阳看到瓶底处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对了,这不就是当年在佳士得拍卖会上拍出天价的那只八方扁壶吗?2010年,港城,一场轰动整个收藏界的重要华夏瓷器及工艺精品专场拍卖会,最终,这只八方扁壶以7960万港币的天价成交,成为当之无愧的标王。 陈阳清楚地记得,当时他跟着师傅杜明德去参加这场拍卖会,亲眼见证了这只八方扁壶的传奇。当时,师傅杜明德看上了一件元青花执壶,二话不说,直接豪掷400多万拍了下来,那可是400多万啊!当时可把陈阳羡慕坏了,恨不得自己也是个有钱人,能像师傅那样随随便便就花几百万买个物件。
可是,不对啊!陈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把八方扁壶轻轻地放在桌子上,然后后退几步,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这可把言处和高梅看得一头雾水,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器形、工艺、青花发色、胎质、釉色,都没有问题。陈阳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他抬起头,疑惑地看向言处,心里暗自嘀咕:刚才言处说他刚从加德出来,加德顾明怎么会把这么一件难得物件漏出来呢?
难道说,顾明打眼了?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雍正官窑啊,以顾明的眼力,不可能看不出这宝贝的价值,难道说……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陈老板,这物件......”言处小心翼翼地开口了,他说话的语气就像生怕惊扰了一只正在打盹的猫,“这物件... ...不会是有什么问题?”他一边说,一边不安地搓着手,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那只八方扁壶,仿佛那上面藏着什么惊天秘密。
陈阳听言,不慌不忙地摇了摇头,动作轻缓得像是在表演一出慢动作,“这东西嘛...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眼睛里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芒,“目前看来,倒是没什么大问题。”
说着,陈阳伸手将那只八方扁壶轻轻地放回到桌面中央,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这器形,叫做八方扁壶。”他顿了顿,抬起眼皮看了言处一眼,嘴角微微上扬,“言处啊,您这可是一件雍正年间的宝贝,如假包换的雍正官窑青花花鸟图八方扁壸!至少,在我看来,目前为止,物件本身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哎呦喂,我的陈大老板,您可真是会吊人胃口!”高梅在一旁看着陈阳这番做派,忍不住笑着打趣道,“没问题,您刚才又是皱眉,又是叹气的,还整出这么一出‘深沉思考’的戏码,害得我们还以为这物件你看出什么来了呢!”
陈阳听了,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轻轻摆了摆手,解释道:“我刚才,是在想一个问题...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言处和高梅,最后落在那只八方扁壶上,“我在想,像加德那样的大拍卖行,怎么会把这么一件宝贝给放出来呢?这可是雍正官窑啊!以顾明的眼力,不应该看走眼啊!这实在是不合常理!”
听到陈阳这么说,言处非但没有担心,反而哈哈大笑起来:“陈老板,你也太看得起加德那帮人了吧?”
“那些人,一个个眼高于顶,自以为是。”言处撇了撇嘴,语气里充满了不屑,显然是因为加德没有留下自己的物件,心里极为不平衡,“他们呀,就是没见过世面!我敢打赌,他们肯定从来没见过这种款式的瓶子,所以就一口咬定这是臆想品,真是笑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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