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一副?”谢明轩眉头微蹙,显然没明白陈阳的意思,他带着几分疑惑的眼神看向陈阳,问道:“师傅,这古画不都是独一无二的吗?”
陈阳笑着摆摆手,示意自己说的并非这个意思,解释道:“这幅画名为《十咏图》。”
随后,陈阳向众人娓娓道来《十咏图》的来历,讲述了北宋时期张先创作这幅画的缘由,并强调这幅画是张先一生中唯一的一幅画作。
“你们知道张先么?”陈阳讲述完毕后,抬起头环视秦浩峰等人,秦浩峰和宋敏都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从未耳闻,只有谢明轩点头示意自己知晓。
“我知道。”谢明轩点点头,侃侃而谈道,“张先,字子野,北宋时期着名的词人。因为曾经担任过安陆县的知县,所以人们也称他为张安陆。他擅长创作慢词,与柳永齐名,其作品语言精巧,构思巧妙,尤其擅长运用‘影’字,世人称之为‘张三影’。”
陈阳面带微笑地看着谢明轩,微微点头表示赞许:“不错,不愧是专业的,张先的词能说出一首两首么?”
“那还不简单!”谢明轩挺起胸膛,自信满满地说道,“这不是张口就来,你们听好了,这首是《青门引·春思》”
乍暖还轻冷。风雨晚来方定。庭轩寂寞近清明,残花中酒,又是去年病。楼头画角风吹醒。入夜重门静。那堪更被明月,隔墙送过秋千影。
谢明轩流畅地背诵完一首,稍作停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在送你们一首,双蝶绣罗裙,东池宴,初相见。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春。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昨日乱山昏,来时衣上云。”
“怎么样,师傅?”背诵完毕,谢明轩带着一丝得意,看向陈阳问道。
陈阳微笑着点点头,心中暗自赞叹谢明轩的记忆力惊人,这小子脑子还真是灵光,只可惜都用在学习上了。他伸手指着谢明轩,打趣道:“你小子,绝对是闷骚性,背了两首词,全是关于女人的,哈哈!”
“师傅,你这么说自己徒弟,好么?”谢明轩一脸无奈地挠了挠头,对陈阳的调侃感到哭笑不得。
陈阳听完谢明轩背诵的词,脸上笑意更浓,刚想开口点评几句,却被身边宋敏轻轻撞了一下胳膊,扭头一看,宋敏正没好气地瞪着自己,同时还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桌上的《十咏图》。
陈阳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跟大家说了起来:“要了解这幅《十咏图》啊,我们首先得从它的作者张先说起。翻开史书,我们可以看到,张先啊,是一位在北宋时期颇有名气的词人,他交友广泛,从达官显贵到平民百姓,都有他的朋友。”
“关于他的记载,除了作诗、填词,喝酒、纳妾也是他人生中浓墨重彩的一部分。”说到这里,陈阳故意顿了顿,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观察着大家的反应。
“纳妾?”听到这两个字,一直沉默寡言的宋敏忍不住惊呼出声,秀眉微蹙,似乎对张先的这种行为有些不满。
陈阳笑着点点头,“没错,尤其是关于纳妾,史料上的记载可是不少啊!”他说着,换了个更加舒适的坐姿,将身体靠在椅背上,开始讲述起张先的风流韵事。
“据说张先年轻的时候,曾与一位小尼姑一见钟情。”陈阳说到这里,故意压低了声音,仿佛在讲述一段禁忌的爱情故事,“但庵中的老尼姑十分严厉,将小尼姑关在池塘中一个小岛的阁楼上,严禁两人见面。”
“那后来呢?”谢明轩忍不住追问道,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传奇的故事,顿时来了兴趣。
“后来啊。”陈阳故意拖长了声音, “为了与心上人相见,张先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便偷偷划船到小岛,而小尼姑则会悄悄放下梯子,让张先上楼相会。”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当时的场景,仿佛亲眼目睹一般。
“我去!”谢明轩听得津津有味,对张先的壮举佩服不已。
陈阳笑着摇摇头,继续说道,“这段感情最终无疾而终,但张先一直对小尼姑念念不忘,还专门写了一首诗来怀念这段感情。”
“除了这段年少时的爱情,张先还有一件广为流传的韵事。”陈阳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据说张先在八十岁高龄的时候,仍然娶了一位年仅十八岁的女子为妾。”
“八十娶十八岁的女子?”这次不但谢明轩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就连宋敏也张大了嘴巴,简直不敢相信陈阳说的。
陈阳微微点点头,表示大家没听错,接着说道:“据说啊,在那场婚宴上,张先心情大好,诗兴大发,当场就赋诗一首: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红颜我白发。与卿颠倒本同庚,只隔中间一花甲。”
“呸!为老不尊!”宋敏白了陈阳一眼,“这种人再有才气也白搭,怪不得我不知道!”
听宋敏这么说完,陈阳不由微微一笑,说道:“放心,有人帮你出气。这个人就是张先的这位好友苏轼,却对他的行为颇有微词,于是也当场赋诗一首,来讽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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