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当空,凝光点了一盏灯,身上披着一件外套,倚在窗边对着手上的纸张修修改改。
这是群玉阁重建的草案。
虽说重建群玉阁也可以当做正经的工作去做,但将群玉阁视为自己所有物的凝光,还是更多在私下进行相关的进度,从不占用工作时间。
手在头上抚过,缕缕银丝缠绕在指间,看起来分外的扎眼。
唉,明明都是一样的工作时间和工作量,白洛在璃月的时候,她却总是在发愁。
忧啊,忧掉了发。
愁啊,愁白了头。
就算对方什么都没做,只是简简单单待在璃月的境内,她都总是不自觉的去猜想。
白洛是不是又在计划着什么阴谋?
最重要的,还是对方那几乎快要实锤了的仙家身份。
这种暧昧的情况,让她有一种老虎面对......不对,应该说是猫咪面对刺猬的感觉。
根本不知道怎么应对。
果然,帝君遗留下的问题,都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啊哈......”
看着看着,莫名一阵困意便袭了过来。
凝光的第一反应不是去睡觉,而是提起了警惕心。
她平时虽然偶尔也犯困,但却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困到抬不起头。
这也就意味着......是有人故意想让她睡去。
而在璃月,会对她使用这种法子的人,只有一个。
或者说是神。
想到这里,凝光便不再抗拒这股倦意,就这么趴在桌子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凝光已经出现在了那个熟悉的梦境之中。
果然是帝君托梦啊。
在帝君尚未假死之前,就曾经以这种方式和她沟通过。
假死之后,他老人家不方便直接找过来,基本上都是用这种方式和她交流的。
往常的话......她倒是不介意这样和帝君沟通一番,甚至还有些期待。
但现如今,她只有焦虑。
她有一种预感,帝君会在这种时候给她托梦,多半是和白洛有关。
兴许还会是让七星配合其做什么事情。
“来了?”
一身神装的帝君,屹立在云海之中,不可视的面容只能隐隐看到一双带着威严的眸子。
“不知帝君唤天权而来,有何要事?”
行了一礼后,凝光出声询问道。
同时她也已经将最近璃月的一些大事件在心中梳理了一遍,以便之后方便向帝君汇报工作。
璃月的确是人治的璃月,但她很清楚,帝君也依旧是璃月的帝君。
“对于至冬的冰炉节,你知道多少?”
帝君刚说出至冬两个字时,凝光的心跳直接慢了半拍。
因为白洛就是至冬的执行官。
但听到帝君只是想知道冰炉节的事情时,凝光倒是松了一口气。
“冰炉节属于至冬的一个大节,每年的这一天,天权都会私下让人以参观和商务合作为理由前往,对此还是有些了解的。”
虽说表面上来看,璃月和至冬是合作的关系。
实际上两边都没少搞小动作。
别的就不说了,至冬甚至都已经开始试图往七星里面安插自己人了,凝光又怎么可能会没有搞事情呢?
“那至冬的冰炉节有没有出现过什么比较重大的问题?”
“嗯?最近几年的话......并没有出现什么比较严重的问题,基本上都很顺利。”
虽然有些好奇,帝君怎么忽然对至冬的节日产生了兴趣,但她却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都告诉了对方。
怎么,帝君也要在璃月搞一个类似的节日?
“只是最近几年吗?之前呢?”
他之所以会向凝光问这些问题,就是想知道白洛是不是真的主持过冰炉节,那天有没有出事。
不搞清楚的话,他可不敢把逐月节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对方处理。
“之前的话.......有一年的确出了些差错,至冬那位有名的市长先生甚至险些引咎辞职,但因为愚人众将消息封锁了的缘故,迄今为止都没有人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凝光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和白洛联系起来。
因为在那一年,别说是白洛了,就算是那位曾经最年轻的执行官——达达利亚,都还没有成为执行官呢。
可帝君听完她的话之后,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几乎可以肯定,出了差错的那一年,绝对和白洛有关系。
如此一来,他可就不好讲逐月节的事情交给对方来做了。
“那白洛成为执行官之后,有负责过冰炉节的事宜吗?”
凝光:“???”
不是,帝君啊,咱们不是在讨论冰炉节的事情吗?怎么忽然又和白洛扯上关系了?
您别这样,天权怕啊!
惆怅一阵后,凝光还是一五一十的将自己调查过的信息交代了出来。
“据天权所知,白洛成为执行官之后,就直接离开了至冬以使节的身份前往了稻妻,迄今为止都没怎么回过至冬,所以他应当没有负责过冰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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