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因为信息闭塞,很多事儿都容易后反劲儿。
比如陈澄上了电视,也上了报纸这事儿。
上报纸没什么好埋怨的,本来就是在副版,且用的图是肖贝贝。
但是陈澄的老娘经由同事无意间聊起,才终于知道,自己家儿子上电视了。名儿也上报纸了。
怪不得前两天有点晚上,最近都不怎么看电视的这小子,突然巴巴的就守着一个冲城电视台,不撒手,说冲城新闻上要看什么东西,问他具体是什么东西,他也只是含含糊糊的混过去。
现在才知道,自己老儿子居然在电视上露脸了。老娘一方面很气她儿子,这种大喜的事儿也不说跟家里都通个气儿,另外一方面,也很麻爪,不知道怎么才能再看到那新闻画面。
陈澄觉得老娘这种表现很正常,但是他觉得当前还不宜让他老娘看到他吉他已经弹的那么溜,刚学就那么溜不合适,还是让他老娘再过渡一下吧。
至于大老舅,他本来就已经拜托过大老舅,看能不能找到那期新闻回放。
而姥姥姥爷大妹妹,陈澄也没有太大驱动力显摆,
主要因为,他自己家还没审过,到现在为止,他都还不知道自己在电视上的脸,究竟有多大。
如果确实很大,那……大概这辈子在大妹妹面前没法抬头了。
昨天陈澄没跟大妹妹一起去练球,大妹妹倒是把老陈头给的拍子拿回来了。
陈澄一上手就知道,确实不是啥好拍子,但至少是一体全碳的,红红绿绿,没明显的标,也看不出是什么牌子,质量么,可能比他第一副羽毛球拍——那两支真·充话费送的蓝厂拍子还要差些。
于是陈澄再一次感叹,打败自己的从来都不是心中无梦,而是兜里没钱。所以中午大老舅回来的时候,陈澄再次问起他关于股票账户,启动资金及录音棚的问题。
股票账户大老舅倒是干脆的已经弄妥了,他自己也跑去交易厅看了两次,甚至还递单子买了两手,大老舅的意思是,应该差不多,他也已经看过深发科的情况了,的确现在就是条瞌睡龙,且盘着呢。
启动资金他还没盘,主要想着当前还是大外甥的学比较重要,就算他自己一再表示真的不要花择校费,暂时其他任何事儿也得先给这个事儿让路。不急。
录音棚他也反馈,昨儿个刚说,今儿个就想要结果,哪有这么快的?催命啊?
又是后反劲儿……陈澄感叹,要是后世人人都有手机,有互联网的时候,录音棚大概齐也就是上网瞅一眼或者一个电话的事儿。可能自己真的是在后世卷的太厉害了,卷着卷着把自己也都给卷快了。
既然录音棚都还没影儿,聂大帅也没带来崔老师的回信,陈澄想录歌也急不来,于是到点又陪小叶子去练球。
路上小叶子说,昨天去就有几个小子找他,好像还有那天跟他打过的那个小黑孩儿,估摸着是来复仇的。
陈澄边听边在心里苦笑,这小崽子,气性还不小。
果然,小叶子课刚开始上,就一帮小崽子跑过来找他了,后面跟着老陈头。
走到陈澄面前,老陈头今儿没拿那支小黑拍儿,就跟陈澄说把这几个小子交给他了,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了。
陈澄拿着手里那只绿了吧唧的烧火棍,心里有点后悔,真是拿人手短啊……
5-6个小崽子,除了小黑孩儿,其他几个也嚷嚷着要跟他打。
想想车轮战,陈澄就有点难受,但更让他难受的,是那磨磨唧唧的15分发球得分制。陈澄当下就先立规矩,要打可以,每人一局,一局11分,且是每局得分制。
他不介意把别人打到僵直,但讨厌自己被打到僵直。
明显小黑孩儿和另一个也跟小黑孩儿差不多大的小子是这里面领头的,他们俩也稍微难打一点,但其他几个小屁孩,对陈澄这苟神来说都谈不上有啥难度。
欺负小孩儿么不就是。
打三局陈澄中间歇了一气儿,也就一个来小时,6局打完,6局全胜。
小黑孩儿依旧是个不甘心,自报家门说叫什么硕,要约陈澄明日再战。
陈澄边在场边擦着汗,心里憋着笑,索性用漫画里常用的喊话话术怼鼓小黑孩儿:
“我不关心你叫什么,哪天你赢了我,才配让我记住你的名字!”
这种挑衅的话果真对小屁孩儿尤为好使,一群小崽子都鼓噪了起来,叫嚣着明日必要将陈澄斩落马下。
陈澄更乐了,心说,马呢?马在哪儿呢?评书听多了一看就是。
晚上终于跑顶楼烧了一锅铁锅炖,哎奏是这么任性。
姥姥就这大半个月练的,哪怕这发财锅明摆着就是肥肉片子开的锅,里面的豆角土豆玉米,还有蘸着油汤的贴饼子,姥姥也能吃的下去。不过也有可能,这种味道本来也是姥姥小时候家里的味道。
姥爷吃着玉米面儿贴饼子,又开始忆苦思甜,说以前没有白面和大米吃,东北都是这种大饼子果腹,然后小叶子就犟嘴说这饼子明显好吃的很啊,苦?哪里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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