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陈澄觉得不好听,就是没那么喜欢,他后来一直都很少去那种很躁的场子,不理解那帮人在那儿蹦个啥劲儿。
“好听是好听,就是没想到您会喜欢这种,”
崔老师是真没有一点偶像……啊不,老师包袱……在镜子面前就是啪的一个拉丁舞亮相,然后胯骨轴子就又拧起来了,
但是从镜子里,崔老师明显看到了陈澄那忘记藏了的惊愕表情。
崔老师索性又收了动作,走过去把音响音量调小,很坦然的说道,
“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艺术这种东西最重要的就是练基本功,再就是不错过任何机会展示,上个台不大大方方的难道还扭扭捏捏的?你们以后想多搞这一块儿,心里也得趁早有这种觉悟。”
崔老师用手指点着陈澄说道。
然而陈澄觉得,这老师估计……大概……也不是头一回惊掉学生的下巴,估计她每回都这么说,成熟话术。
不过崔老师这个理确实是相当在理。
陈澄以前常看文艺表演,甚至很多外国的文艺表演,从演唱会到话剧,业余的专业的都有。可能因为中国人那种内敛的民族性格,尤其是业余的,常会碰到演员明显没太放的开,但这点国外的就好一点,而等到了小橙子那代人,那代人才不管那些,台上都疯得起来。
嗯,但这个事儿估计肖贝贝且得克服一阵子。尤其文艺这件小事儿,是容易让小姑娘偶包变重的,但舞台又需要豁得出去的把偶包先甩了。
陈澄琢磨着,就怕假文艺让肖贝贝全加点在偶包上了,如果有《Sleepless》那种豁得出去的演出,其实应该带她看看,帮她往有insight的真文艺上面挪挪。
然而从《Sleepless》,陈澄就又想到了一系列的文艺片……额……啊这……
陈澄赶紧把带肖贝贝看那些片儿的念头从自己的头脑里抹去,他不适合,真的不太适合……
嗯,算了,偶包再重,也不会比后世那些难辨雌雄的爱豆更重。
“音乐也没有啥,就一个旋律,一个节奏。我确实是挺喜欢这种节奏感很强的,”崔老师继续给学生们普及着她的音乐品味。
“节奏某种程度上比旋律确实更贴近大众。”崔老师又开始在镜子前随着调小的音乐,摆着拉丁的动作。
有一说一,这大姐是真爱跳啊。陈澄感觉都有点看到她老人家以后叱咤广场舞的样子了。
虽然陈澄自己不太喜欢,但曾经追过的一个姑娘玩古早游戏企鹅炫舞,小橙子又痴迷过一段时间的节奏大师,帮人满连过关时候被各种维度跳舞机支配的痛苦,陈澄是倒是深受过煎熬的,所以崔老师唠的也是实在嗑,慢歌往往只流行在自己车里,快歌才是未来纵横广场,夜生活跟数码世界的大杀器。
“陈澄,你也别光整慢的,回头你给崔老师也整两首快的呗?”聂璇突然cue陈澄。
你咋那么会慷他人之慨呢。陈澄斜眼睛白了聂璇一眼。
“我不行,我节奏感不行。”陈澄说的这倒是实话,超过行板,就在陈澄舒适圈之外了。就连Mday的某两首快歌,陈澄也是鲜有的唱不太明白。后世流行的那什么hiphop,说唱,就更跟他没啥关系了。
“我其实一直都觉得写快歌比写慢歌容易。”聂璇继续着她的学术见解。
“其实这么说也没毛病。”陈澄忽然觉得,这种讨论总感觉正在什么角度正在向他冒着曙光。
“原则上来说,所有慢歌都可以变成的士高。”
陈澄想起来后世玩儿的各种DJ软件,各种乱改的社会摇,忽然灵机一动。
“的士高的节奏配器都挺套路的,有挺多慢歌,我觉得直接套个的士高节奏的壳,那就是的士高了。”
“比如,咱们小时候,电视上老放的一首脚盆歌,叫什么来着……”陈澄假装思索,
“哦对,《四季歌》,你知道的吧?那是妥妥的抒情慢歌吧?”
“《四季歌》?哦……你说这首吗?”聂璇也只在脑袋中思索片刻,就想起了这首歌,并且在陈澄和崔老师面前哼出来。
“对对对,就这首,这首变的士高就不要太适合,”
陈澄用一只手敲着墩子的表面,配合着这会儿音调不太明显但低音炮节奏仍很鲜明的野人的士高,用“哒哒哒”极具节奏感的方式把四季歌给哼了出来,而哼的第二遍,他在几个音上稍作修饰,如果真有后世的人听到,那却是棒子国高脚老太太的成名作《火花》。
当年陈澄听到《火花》的时候,就老觉得似曾相识,又说不出来在哪儿听到过。后来还在网上读到新闻,说有人指责高脚老太太抄袭《四季歌》,然而棒子国的传统一向是城墙转角那么厚的脸皮,以及全世界看啥好的都像是他们的贼气,面对这种指责,高脚老太太竟然就是个抵死不认。
以至于后来陈澄每次听到这首曲子,都会想起诸葛丞相那句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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